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最后修为能停留在何等圣尊境，那就得看你自己了。”
听到这话宋梵并没有任何欢喜的意思，他很清楚如此恐怕的加成之下，必然会有让人更加难以接受的副作用。
果然，瘦弱老者在停顿片刻后又道：“正面方面比灭灵丹强，那副作用自然也就不用说了。”
“灭灵丹是在使用过后才会出现副作用，可使用时不会。最后的结果多半也就是不能修炼，但并不会影响身体。”
“可是蜉蝣丹却完全不同，你应该也听过蜉蝣这个动物吧。”
宋梵点了点头，回道：“朝得道，夕则死。只有一天的生命。”
瘦弱老者点了点头：“所以这枚蜉蝣丹，药如其名。服用之后的后果是……消失，彻底的消失。”
“不光是肉体，包括你的全部都会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而且这种副作用是从你服用下这枚丹药之后就立刻开始的！”
一听这话宋梵不自觉的后退了两步。
这枚蜉蝣丹着实有些太夸张了，无论是好处还是坏处都让人难以接受。
好处能让人在短时间内突破旁人一辈子都无法突破的极限，可坏处也着实让人胆寒。
恐怕用灰飞烟灭都难以描述其副作用发作时的恐怖。
看着宋梵的表情，瘦弱老者又笑了，笑得更为欢实。
宋梵见状，轻咳一声从那种惊恐的状态中脱离出来，面容重新恢复正常。
“老先生，如果蜉蝣丹真如您所说这样，那我还有必要吃吗？吃了哪怕能突破，不也等于自杀，起不到作用吗？”
这话算是问到点子上了，吃下一枚丹药突破很简单，但要是吃了人立马就没了，那哪怕突破到了圣尊境又有何意义，只不过换了一种死法。
“当然不是那样。”瘦弱老者摇了摇头，身体再次靠向椅背，悠然的说道。
“蜉蝣丹虽然和灭灵丹很像，但本质性上的丹药性质却完全不同。”
“灭灵丹是以修士的身体为能量源头去提升，而蜉蝣丹则本身就具有巨大能量，也是这股能量帮助修士提升的。”
“但是这能量并非修士修行而得，所以才会对修士身体具有侵略性，才会出现破坏。”
“但是，如果你能够利用自己的意志力压住蜉蝣丹的丹力，强行将其控制后为自己所用，那么你将在战斗中拥有一个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能量库房。”
“到那个时候，只要你策略用的准，可以说你将立于不败之地。”
听闻这些话宋梵这才明白过来。
蜉蝣丹虽然听起来极为恐怖，但其实具体还是分人。
只要是有能力，控得住的人，那这种丹药就是一枚绝世好丹，否则就是致命毒药。
“怎么样，现在你除了这枚丹药外，好像没了别的选择了。”瘦弱老者嘿嘿笑了几声，再次把蜉蝣丹递到宋梵面前。
“我能问一句，您为什么要把这枚丹药给我吗？”宋梵还是没有伸手去接，而是问道。
“眼缘。”
对于这种回答，宋梵也不好说什么，他虽然猜到对方是不愿意说出真实原因，但也不好点破，只能点了点头，从对方手中接过了蜉蝣丹。
随后向老者深鞠一躬以示感谢后，转身离开了。
刚走出藏宝阁的大门，宋梵迈步往自己府邸走，抬头就看见药圣王正在不远处看着自己，面色表情相当严肃。
“师父，怎么了？”宋梵主动走上前问道。
药圣王什么都没说，只是把手伸向宋梵，示意让他把东西拿出来。
“您这是？”
“把蜉蝣丹给我。”药圣王语气严肃，没有半点商量的余地。
“啊？”宋梵有些惊讶的看着药圣王，明显是没有想到对方会料事如神。
“拿出来，给我。”药圣王再次说道。
“你现在用不到这个东西，你好好去修炼，未来也不会用到这个东西。”
听到这话，宋梵知道这是自己师父疼爱自己，不想让自己因为这枚使用条件极为苛刻的丹药而送命。
可是……
沉默片刻后，宋梵还是摇了摇头，回道：“师父，这是我的一次机会。”
“狗屁机会！”药圣王想都没想就回道。
“用蜉蝣丹去搏命，那就和去送死没什么区别！”
“你知不知道，给你这枚丹药的那人是谁啊？”
宋梵摇了摇头，他只能猜到那老者不简单，至于实力什么的还是真不清楚。
“我告诉你，那老者之前是一名九星圣尊境的强者，而且是年仅两百岁就到达了这个水平。”
“当时在隐界，他可是名扬四海，所有人都认定他为隐界第一天才，他做过的传奇事迹绝对不比你小子少。”
一听这话宋梵稍稍有些吃惊。
二百岁就能到达九星圣尊境，这般天赋和机遇哪怕是自己都得打量打量。
“那后来……”宋梵忍不住问道。
“后来他因为太过嚣张，遇到了帝者境的强者，被人家教育了一番。”
“没有杀他，但他心高气傲，再加上遇上帝者境的瓶颈始终无法跨过，于是他一狠心就挑战了这枚蜉蝣丹。”
“他足足扛了药力整整两天两夜，期间虽然突破了帝者境的瓶颈，但最后还是没有抗住蜉蝣丹的药力，身体重伤，整个人奄奄一息。”
听到这话，宋梵心中暗自惊讶。
他很清楚像蜉蝣丹这种丹药，一旦没有抗住药力，那身体就会像崩堤长洪般彻底毁掉，再也不会有任何抵抗能力。
“但他活到现在了啊。”宋梵想到这点，紧跟着又问道。
“那还不是因为他师父！”药圣王语气更为严肃。
“他师父也是帝者境的强者，当时见徒弟这样，用尽全力，割开了他浑身经络，然后利用阵法疏导，内部则利用寒性丹药压制。”
“足足用了一个多月，才把他体内蜉蝣丹的药力给驱散了五成。”
“尽管如此，剩下的五成药力还是把他给毁了。”
“所有经脉被毁，修为一落千丈成为凡人，日后也没有任何可以修炼的可能。”
说着，药圣王手指藏宝阁门口：“你知道么，那位老者以前是个身形极胖的胖子，可你看他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