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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节: 生分感

宇文恒昶原本是打算陪着洛心的,但是实事并未像打算那么美好。饭后二人才说了三句话不到,连龙连虎就在门外急请见,说是有要事,必须擎王出面才是。宇文恒昶看着洛心,叮嘱她早些歇息,勿要等他了,便急急的走了。洛心看看着他离开的疲惫身影,心里一阵酸。

是夜,依旧是火把如龙,兵甲脚步声音震天,偶然还有撕心裂肺的呼喊声,大概是喊什么“饶命救命”的话,一切预示着,这又是一个不平静的夜晚。

第二天,洛心才刚起床,饭在桌上尚未及动,宇文恒昶就过来了。玄衣正冠,玉带盘腰,胸前的龙纹,聚着王者的霸气。鲜衣下,疲倦写满了他的脸,满眼的血丝和惨白的脸,看着都令洛心心疼。

洛心忙的招呼伺候的人再添双筷碗,自己则是笑迎过去。

“不吃了!”宇文恒昶拉过洛心的手,说着话,就向外走,洛心发现,连龙连虎等人,头上都戴着孝。

“来!”一条白色素带,不知何时挂在宇文恒昶的手上,他捏着带子,围上洛心的额头。

“出发吧!”他一挥手,轻扶着洛心的肩膀,走出官栈,坐上马车。

车轮子咕噜。因为宇文恒昶一副疲倦至极,不愿说说的模样闭着眼,所以洛心心里有话,也是未问。

当马车停下,洛心由宇文恒昶相搀走下车时,发现前头,左右齐整的排了二列。无论是文官还是武将,都穿素白色,头上带着素布。洛心下车站稳时,二列人都跪下来,低头碰地,齐呼“王爷娘娘安和”。

二列人的前头,是个泥筑的高台,前头一个大鼎,点着不少的蜡烛,左右白色招魂蟠在风里飘摇,蟠下,跪哭着男女,截披麻带孝,一身为白。

“都起了吧!”宇文恒昶缓缓的一句,然后右手拉住洛心,开始向前走,一步一缓,到是把洛心弄的紧张的不行。她不时的用眼偷偷瞧他,他正色严肃,却只有她才知道,他的手心,全是汗。

鞠躬。上香。极官话的安慰一旁跪哭的亲属,然后是站到一侧,听一文官朗读一长卷文,皆是些歌功颂德的话语。洛心自是晓得死者为大的道理,也从文官的话语里知道,这里祭奠的,是为这辕阳城而牺牲的杜家壮丁。她的手不由的合起来,低了头,默默的念颂一些以往记背过的经文。宇文恒昶微微低头,看着洛心双手合十,闭着眼虔诚默念的模样,好一会,又正容听词。

祭奠礼,到傍晚成算结束,至始至终,擎王都站在那,洛心也一直在他的旁边。洛心发现,他的眼中,隐着晶莹的泪光。

祭奠礼结束后,宇文恒昶着连龙送洛心回官栈,而他自己,则是随着几个杜家人骑马走了。这一夜,他,没有来官栈,第二天,第三天,第四天…….一连的十天,都是如此。

宇文恒昶不是不想去见洛心,而是实在是分身无术,辕阳刚取,徐州已集兵近郊,意图明显。凤起兴失去辕阳,定是不会甘心,随时反扑也不是不可能。再牢固难攻的城楼,也不过是城楼,持续的强攻,用无数的性命做铺垫,辕阳,还是会给攻下的。擎王现在的兵力,仅仅二千人,就算就城招兵作扩充,一千人撑死,三千人马,无论如何都没有资格与别家抗衡。

兵书虽言,兵不在多,贵在将良贵在精。但这也是要看具体的形式的,如今的形式,数量,是唯一的比拼要求。

他现在,不能输啊,且不说杜家用上百人命为他开路铺垫,就是为了这身后还活着的、对他希望深深的人,他也必须要赢归天下才是。还有,是为了她!她不是不愿意被圈养王府么,那么,他就打个天下给她,天下的自由,她总是会满足的吧!

想到洛心,宇文恒昶紧皱一起的眉头,才稍稍舒展。他的脸上有着不正常的红色。他双手向天,做了个伸展动作,然后继续凑近桌上的军略图,研究应付凤起和齐姜攻城的对策,辕阳的内部安置调配已经完成,不足忧虑。他现在最担心的,凤起和齐姜二家会因为利益,联合在一起,如果真是那样的话,辕阳城所面对的麻烦,就大了。齐姜横啊,当初不是说被齐姜遣控制了么,现在想来,一切不过是计,目的,怕是要引诱他宇文恒昶入瓮,来个生擒吧。好一个能放长线有耐心的齐姜横啊!

笃笃笃,三记敲门响,然后是连龙的声音,“王爷!”

宇文恒昶头未抬,一句“进来!”

连龙自门外进,他的手上,是一个木托。二碟小菜,一壶酒置于木托之上。闻到食物的味道,宇文恒昶抬起头来。连龙将木托放到宇文恒昶的右手边,道“王爷,新鲜的!”

新鲜的,这三个词指的,不是那二碟子菜,而是那壶酒,那壶混合了少女鲜血的药酒。

宇文恒昶的血行,是需要少女的鲜血来暖的。因此,曾经的他,酒不离手,实际是血不离手。只是血被药掩,所以当初洛心没有闻到血腥味儿。

宇文恒昶现在的血中,又有文鹤耀下的毒,每到深夜,便需要从头到脚扎满银针,然后全身浸泡在热水中,唯是把脸露出,再割开脉络,任毒血流出。那份被千万蚂蚁噬咬的痛苦,不是未身受的人能明白的。

无论是不是解毒,新鲜的血液,都是宇文恒昶保持体力和延续性命迫切需要的。连龙早就捉到了符合供血要求的少女,藏在秘密处。

宇文恒昶看着酒壶,呆呆的一动不动,好一会,才伸手将之取过,皱了眉头,昂着脖子一饮而尽。连龙从来没有看到过,王爷吃药,是如此这般痛苦犹豫的表情。

“你派些人,去找一下纤赫氏,暗中的,保护他们的族长安全!”宇文恒昶看着连龙,道。

连龙应了是,拿起木托,一句属下告退,离了屋。他合门敛袍下台阶,没几步,见杜家现任的家主,也就是这辕阳城的军备,杜智正神色匆忙的行来,他的身后,连虎紧紧跟随着。而连虎的身侧……连龙神色一惊,却见连虎身侧之人,赫然是东墨。尽管她是男儿打扮,尽管她的斗篷遮掩了她大半的容颜,但是连龙确信她是东墨无疑。

“连龙大人!”

“大哥!”

杜智和连虎叫到,东墨对着连龙点了下头。

“什么事情?”连龙人稍往中间站,眼划过杜智看向连虎,别人不知道,连虎如何会不知,王爷他刚刚解过毒,身体正虚,本是应该歇息的,却是撑着在为战事思谋。这个时候带杜大人和东墨来见,他们万一察觉到王爷的身体有异,那……。

杜智微微退向旁侧一步,连虎上前,“东墨姑娘突然来找,说是定要见王爷不可!”他伸手挠了下头,“我也想着王爷……王爷可能歇息了,说是明天带她来,可是她拿了王爷的玺印相令,你也知道的,王爷的玺……”

“我有急事!”东墨自己上前一步,贴近连龙,连龙心里一惊,他这时候才看清楚,东墨有半面的脸,血肉模糊着。“拦我者,死!”东墨将玺印举到连龙眼前。

“连龙,让她进来吧!”擎王柔柔的声音,自合着的门内传出。

连龙身为及让,东墨已在他身边一闪而过,随着合的开合声,是擎王冷凝严肃的吩咐,“谁都不许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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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官栈。

洛心早早的起了。连续十一天未见宇文恒昶,有那么点思念,有那么些担忧,也有那么些因为自己为他什么也做不了,感觉到失落。她想,这个时候,自己能安静的在他身边,守着他,或许就是她最大的能耐了。所以她今天早起好好的打扮了一番,甚至穿就了一条款式颜色都不错的裙衣。她打算,去找他。

她是知道他现在住在什么地方的,让人准备了轿子,带了一盒亲手做的点心,便前往了。但是在军司府前下轿时,正遇着要去找她的连龙,连龙未让洛心进军司府,道,“将娘娘送回官栈!”的时候,眼对着洛心做了暗示,洛心便未相问,复上了轿。回到官栈,连龙将一封信奉给洛心,轻声的道,“娘娘,王爷出城去了!”

“出城?”洛心压着身,疑惑的望着连龙,辕阳的危机,洛心就算不懂,但是多少也听闻过一些,现在可不是他出城的时候啊。出了辕阳城,路上多少杀机埋伏着。她越想,心越是感到不安紧张。她怎么感觉,进到这辕阳城之后,他似又成了当初那个她看不明白的擎王爷了!或许,他一直都是擎王爷吧,只是她,把他当作了一个简单的男人!

“娘娘看了王爷给您的信,自是会明白的!属下这便告退了!”连龙说,洛心似是没有听到,捏着信想着事儿,连龙等了一会,自行了礼,告下了。(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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