于是乎,咖啡厅的员工看到了毕生难忘的场景。
只见,身为社长的江户川正一恭敬土下座恳求着,而年纪不大的野原白,正淡定的敲着二郎腿看情报,不时还悠哉悠哉的抿着咖啡,活脱脱是上级训斥下属的模样。
职场暴力?那年轻人到底是谁?
要知道作为社长,江户川正一家财万贯,权势也不小,来这里的多次交谈里,大部分时间都占据上分,很少吃瘪,更别说给人下跪了。
“起来吧,江户川先生。”
“拜托野原君了!求求您救救犬子。”
“起来吧,我答应了。”
“求...您答应了!”
话到一半,江户川正一突然抬头,神情激动地看着野原白。
“嗯,任务没太大问题,我接下了,时间的话恐怕得提前半个月,而且我要去一趟京都做准备,到时候才能进入奈良梦幻公园完成任务。”
端详许久,见合同公正,野原白思量了下任务难度,觉得可接,随即收下资料,签好合同递给刚刚起身的江户川正一。
“可是...犬子情况危急,我雇佣的阴阳师实在不怎么靠谱,还请野原桑您去一趟大阪救救他,拜托了,我会报酬加倍的。”
“连大阪天满宫都没有办法的邪魔附体,我也没有把握,何况你说过,幼子全身烧伤,这回限制我的驱灵,还请您不要抱太大希望。”
“当然!只要您愿意帮我,就算没办法,我也会感激您的!”
江户川正一再次低头,心力憔悴到了极点。
“那三天后吧,对了,请在大阪需要一处静谧之地,为了任务我要做完全准备,到时候必须全神贯注,不得打扰。”
“没问题,那就麻烦野原桑了,三天后我给您打电话,亲自陪您去大阪。”
见野原白同意,江户川虽然恨不得立刻带他回去,但也明白见好就收,他客客气气的交换完合同后,亲自将野原白送出店门,目送着他逐渐远去。
“看什么?今天的事,谁都不准说出去,明白吗!?”
“是,社长!”
“嗯,开店吧,好好工作。”
严肃嘱咐店员几句后,江户川抹了把额头的汗水,缓缓走出了店门。
......
另一边,中野警署,野原白和高桥三葬相对而坐,旁边是早已被传讯的日向诚三人。
“桥叔,长话短说吧...我晚上还有个明治神宫的会,很麻烦的。”
“你小子!才多久就嫌我烦了吗?想当初桥叔长,桥叔短的,现在是长能耐了!”
高桥皱了皱鼻梁,被野原白这幅咸鱼模样气得够呛,所幸一旁的三葬适时调和,微笑说道。
“野原君确实很忙,毕竟是他保护了新宿区和练马区,被传唤的次数多了,难免不耐烦,高桥警官,我们还是长话短说吧。”
“不闹了,小白,这次叫你来除开口供,还有几卷案宗要交给你。”
“卷宗?”
野原白挠着额头,满脑子都是疑惑。
给他卷宗干嘛?他又不接取任务了,再说三天后就要走,那有功夫去管什么灵异案件。
“是的,我听说你要去奈良梦幻公园,我特意调取了一些资料和悬案卷宗给你,里面有不少情报和信息,当然如果你顺带完结了案子,那就更好了。”
最后一句才是你想说的吧?
野原白翻了翻白眼,不情不愿的接过卷宗,翻了翻,立马肯定高桥想让他打白工。
“嘁,你小子什么眼神,我什么时候亏待过你,给,这件案子你瞧瞧,应该会很感兴趣的。”
野原白接过最后一袋卷宗,随意翻了翻,瞳孔微缩,疲惫之态瞬间消失。
这是一桩越狱案,上面的主角野原白再熟悉不过,赫然是被他废掉,疯疯癫癫的孝子。
这小屁孩居然能越狱!监控呢?狱警呢?就让给半残小孩逃了?
迷晕狱警,形成祸野,引发骚动,杀死守卫阴阳师和部分囚犯后,破空而逃,顺带还用阴气屏蔽了沿途信号,怪不得监控和警报都没有传回来。
可是...他记得很清楚,孝子已经被三清彻底摧毁根基,按理说这辈子都不可能修灵,更别说恢复了。
可疯癫残疾的他竟然突然恢复如初,阴气甚至达到聚成祸野的程度,简直超乎常识。
“所以,他往哪里逃了?警方还有其他线索吗?明治神宫那边怎么说的,发出通缉令和追击阴阳师了吗?”
野原白有些恼火,话语也变得急促。
他有点后悔当初没斩草除根了,要知道孝子这家伙危险性极高,而且还认识千岁,对他来说不亚于疯狂的魔神余孽,更重要的是,自己是废他修为,造成他残疾的罪魁祸首,再加上‘杀害’双亲,这只能用血海深仇不死不休来形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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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下占章,二十分钟写完。
“那个...纲手亲,你听我解释。”
“不必向我解释,您是火影,任何人都没有权利让您解释。”
纲手替野原白捻掉发丝间的几缕杂草,她面上保持微笑,牙齿却咬得咯吱作响,明显是奋力压抑着胸中的怒火。
“抱歉,是我不好,让你失望了。”
第六感传来强烈警示,野原白内心七上八下,敏锐察觉到纲手暗藏的怒气,果断道歉。
他心里还是蛮羞愧的,纲手只大自己两岁,就拥有精英上忍的实力。而自己身为火影,却手无缚鸡之力。
见野原白认错态度诚恳,纲手怒气消褪,内心有点儿不好意思。
她太苛刻了,老是用自己的标准衡量他,但她是土生土长的木叶贵族。而眼前的野原白,只是从妙木山空降而来的救世主...他们没有权利,擅自将承受不了的责任强加到‘火影’身上。
或许他们要的不是野原白,也不是火影,只是一个可以寄托希望名为天命之子的信仰吧。
想到这,纲手嘴唇轻抿,内疚的深深弯腰恳求道。
“野原大人,不怪您,是我太过苛责,今后我会认真反省。木叶需要您,求求你和我回去,拜托...”
话到一半,突然被野原白打断。
“纲手亲,有敌人来了,二十个!左七,右十三。他们很强至少是上忍,距离五公里左右,快走!”
野原白面色严肃,握住细腻的手指,脚下生风随时准备逃跑。
周遭那股莫名力量在提醒他,某种名为恶意的感觉清晰传入大脑。
借此力量,不仅是人数,位置,野原白甚至能判断敌人的查克拉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