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情况下,北冥硕一直就那样安静的坐在一旁,安静的看着他们,这段时间每个人的心都比较压抑,今天算是给他们抒发心情,他不会不会阻拦他们,也不会多说人一句话,每个人的心里都有数。
柳青璇有点担心的看着北冥硕,握紧他的手,说道“硕,你要是累了,我们就去休息好吗?”
北冥硕微微一笑,摸了摸柳青璇的脸庞,说道“没事,我就不累,你不要多想了,你要是累了就靠在我怀里睡会。”
柳青璇不矫情,靠在北冥硕的怀里,闭上了眼睛,她的确是有点累了,而且天色已经晚了,也不知道他们要喝到什么时候,她又舍不得一个人先回去,她想在这里陪着硕,哪怕就是这样陪着他也可以。
“七弟,要不你先带着弟妹回去休息吧,不用管我们了。”北冥夜清楚的看到了柳青璇,那略显苍白的脸色,眉目间总是有一股掩饰不住的疲倦。
北冥硕摇了摇头,搂紧了柳青璇,让她可以睡得更加舒服一点,说道“二哥,没事的,我们好久没有这样子了,以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这样的机会。”
北冥夜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埋头喝酒,顶多再有半个月,这个天下就要重新划分了,现在的一切都会被打破,这样悠闲的日子的确很难得了,他们不是江湖人,也不是普通老百姓,很多事情他们根本无法选择,也没的选择。
“七弟,这个天下你要吗?”北冥夜问道,说到底他的心里,还是希望这个天下是七弟坐上那个皇位,而不是别人。
“这个皇位我不会要,二哥,你也看到了坐上那个皇位,要失去些什么,我北冥硕没有那样雄心壮志,我向往的不过是闲云野鹤的日子。”自始至终他都没有想过,去坐那个位置,他要的,不过是给母妃讨一个公道。
“呵呵…七弟,你还是和以前一样。”北冥夜感慨万千的说道。
“二哥,你知道吗?我最羡慕的就是五哥了,他可以抛下一切,毫无牵挂的游荡在天地间,他的那份洒脱让我嫉妒,可我也知道,我做不到他那样的洒脱,也做不到他那样的毫无牵挂。”北冥硕狠狠的喝了一口酒。
北冥夜也想到了他的那个五弟北冥赫,他是皇室中的一朵奇葩,在他成年之后,就抛下了皇子的身份,抛下了可以继承皇位的机会,背着一个简单的包袱,开始四处流浪,在边关的时候,他遇到过一次北冥赫,比起以前的样子,他成熟了不少,可也更加清淡更加透彻了。
“七弟,你什么时候可以放下心中的执念,涟姨如果还在,也不愿你这样。”
北冥硕没有答话,他也不想这样,他的脑海里,经常会想起,母妃对自己说的话“硕儿,长大以后一定要记得,此生只能娶一个妻子,不要像你父皇那样,也不要坐上那个皇位。”他都做到了,唯一不能做到的,就是放过毒害她母妃的人。
最后每个人都喝高了喝醉了,才依依不舍的结束了,柳清风等人,互相搀扶着一起走了,北冥硕横抱着柳青璇,看着夜月说道“待会让小艾带你下去,你先暂时在王府修养,等你好了再回去吧。”
“谢谢爷。”夜月感激的说道,她以为北冥硕还要把自己送回鬼屋,她一点也不想在哪里,她想陪着柳清风,想陪他一起患难,而不是一个人躲在后面。
“下去吧。”北冥硕淡淡的说完,就抱着柳青璇走了。
聚会结束之后,卿玉阁周围的守卫,又重新恢复到了以前,安静的好像什么都有没有发生一样,只有那凌乱的院子,证明了刚才的一切。
北冥硕回到房间,刚把柳青璇放下,她就醒了模糊的看着周围,说道“结束了?”
“恩,结束了。”
柳青璇再次闭上了眼睛,进入了睡眠,刚才她虽然睡着了,可睡的并不安慰,那样的情况下,她怎么可能睡的安稳,现在结束了她也就放心的睡了。
北冥硕坐在床边,就这样看着柳青璇,看着她安静的睡容,嘴角不自觉的勾起一个微笑,为了璇儿什么事情他都甘之如饴。
而睡梦中的柳青璇,却没有看似那样的安静,她做了一个梦,一个让她也不知道是真的还是假的梦,感觉好真实,好真实。
她梦到了之前的那个柳青璇,她正站在自己的面前,那样温柔那样安静的凝视着自己,只见她的手,轻轻的摸上自己的脸颊,温柔的说道“谢谢你。”
不懂她为什么要跟自己说谢谢,仿佛她感觉到了自己的疑惑,温柔的说道“我死之后,一直游荡在天地之间,不能去投胎,因为我心中有一股执念,直到今天我才想明白,在临走之前,我想再来看看你。”
“你要走了?走哪里去?”
“我要去投胎了,谢谢你解开我的执念,让我看明白,什么因结什么的果,也让我明白,爹爹死是命中注定,也行爹爹此生在开心的活在某一个地方。”她那样温柔的话,温柔的笑,让自己好温暖。
“你还会回来吗?”
她轻轻的摇了摇头,渐渐的身影开始变的透明,在她最后即将消失的时候,说了一句“今世北冥硕是你的劫,只要你度过,你们会永生永世在一起,如果不能度过,北冥硕会从此堕入地狱,记住不要相信眼睛的看到,用心去体会。”
这句话说完以后,那个柳青璇就这样的消失了,再也寻不到她的任何一点踪迹,仿佛天地之间她不曾存在过一般。
而这个时候柳青璇也醒过来了,她睁着眼睛看着房顶,她相自己不是在做梦,刚才的一切都是真的,最后那一句,一直弥漫在她耳畔“记住,不要相信眼睛看到的,用心去体会”到底以后会发生什么的事情,她的心隐隐开始不安。
柳青璇摸着自己的胸口,那里闷闷的,好像有什么东西要破茧而出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