襁褓之中的婴孩模样生的极其可爱。
窦宴章小心翼翼的碰了碰他的脸颊,面上是遮掩不住的笑容:“瑜儿,我要当爹爹了。”
楚瑜略微控制不住的咳嗽了两声,再次抬起眼眸看过去时,只是轻声细语的开口说道:“是啊,宴章你要当爹爹了。”
隐隐想起了楚瑜名下的酒楼。
窦宴章稍微迟疑了片刻,还是没忍住问道:“瑜儿,你现在是怎么想的,关于酒楼的生意。”
突然听到这话,楚瑜顿了顿。
她知晓自己现如今还是需要坐月子,日后还要花更多的时间陪同孩子,也绝对不可能能够时时刻刻的留在酒楼中忙碌不止。
见楚瑜微微皱着眉头的模样,窦宴章便主动的说道:“瑜儿,我很担心你的身体,我也不希望你日后继续亲自在酒楼里面操劳忙碌。”
窦宴章说的话,楚瑜都能够理解。
对上窦宴章那一双深邃的眼眸时,楚瑜微微抿了抿唇。
过去的楚瑜,自然是盼着能够将自己名下的酒楼做大做强,可依照如今的这种情况来看,楚瑜也是能够理解窦宴章所说的这番话。
她深深地呼吸了一口气,仔仔细细的斟酌考虑。
稍作停顿了片刻,楚瑜满脸认真的望着跟前的窦宴章,随即便轻轻的点了点头应允。
“宴章,我答应你。”
楚瑜知晓如今的局势,她也愿意留下来陪伴着孩子成长。
但一想起现在的情况,楚瑜满脸认真的看向窦宴章,还是一本正经的说道:“宴章,我想要开设一个厨师学院,这样的话,日后也可以有更多的人学习厨艺。”
在窦宴章的眼中看来,楚瑜能够退居二线,已经是再好不过的事情。
以致于楚瑜提出想要开设学院的时候,窦宴章便是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应允。
徐胤泽和三公主之间的感情本就是水到渠成的事情。
现如今三公主到了及笄之年,再加上三公主一直以来都是钟情于徐胤泽的缘故,到了合适的机会,皇上索性是直截了当的将三公主许配给徐胤泽。
坐了月子,楚瑜便随同窦宴章前去参加三公主和徐胤泽的婚礼。
看着眼前这一幕的时候,楚瑜心中自然是倾羡至极。
虽说楚瑜和窦宴章在一起这么长的时间,但由于楚瑜是童养媳的缘故,楚瑜根本就没有机会能够被窦宴章十里红妆的迎娶进门。
窦宴章自然是注意到了楚瑜的变化。
他轻轻的伸出手去搭在楚瑜的手背上,顺势轻声细语的开口询问着。
“瑜儿,你是不是也想要一个婚礼?”
婚礼自然是想要的,只不过楚瑜考虑到自己和窦宴章之间的事情,她只是故作轻松随意的摇了摇头,从始自终都是装作一副满不在意的模样来,“宴章,我没想这些,只是觉得三公主和徐将军能够在一起,当真是极好的事情。”
话虽是如此,但窦宴章也能够确定自己不可能看错。
楚瑜生怕太过于劳烦,根本就不愿意多说。
但窦宴章一直都是极其在意楚瑜的,现如今又是在暗地里下定决心,不论如何都是需要弥补楚瑜一个盛世婚礼。
回到将军府时,楚瑜便从下人的口中得知江宁特意前来一事。
她先是转过身去看着身侧的窦宴章,在窦宴章极其不满却是默许的情况之下,不急不缓的前去见他。
毕竟不管怎么来说,江宁现如今的确是同楚瑜合作,他们彼此之间也是需要时常见面。
“楚瑜,你也莫要担心什么,现如今所有的酒楼生意都是极好的。”
说着话的同时,江宁将自己特意带来的账簿摆放在楚瑜的跟前。
“别说是账本极其好看的,就连百姓也都是在明里暗里的议论着你。”
楚瑜接过账本的同时,难免是觉得有些不知所以,她眨巴着一双黑漆漆的眼睛,拉长了自己说话时的语调问道:“哦?议论我什么?”
江宁轻笑了一声,还是如实道来:“百姓们都说你是厨艺极好的,也将你的身份传的极其玄乎。”
知晓这情况,楚瑜忍俊不禁的笑了笑。
隔着大老远的距离,窦宴章就看到了楚瑜同江宁展露笑颜的模样,他心中很不是滋味,轻轻的晃动着怀里的孩子,又是望向不远处的二人。
“璟儿,你看看你娘亲,眼下竟是能够同其他人谈笑风生的。”
被窦宴章抱在怀里的璟儿有些不明所以。
他只是眨巴着一双无辜的大眼睛,先是看了看窦宴章,又是顺着窦宴章伸出手指着的方向望着远处的楚瑜和江宁二人。
可现如今的璟儿不过就是一个婴孩,他自然是听不懂窦宴章说的话。
待江宁离开之后,窦宴章丝毫都没有犹豫的在楚瑜跟前摆谱。
看着窦宴章抱着璟儿别过身子的模样,楚瑜不由得无可奈何的笑了一声。
“宴章,你这是生气了?”
见窦宴章丝毫都不愿意搭理自己的,楚瑜只是匆匆上前去,她伸出手去拉住了窦宴章的胳膊,又是低声细语的开口说道:“宴章,我知道错了,以后我同江宁若是有什么话想要说的话,一定会当着你的面,好不好?”
听到了楚瑜信誓旦旦的作出承诺时,窦宴章这才是好受一些。
他略微狐疑的转过身去看向楚瑜,还是特意开口问了一句:“瑜儿,你说的话可是真的?”
没等窦宴章继续追问什么,楚瑜便连连点头:“正是。”
看着楚瑜和窦宴章重归于好,襁褓之中的璟儿莫名其妙的笑了起来。
现如今楚瑜和窦宴章相识看了彼此一眼,也纷纷是放轻松一些。
元历十三年冬,皇上驾崩。
作为太子殿下的四皇子顺理成章的继位,成为当今的诚渊帝。
在诚渊帝的统治下,国泰民安。
一年四季,风调雨顺。
窦宴章原本的确是想要补偿楚瑜一个声势浩大的婚礼,可偏偏是因为现如今赶上了国丧的缘故,窦宴章不得已将这些事情向后无限期的推迟,等候着最为合适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