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候说一下西北大漠的事情了。
凌信良的嘴大概是开过光了,此时在和下着雨的寂静海域完全相反的干旱的西北大漠的某处,凌信仁用手捏着一个白衣少年的胳膊,看样子十分的不满意。
“你一个大男人,一点肌肉都没有,还这么白净,你有没有好好锻炼身体的?”
“……”
当年的童子也已经是少年模样了,现在,久违地,已经长高了许多,心性也比以前沉稳许多的白莲再一次感到有些恼怒,上一次这样还是在浮沽学府的北主,还有那个姑且算是自己另一个师父的凌信良身上感受到的。
已经可以确定了,这人绝对和凌信良师父有血缘关系。
“信仁兄弟不要这般刁难白莲了,白莲这么白净是因为所修行的功法是冰雪之息,自然不会被这西北大漠的烈阳影响。”
“那也太瘦了,和小鸡仔一样。”
这话一出,白莲的心境又有些动摇起来,自从跟着陈玄德在西北大漠这么久以来,好久没有出现这种情况了。
陈玄德也发觉了这一点,随后就笑了起来,想到了一个主意。
“信仁兄弟,可否教导一下我这位徒弟?”
既然凌信仁会让白莲心境这么动摇,索性就让白莲和凌信仁切磋一下,也能学会控制一下自己的心境平和。
“可以是可以,但是我出手没轻没重的,伤到这么白净的小伙子就麻烦了哟。”
凌信仁看起来有些顾虑,他的刀法可不会控制轻重的,只求一力降十慧的那一刀霸气,要他打人他就会,切磋就有些不敢了。
“白莲之前跟着信良一段时间,可以算是半个徒弟,信仁兄弟不想试一下吗?”
“信良的徒弟?……嗯,好!小鸡仔,和我过来!”
一听到凌信良的名字,凌信仁就有了兴趣了,把大刀抗在肩上,叫白莲和他去远一点的地方。
跟着凌信仁走到很远的地方,凌信仁才停下脚步,白莲从剑匣中唤出白雪剑,看着凌信仁,缓缓开口。
“师叔,若是白莲侥幸赢得一招半式,还请以后叫我白莲这个名字。”
“哼哼,你还挺狂的嘛,可以,我答应你,记得躲开哦,不然我没办法和信良交代。”
“师叔出手便是。”
回到营地这边,蓝荒走到陈玄德旁边,递给他一壶酒,他知道陈玄德这么久以来应该都不敢碰酒,现在几人在这边,也可以放松一下了。
“这位是?”
蓝荒喝着酒,看了一下莫止水,在浮沽学府的时候并没有见过她,所以询问起陈玄德。
“是师妹莫止水,也是内人,虽然还无夫妻之实。”
“见过蓝荒前辈。”
莫止水顺着陈玄德的话行了一礼,倒是让蓝荒有点不适应。
“不用多礼,这位是乌灵兰,也是我的爱人。”
一个身材劲爆的女子走过来,蓝荒也介绍了一下,看起来风情万种,让莫止水不禁多看了两眼。
“哈,虽然不知道白莲小子现在怎么样了,但是记得随时出手哦,信仁那小子下手没轻没重的。”
说完蓝荒把衣服拉开,露出了一道狰狞的伤疤,几乎贯穿身体,是谁留下的已经十分明了了。
蓝荒刚刚把衣服拉上,远处的战场上就暴起了一阵风暴,即使隔了这么远,还是感到脸庞一阵生疼,还能听到凌信仁张狂的笑声。
“这两兄弟,一个比一个厉害……”
远处,在风沙中的凌信仁提起大刀,巡视着周围的情况,而他脚下是一堆冰渣。
“怎么了小鸡仔?逃跑可是打不过我的!”
几乎是凌信仁开口的同时,一柄冰剑从他背后袭来,席卷着沿途碰到的所有东西。
“啊哈!这是残云式?看来你真是信良那小子教出来的。”
轻轻一挥,刀尖就爆出一道巨大的刀气,直接把那柄冰剑击散,还追击着在后面的白莲而去。
“那我也教你几招,破空式!”
刀剑同法,凌信仁也是学的凌云之法,几乎是瞬间,他就出现在白莲身前,提着大刀往上一挑,明明是在空中,却也激起了地面上的一阵风沙。
但是这个白莲依旧是冰偶分身,本体又隐藏起来了。
“这是用冰晶利用阳光折射让我看不见的吗?嗯嗯,不错的,我不会叫你小鸡仔了,冰小子。”
只见凌信仁挥刀一旋,风沙大作,覆盖了整个战场,这样的话,白莲的身影就无处遁形了,只是,还是没有看到白莲的身影在哪里。
而就在这时,凌信仁看到周围突然变暗了起来,只有自己身上的光芒越来越刺眼,也越来越灼热,当他看到天空之上的那个巨大的冰凸透镜的时候,真正地露出了一丝笑意,充满了赞赏。
这也意味着他要认真了。
“好好躲开哦。”
几乎是同时,蓝荒就踢了陈玄德一脚,赶紧冲过去,如他所料,凌信仁打着打着又忘记留手了,白莲要是被他这一下打中了就完了。
陈玄德感受着那惊人的波动,也是收起了轻视之心,提剑消失在原地。
“这才是,残云的真正力量,看好,学好!”
凌信仁把大刀朝着某个地方单手甩了出去,飞到一半就停住了,随后陈玄德就看到刀身周围的空间全部崩裂,巨大的吸引力让天上的透镜还是地上的黄沙全部都被吸到那黑洞里。
白莲也显出身影,被蓝荒拉着往远处跑去,陈玄德也出现在两人身后,挥剑立下五面巨大的剑盾。
下一刻,天地寂静,陈玄德甚至觉得自己已经失聪了,只看到了比烈阳还耀阳的光芒。
等到尘埃落定,陈玄德拍了拍身上的尘土,看着深达三四十丈的大坑,回头看着白莲。
“以后不准和信仁师叔玩。”
“啊哈哈,没事吧,我说了我下手没轻没重的嘛。”
灰头土脸的凌信仁提着大刀从坑里爬出来,看着白莲没什么事,松了一口气。
最后一刻他还是清醒过来了,不然就麻烦了。
“这次不得被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