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叔,我就想知道一件事。”谢明磊斜眼觑着盛望清说。
“什么事?我保证啊,全都告诉你。”已有八分醉的盛望清大着舌头说。
谢明磊将一只手搭在盛望清的手背上:“盛叔,我想知道,厨房里的东西,到底是谁拿走了?”
“你猜。”
“这我可猜不到。”
“你猜猜看嘛,保证!吓你一跳!”盛望清打了个响亮的酒嗝。
谢明磊被他这句话勾起了好奇心,想了几秒,勾唇笑道:“钟阿姨!她最胖,肯定也最爱吃!”
“不对!”盛望清摇头。
“韩阿姨,她力气最大,多少东西都搬得动。”
“不对不对!”
“那我可就猜不出来了,盛叔,你直接告诉我是谁吧。”
“好吧,那我就告诉你!那个偷东西的人就是!”盛望清说到一半,忽然停了下来。
“是谁啊?”
盛望清孩子气地招了招手,示意谢明磊把头伸过来。
“就是漫漫!她最喜欢晚上出来偷东西吃了,就像小老鼠一样。”盛望清细着嗓子,欢快地说到。
谢明磊觉得这个消息就像一记闷棍打在了他头上,那种猝不及防的震惊感,让他整个人在一瞬间变成了一座雕塑。
是她?
怎么会是她呢?
这里明明就是她的家,她为什么要偷东西吃?
一下子偷走那么多东西,她吃得完吗?
吃不完的话,她都怎么处理了?
这些问题就像一张密密的大网,将他整个人牢牢束缚其中,他感觉自己喘不过气来,深夜漫长,他辗转难眠。
第二天早上,盛望清极其罕见地晚起了一个多小时。
他揉着快要裂开的脑袋睁开眼时,第一个念头就是,坏了坏了,自己竟然被一个毛头小子给灌醉了!
这小子,会不会趁自己喝醉的时候,问些不该问的?
这样想着,他顾不得洗漱和穿衣,随手捞起一件衬衣披上就往外走。
谢明磊在厨房里做早餐,给萧漫煎的鸡蛋两面焦黄,还带着热气,瓷煲里的百合粥已经熬了一个半小时,白米里掺了些粳米,又香又软,还有一小笼素菜包子,只等酸白菜切好了装盘,就能送上去了。
盛望清风风火火地冲进食堂的时候,正赶上他在切酸白菜,只见他穿着件一尘不染的白围裙,一边哼歌一边切菜,动作迅速流畅,令人赏心悦目。
“谢......谢明磊!”盛望清清清嗓子,叫他。
歌声被打断,谢明磊转身,眼睛里极快地闪过一丝心虚,随即被隐藏起来,他像往常一样跟他打招呼:“早啊盛叔,昨晚睡得好吗?”
“我昨晚、喝醉了。”
“哈哈,是啊,我看您后来醉得厉害,我就叫韩阿姨跟我一起把您扶回房间了,您头疼吗?我这就给您做个醒酒汤。”
“不不......不用了。”盛望清走过来,一手抓住了谢明磊的胳膊:“我就问你一件事,你可得老实回答我。”
“您问,我保证知无不言。”
“我问你,我昨晚喝醉之后,有没有......说些不该说的话?”
谢明磊清凉的眸子里顿时就浮现出一丝玩味的笑意:“有啊。”
“真的?!我跟你说了什么?”盛望清一紧张,手上就不自觉地用了大力。
“您把私房钱藏在哪儿告诉我了。”谢明磊挤了挤眼睛,低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