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后的两个人,大概五十岁左右,穿着一身革履正装,戴着进口蛤蟆帽,脸上洋溢着成功人士的微笑。
乍看一眼就能瞅出这两人在队伍里很不一般。
但真正让我觉得害怕的还不是这些,而是他们那张熟悉的面孔。
那两个人,“正是我的祖父和外祖父。”
虽然我从小就没有见过我爷爷,但他老人家的照片我却没少见,一眼我就能看出来。
“这...他们怎么会在这里...”
我用不可置信地眼光看着照片,身体开始不住地抖动了起来。
“他们,怎么也会在这个盗墓队伍当中。”
我脑海中一个可怕的念想划过:“看来这件事情,果然在很久之前就与我有密不可分的联系!”
王雨莛看见她爷爷自然也是万分想念,但看见我这幅异常的神态,她很惊讶地问我怎么了。
我颤巍巍地说:“照片上的人..是我的爷爷和姥爷。”
王雨莛很是疑惑地看着我,没有说话,但长风却是双目如归地看着我,语出惊人:
“你说那边那个人,是你的姥爷?”
我点头说:“是的。”
长风闻言以后,态度截然大变,说话也开始不中听了:
“难怪你能那个尸魔的恶性之源给激发出来了,原来是遗传了他的优良秉性使然啊!”
长风话里带刺,不难看出他对我姥爷是极为不满,但我也没感到意外。
我姥爷这人唯利是图不说,还是个不折不扣的伪君子。
别人都是你占了便宜偷着乐去就行了,但他不同,得了便宜不够还得卖乖,非得班门弄斧在你面前玩弄点臭把戏,让所有人都得认可他这便宜占得好,占得妙,他才能心满意足。
这还不算,你认可他以后,他背地里都不说你句好听的,非得想办法往你脸上扣几个屎盆子把你名声整臭,以此来彰显他有多优越。
就拿我爸妈来说,在他公司白忙活了整个大好年华给他卖力挣钱,离婚以后两人都啥没捞着不说,我姥爷还在背后诋毁她俩个:“说她俩打工的时候他都为我爸妈攒钱,其实我爸妈单在公司里捞的油水,没有个十万也有八万了。”
当然了,我们老家当地商户也都知道他是副什么德性,听他的话就跟听屁一样,等味道散了自然没人放心上。
也正因为我姥爷为富不仁和言而无信,本地大小公司商户都不愿和他有什么合作往来,我爷爷明明给了他很大的生意本,但他却只做的中规中矩,难如大流。
我爸妈当时告诉跟我说爷爷是和姥爷到外地进货的时候突发脑溢血身亡的,但现在我觉得,事情绝无他们阐述的这么简单。
我淡淡地对他说:“能告诉一下我和莛儿那个坟场里发生了什么吗,我们都很知道?”
莛儿也双目炯炯有神的看着长风,漏出了求知的目光。
随着长风道长倒吸了一口冷气,我们的思绪跟着他回到了二十年前:
“那是一年夏天,炎阳当空闷如火炉,坟场的土皮都被晒的直冒白烟,我们一行人进入到了胡家坟场的墓室,才感到了一丝凉爽。”
“我和师兄刚进入墓室以后,就感觉有点不对劲,墓室里素乱不堪,地面上散落的都是被烧焦的骨架和头骨,而且我总觉得在这墓穴里,有一双眼睛在暗处盯着我们。”
我打断道:“那你们有劝阻他们退出墓室吗?”
长风摇头说不行:“倒斗的有规矩,进去以后所有人必须共同进退,只要有一个人不同意就出不来。”
想想也是,他们跋山涉水来到这个地方,不捞点东西自然不会无功而返。
“一切都在正常的进行,并无任何不妥,但等我们进了主墓室之后,一股森寒之气迎面而来,温度也骤然下降,定睛一看,才发现制冷点是前面一张冰清光滑的床,整个床的锻造都是用冰块制成的,在床的四周,还罗列着很多紫色的大箱子。”
长风此时语气也变得饶为紧张,仿佛正在身临其境一样:
“冰尸上躺着一个妖异地美尸,穿着黑纱,肩膀两侧镶有黑色羽毛,唇上吐着黑膏,眼线眼圈被吐得乌黑,面目栩栩如生。”
我和师兄老王顿时就觉得不对,“这尸体在冰块的保鲜下确实有不腐的,但妆抹粉底哪能有这么鲜的?”
“但我们思索间,就听见了你姥爷欣喜若狂地呐喊声,我们过去一看,他们在墓室墙边已经打开了一个硕大的紫色箱子,里面都是琳琅闪烁地金银首饰和古玩玉器,我那爱财如命的姥爷那见过这场面,顿时乐在其中无法自拔了。”
“但他们没注意的是,那具冰尸的双眼已经赫然睁开,嘴巴大张,喷出了熊熊地烈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