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的梦想,还刻在脸上,追着那无边无际,天大的太阳……’
苏一火听到了一首叫做最初的梦想的歌,他听着歌声,看到了酒带最初的时候,那是一桶水。
然后,一些红色的液体,混了进来。
“这是什么?”苏一火凝视那些红色的液体,他闻不到味道。
晴天只是看到红色的,惊讶的说:“这是血吗?”
“血!”苏一火心中大动。
难不成还是葡萄汁……
哪里来的这么多血?用血掺和在水里,这样酿酒的吗?
苏一火撤回时间,硬性液体猛然崩塌,浓郁的酒味充满了地下室,味道里,带着一丝淡淡的,嗅不可闻的血腥味。
但正好是这一道血腥味,给了人无限的渴望,这酒,怕是快接近那百年归了。
所以,材料就是,鲜血!
如此多的鲜血,只能够配一桶,那这里十桶,又需要多少?
苏一火一眼看过去,还剩下9个木桶,他略一沉吟,挥手将这九个木桶全部打碎!
‘砰砰砰砰砰砰砰砰砰!’
九个声音,像是在打鼓一样。
在酒水喷出的那一瞬间,苏一火指尖一弹,所有的液体都凝固在迸发的那一刻。
晴天皱着眉头说:“火火哥,这里的血腥味好重了,难道这些酒真的都是用血酿的吗?”
苏一火笑了一声,但笑容非常的苦涩和难看。
这个酿酒之人需要多残忍,才会这样做?
一个多么残忍的人,才会用这么多鲜血,去酿造酒。不管是不是人血,哪怕就是畜生的血,也太残忍了。
“火火哥,这些应该是牛或者羊的血对吧,不可能是人血的,对吧。”
晴天安慰自己,也安慰苏一火。
苏一火点点头,接受了晴天的安慰,且把这些,都当做是动物畜生的吧。
看样子,这些酒,应该快成型了。苏一火不懂酿酒,但目前来看,应该是到了可以喝的地步了,而且这种酒,很容易上瘾。
苏一火自忖不会喝醉,也不会上瘾,走到中间位置,点了一下其中一道液体。
‘波’的一声,所有的液体都没有松动,只有他指尖的这道液体出现了一丝裂缝。
苏一火手一握,接住了这一滴,瞬间变成一大团,一口吞了下去。
味道……不错啊!
酒味香浓,入口顺滑,整个喉咙都充斥了一道甜味而醉人的香味,带着一丝火辣的血腥味,欲罢不能啊。
看来,这酒的确会上瘾。
苏一火又戳破一点,喝了下去,舔舔嘴巴,说:“晴天,来喝一点。”
“火火哥你什么意思,我说了一喝就从脚底板漏了。”晴天当然也想喝,看苏一火喝的那么舒服,她简直没法忍。
作为鬼里头的吃货,她忍受了这么久,差一点就要被憋死了。
苏一火得意的哼了一声,继续品尝美酒。
不能继续喝了啊!
可就是忍不住啊!
晴天有些无聊,看着苏一火喝酒更不能忍,就跑到了水缸旁边,盯着清澈的水……盯着盯着,突然泡了进去。
水面只是略微的荡起一些涟漪。
“你喝酒,我就洗澡。”晴天哼哼。
洗着洗着,晴天感觉不对劲,钻进水里一看,有一个接口。就在刚才,这个接口冒出了一些水泡,弄的她脚痒痒。
‘这是啥呢。’
晴天打量着接口,突然一股猩红的液体冲了进来,晴天避之不及,被冲了一脸!
“血!”嗅到了味道,刺鼻的腐烂味!
晴天窜出水面,眨眼间,整个水缸被染成了红色。
苏一火喝的正爽,冷不丁脑袋一热,回头看去,眼睛里全是血。
“晴天!”苏一火擦擦眼睛,闪现到了水缸前。
晴天指着水缸。
火火哥的脸色,红的像猴子屁股一样。
苏一火甩甩脑袋,心想这酒还真是醉人心,不过锻铜一撇,啥都完事了。
“就刚才红的?”
“是啊。”
苏一火伸手在水缸里一点,‘咔嚓’一声,整个水面结了一层冰。苏一火看着这些液体,突然抬起头,眼眶里通红通红。
“有人动了咱们的酒!”一个汉子大吼一声,提着把刀冲出了房门。
另外一个瘦小的男人咧咧嘴,放下手里的花生,也提把刀出门了。
两人一出门,就迎上了夜郎镇的大老板,也就是开了好几家酒馆的赵老板。
听说赵老板以前是一个和奥贝斯的人合作的人,这句话其实没有矛盾,不是说他去过奥贝斯,而是他和奥贝斯过来的人的后代有过合作。
这不是什么大新闻了。
商界从来不会和谁谁谁过不去。
只是奥贝斯的人按道理来说,是不可能在自己的家园被毁灭后,能够从亚卡兰分到一杯羹。
只是,这么多年过去,奥贝斯的一部分人,开始了崛起。
他们经商头脑非常复杂,四肢也较为发达。
赵老板戴着眼镜,头顶秃秃的,看起来不像是一个好人。见两人神色匆忙,就问去干啥。
高汉子说:“去酒窖,酒没了的话,你的生意也就断了。”
“那就快去啊,我的生意不能断,对了,过几天我要一批酒,要送去尚都。”赵老板穿的一身西装,钻进了旁边的一辆车里。
车子走了。
高汉子和矮汉子赶紧奔去酒窖。
一到地下室的阶梯,两汉子心里凉了半截,这里冷飕飕的,难不成是小贼挖了个大洞进来?
赶紧跑到门口,一看,都傻眼了。
“我的酒啊!”矮汉子差点嚎啕大哭。
高汉子冷冷的看着,奔去水缸,见水已经被抽干了,露出白花花的底。
“要死。”高汉子说。
两人咬牙切齿,看着那接口的管子也断了,心中更是焦急,赶紧奔去了楼顶。
苏一火站在楼顶的房间,打量着四四方方的盒子,这差不多能够装下一个人,但装不下两个……
晴天掀开盖子,灵魂一抖,赶紧钻进了苏一火的身体里。
“也不打个招呼。”苏一火拍拍肩膀,凝目看去,盒子里躺着一个快被榨干了的人。
一个年轻人,嘴唇干瘪,眼眶深陷,已经不像个人样。
见到苏一火,他张张嘴,什么也说不出。一根管子从他的皮肤里穿透,里面有一些红色的血,接到了楼下。
“给我起来。”苏一火抬手,切断了管子,年轻人漂浮起来,落在一旁。
可他已经到了垂死边缘,挣扎着说了一些话,没有声音,只有气息……
“他死了。”晴天在苏一火身体里说,她害怕这些场景,就像一个未经人事的小女孩一样,此刻还是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