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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7 讲道理

“所以说,伊丽莎白绝对不会伤害我!”克洛伊迟疑了一下,才说出了最重要的一句话:“她说过,曾经她也喜欢过一个人类,那个人长得和我很像。”

“可是你们别以为伊丽莎白把我当作了替代品!她很清楚的告诉了我:人都是不同的个体,而正是因为相同的样貌下不同的性格才造就了我和那个人的区别,也显露出不同的独立性,正是这种独立性才让她选择了我。”

米雪儿又是从唇间发出:“啧!”的一声,感叹道:“哎……女人啊!”

烟头回头瞪了米雪儿一眼,那不悦的表情显然是在问:‘你特么戏怎么这么多?’

被瞪了的米雪儿不好意思的吐了吐舌头,冲烟头笑了笑表示抱歉。

米雪儿的嘲讽也让克洛伊冷静了下来,他又坐回了椅子上,双手捂在脸上发出一声悲鸣,从指缝间传出他的自我申诉:“我是爱着艾曼的,我发誓我爱着艾曼,我愿意和她一起慢慢老去,甚至愿意为她而死!”

他放下双手,看着面前的两人,在这一刻仿佛视野中的两人,已经变成了坐着的他与站着的艾曼,两人不约而同的用冷漠且满是指责的神情看向他。

正是心中的某种奇怪的情绪在作祟,让他冲着面前的幻象大吼道:“这与我和伊丽莎白不一样懂吗?伊丽莎白是精神上的伴侣你们懂吗?我们两个人总是能在精神层面取得共鸣,你们没有和她接触过你们不懂的。”

“她是……她是那么孤独……”

对于克洛伊的话,面无表情的烟头在心里早就嘲讽了不知道多少次了,他很清楚帝国的移民舰上的AI是有极高情商的,这是一种传统!

因为她在某种时候还要负担起,调整船员心理状态的工作。

由于考虑到那时候冲击点航行技术还在完善期,盲跳什么的跟自杀两样,光是建筑一个星门的时间的初次航行时间就可能需要几十年。

所以考虑道漫长的移民航行可能要经历更久的时间,或许一次航行便会让几代人死在舰桥上,其它的船员则会在冷冻舱里等待舰船到了新世界被唤醒,或者是老一代的舰桥人员死亡之后被唤醒替班。

于是对一个移民舰上的,经过特殊设计的长寿命AI来说……

烟头很快打翻了自己的想法,他并没有武断的去下什么谁玩弄谁的结论,而是把这个问题暂时搁置了下来,毕竟现在克洛伊的精神又开始不稳定了。

他开始觉得选择来帮助克洛伊并不是什么好选择,因为对方的精神状态实在是成问题,不知道对方什么时候就会再一次崩溃成为累赘。

或者是……背后捅过来的一把刀子?

“下一步你准备怎么办?”米雪儿弯下腰低声在烟头耳边问道,在烟头侧头要看她的时候还不忘记抱住他,轻轻在他面颊上亲了一下。

她用下巴指了指克洛伊:“我觉得这里并不适合久待。”

听到米雪儿这个问题,烟头很诧异的侧过身看向扒在自己肩膀上的女孩,对方在这时候俏皮的冲他眨了眨眼。

这种突然贴的这么近的聊天方式有些让烟头接受不了,先不提心理方面的抗拒,单说米雪儿话语里的隐含意思就是在询问他是否抛弃克洛伊这个不稳定因素。

“我说过,我是个坏女孩。”米雪儿松开环抱着烟头的双臂,最后在他耳边轻声留下一句示威才站了起来:“别以为我不会扔下你。”

米雪儿的提醒确实也切合实际,就算是那个所谓的‘它’要什么珍贵的个体,但忍耐并不是没有限度的,烟头同样也明白这一点。

可烟头有他自己的考虑,那是一种更深层次的东西:他想要证明一些什么东西。

“你们要去哪?”克洛伊突然在这时候抬头看向米雪儿和烟头,他很显然听到了米雪儿对烟头的轻声细语。

紧接着他又对烟头问道:“你总是说它,那‘它’到底是什么?”

确实,这个问题让米雪儿也支起了耳朵,刚才烟头提到的时候她就想知道这个背后操控这些感染体的家伙是谁,可却被烟头提到的那两个可怕的计划给把这个问题盖了过去。

“一种集群意识。”关于这个烟头并不想隐瞒什么,既然克洛伊问了他便直截了当的答道:“像是我们的大脑一样,拆分开来它只是一堆细胞构成的神经组织,而这些东西组合在一起则形成了意识。”

“你确定不是你所提到的那碎片所产生的意识?”不知道怎么的,克洛伊的思路变得清晰起来,完全不同于他之前所表现的那么情绪化。

紧接着又是一个尖锐的问题:“你确定你所看到的所意识到的,不是它通过你的嘴让你传达给我们的讯息?”

“碎片只能传达讯息,帝国的科学家并没有完全确定它会形成自我意识,或者……”烟头突然摇了摇头:“它终究只是一个碎片,没有达到形成完整意识的程度。”

烟头这一摇头让两人心里咯噔一声,以为他嘴里又要爆出什么惊天言论,当听到他说出后面的话时,米雪儿和克洛伊不由得长出了一口气。

“而且我确定现在没人能找到它。”烟头说起这个的时候,话语不由得低沉下来,脑海中又浮现出那个对着天空微笑的身影:“它已经被埋葬了,永远都不会出现了。”

“我确定……”

米雪儿从烟头的语气中感觉到了什么,她轻轻拍了拍烟头的肩膀。

“那现在又是什么?”克洛伊不像是米雪儿一样能感受到烟头的内心,他仿佛是被点燃的爆竹,又一次提高了自己的音量:“我在做噩梦吗?”

“不如去问问你的统合教。”烟头张口就把他后面的话堵了回去:“或者去问问你的伊丽莎白。”

这两句话堵得克洛伊又软了下来,像是被放了气的皮球一样发出一声长叹,烟头的这两样事物恰恰都是他愿意去,或者该说是曾经愿意去坚信的,两者都是他人生的支柱。

这就像是要同时抽离他的理智和信仰一般,让人根本没办法接受,也不能去接受。

看着又低下头的克洛伊,烟头轻声叹了口气,这一声叹息仿佛是重锤一般砸在了克洛伊的心头,让他觉得面前这个表情憎恶的家伙顿时顺眼了不少。

“我对宗教并不太了解,可是我知道有很多宗教一开始立意是好的,有的是为了把人引导向善的一面,有的是为了帮助贫苦的人,更多的则是给人一个心灵的依靠。”

烟头的语速很慢,慢的仿佛是火炉边讲故事的老爷爷,可这话落在克洛伊耳朵里却是那么的动听,一字一句都是他想说却不敢说的话。

“而爱情更是如此,我们期盼着能与一个陌生人从相识到相知,一直到组成家庭,让她成为没有血缘关系却比血亲陪伴你更久的那个人,一起走到人生的终点。”

“可是我们都知道,有的时候爱人并不是一个能分享全部的人,每个人都有一些不想被人知道的小秘密。”

缓慢起来的话语,如同一颗颗细小的种子,在克洛伊心中慢慢生根发芽,长大开花,结出名为:‘信任’和‘知己’的种子。

“而这就需要一个知己,他可以是任何性别,因为性别并不是成为知己的障碍,你们可以一起喝酒,一起畅谈人生,相互倾诉自己的不如意。”

烟头前倾身体,盯着克洛伊,两人对视着:“我说的对吗?”

克洛伊下意识的点了点头,随即想到面前人还在几分钟前想要掐死自己,本来想要摇头的,却发现自己脖子仿佛僵住了一般,怎么都不忍心否定这些说到自己心坎里的话语。

“以前有人对我说过一句话,我觉得那句话就像是我人生的指引之光。”烟头盯着克洛伊,看着对方因为闪躲他的视线而转过去的侧脸:“现在我把它送给你,希望这能对你有帮助。”

克洛伊转过头来,盯着烟头,脸上不由自主的浮现出期待的神情。

“不要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也不要相信自己耳朵所听到的,看到的会被修改,听到的会被蒙蔽。”烟头拿出一支烟来,在克洛伊以为他要点烟的时候,他却接着说道:“唯一能信任的是时间。”

“被时间考验过的友情和爱情才值得信任,真相也会像是退潮的海浪下,露出的贝壳一样自然浮现在眼前。”

咔嗒一声,烟头点燃了香烟,抽了一口后喷吐着烟雾接着说道:“现在别轻易下什么决定,或许这种事件出现在這条船上只是巧合;或许你的伊丽莎白还在等着你去救他;或许艾曼也在某处角落期待着你的出现。”

“更或许我所说的都是在骗你,你的统合教是背后的推手,是他们操纵了这一切;你的艾曼已经变成了怪物的一员;而伊丽莎白是帮凶。”

他看着脸色又不好了的克洛伊,弹了弹烟灰:“这都需要你去亲眼确认不是吗?你一切所疑惑的东西,终究会随着时间的流逝获得答案不是吗?”

烟头这时突然站了起来,走到尸体旁边拿起了那支切割枪,调转枪口把枪柄递向了克洛伊:“亚瑟是工程师,你也是工程师,他能在精神被污染的状态下坚持五天,你为什么不能比他坚持的时间更长呢?”

克洛伊慢慢抬头,视线顺着枪柄一路上移,盯着烟头的眼睛问道:“真要把这个给我?你不怕……”

“我怕!”烟头直截了当的回答了克洛伊的疑问:“我怕你也像那些疯子一样,我怕你接过枪的第一时间就切下我的头,可是怕并不能解决问题。”

“战争年代教会了我很多东西。”他又把枪柄向前伸了伸:“其中一样就是:因为惧怕而不相信队友的人死的是最快的,所以给我一个不能相信你的理由。”

克洛伊突然站了起来,他挺直胸口向烟头敬了个礼:“联邦驻伊斯坦星系第六作战集群,第七空降连,六班工兵下士克洛伊·克拉克!”

说完之后,他一脸郑重的接过了切割枪。

烟头回了个礼,并没有说出自己的所属单位,只是说道:“我已经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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