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哥哥你可害苦我了,这可如何是好?”
胡绍满脸苦楚的看着他。
见状,坐在对面的胡阳若有所思的想了想,右手中捏着酒杯,稍稍晃了晃,轻声道:“那你这几日不妨就待在城外的场子里吧,等到秦王殿下派人去找你的时候,你就将琉璃制品还有白酒都带一部分,一起送到秦王府上,等到时候,多喝点酒,说不定他就忘了这件事呢?”
“嗯,这倒是个办法,唉!”
胡绍叹了口气,略有无奈的说道:“不过如果他到时候没有喝多,还能记起此事的话,可就难办了。”
说完,胡绍心中暗忖道:
“罢了,到时候,大不了我就先去太子府,或者汝宁府,那样的话,估计就不会叫我过去了吧?”
想到这,瘫坐在地上的胡绍晃晃悠悠的站了起来,出声道:“弟弟也有些喝多了,就不在哥哥这里久留了。”
“好,那你路上慢点,注意安全。”
胡阳说完,也没有要起身相送的意思。
见状,胡绍只得自己踉踉跄跄的离开了府邸。
来到了门口,就见到那八名壮汉,此刻正手里攥着馒头一口一口的啃着。
“送我回去吧,然后你们就可以休息了。”
走上了官轿,胡绍长叹了口气,眼神中满是无奈。
听到吩咐,那八名壮汉紧忙将手里的馒头塞进了怀里,然后扛起了轿子,便迈着步子,朝着左丞相府走去。
没多久,便到了门口,掀开帘幕,胡绍看到了一群人,正在门口聚集着。
“他们是在干什么呢?”
听到询问,那八名壮汉纷纷摇头。
胡绍见状,走下了官轿,上前看着那几个下人,问道:“你们干什么呢?都聚集在这里。”
那几名下人闻言,紧忙回头,看到是胡绍的时候,都松了口气,其中一人笑吟吟的说道:
“是少爷回来了啊,您有所不知,就在刚才,圣上下旨,让老爷从左丞相升为右丞相了。”
“哦?我爹现在是右丞相了?”
胡绍眼前一亮,不禁笑着说道:“那这可是好事啊。”
“是啊是啊,刚才有好多位朝中大人,来给老爷送礼呢。”那下人笑着说道。
“那我爹收下了吗?还有就是这些人都走了吗?”
“还没有呢,现在估计都在书房呢。”
听到这,胡绍点了点头,从袖子里拿出了一小块银子扔了过去,说道:“心情好,赏你们的。”
言罢,径直入府朝着书房的方向走了过去。
因为有些着急,走的也比较快,当来到书房的时候,正看到便宜老爹胡惟庸,和那几个大腹便便的朝中大臣聊得很是开心。
院落中,还堆放着一箱又一箱子的金银珠宝。
踏入书房之中,胡绍干净利落的行礼说道:
“见过父亲,见过诸位大人!”
“哈哈,想来这位就是胡大人的儿子胡绍了吧?长得当真是一表人才啊。”
“是啊是啊,胡大人的儿子,一个个的都很出类拔萃呀。”
听着他们这些人的恭维,胡绍面不改色,还不等他说什么,只见胡惟庸笑了笑,说道:“行了,你们可别夸他了。”
“现在时候也不早了,我们就按着之前谈的来吧,你们送的东西我就都收下了,等过段时间,就将相对应的琉璃制品送到你们府上去。”
“今日时间比较仓促,就不留诸位大人在府上闲聊了。”
听到这话,众人也是明白,这已经算是下了逐客令了,一个个的也没有再多说什么,纷纷告辞离开。
等最后一人都走远了之后,胡绍才笑吟吟的问道:“他们这回送来了多少的钱银啊?”
“你猜猜。”胡惟庸神秘兮兮的看着胡绍。
胡绍稍微想了想,说道:
“三十万两?”
“再猜一猜。”
胡惟庸的笑意更甚了几分。
“五十万两?”胡绍有些不敢置信的问道。
“非也,他们足足送了一百二十万两!”胡惟庸冷笑了一声,说道:“爹也是真没想到啊,他们一个个平日里自诩清官,结果哪个都富得流油。”
“是啊。”
胡绍也是略有几分感慨的点了点头,而后说道:“等明日,孩儿就去琉璃场子,让人运一批琉璃制品,送到他们的府上去,这种事情不能耽搁。”
“嗯,好,这件事就交给你来办吧。”
胡惟庸笑了笑说道:“刚才的时候,其中有好几位大人,想要将他们家的女儿嫁给你呢,呵呵,不过你毕竟是要迎娶汝宁公主的,所以为父就帮你拒绝了。”
“行,这些事情,都由父亲决定就好。”
胡绍对这些事情并不是太感兴趣,毕竟现在最主要的还是保住自己,还有全家人的脑袋,才是主要的。
念及至此,胡绍似乎想到了什么,出声问道:
“对了爹,你跟辽东镇那边的人关系怎么样?”
“为父与唐胜宗大人的关系还算不错,怎么了?是有什么事情吗?”
胡惟庸有些疑惑。
“孩儿觉得,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是培养一批。”
不等胡绍的话说完,胡惟庸当即大怒:“你说什么胡话呢?你是不想活了吗?如果这话传出去,咱们胡家上下,都得掉脑袋!”
“而且这种事情也不用你来操心,为父都有安排,你回去休息吧,之前你想要的鸟铳,爹已经让人送到你屋子里去了,玩的时候小心点,别把自己崩了。”
听到这,胡绍也是眼前一亮,当即笑着说道:
“好,孩儿明白了。”
说完话,胡绍也没有在书房内久留,转身便走出了书房,朝着自己的住处走了过去。
回到房间中,就看到了堆放在堂屋里的那几把看起来极为精致的鸟铳,还有放在地上的一堆弹丸与火药。
“没想到看起来还挺像样的啊。”
胡绍上前拿起了一杆鸟铳,就在手里摆弄了起来,要知道这可是华夏最早的火绳枪。
尝试了好几次,才将火药还有弹丸填充到鸟铳里面,做好了准备工作,胡绍才拎着它走出了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