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大早,萧冉用过早饭,刘备十里相送,独自一人骑着一匹老马,向袁绍大营而去。悠悠然,又是一上午的时间,萧冉才来到了袁绍的大营。整整衣冠,出示了袁绍的邀请函,便在小兵的带领向袁绍的大帐走去。
袁绍这个时候正在和,高干一起商议如何得到传国玉玺之事,听闻萧冉一人来访,不觉对刘备又看轻了几分,“连赴宴的胆量也没有,哼哼,干儿,我们去会会这个文终候的后人。”于是高干广布兵甲于袁绍大帐之内,亲迎萧冉进入帐中。
萧冉进入帐中,就见两边帷帐之后遍布刀斧手,袁绍高坐于主位之上,起身拱手:“子厚一路辛苦了,快请坐。”说着伸手虚指右边座位。
“多谢袁盟主。”萧冉笑着一拜,转身坐在了座位之上。
高干也就坐于左边的位置之上,诺大的大帐,只有三人就做,说不出的气氛怪异。
“子厚,我这又不是什么鸿门宴,不知玄德为后没来?”袁绍四平八稳的说道。
“袁盟主说笑了,这帐中也没个项伯,再说了,我也不是樊哙不是。玄德公悲伤过度,病倒了。”萧冉笑到。
“今天本想邀请玄德前来,感谢玄德修缮先帝陵寝之事,既然玄德公抱恙未来,那就只能子厚代替玄德公接受我的谢意了。”
“骑了一上午的马,还真是饿了,我先谢过袁盟主的饭食了。”
“子厚尽管享用便是。”
“来人,上菜。”高干向着帐外喊道。
就见两个小兵拖着两个食盘进入大帐,放在了萧冉的面前,一个盘子里放着两碟菜,一碟野菇,一碟没有头的烤全兔。一个盘子里放着一壶酒和一碗米饭,并餐碟之类。
等了一会看到袁绍和高干二人却没有上菜,萧冉笑到:“看来这顿饭是专门给我安排的了?”
“却是为子厚一人准备。”袁绍道。
“那我就不客气了。”说着萧冉抄起了筷子,就朝着菜碟去了。
“哎。子厚别急。”
“高将军可是看的馋了,不如我们一块?”
“子厚误会了,只是这两道菜专为子厚所备,待我给你讲解讲解如何?”
萧冉放下了筷子,“那就有劳
高将军了。”
就见高干起身来到萧冉身旁,左手呈剑诀,指着那盘野菇说道,“这道菜可不简单,每年三月初五晚上从地里长出来,第二天中午之前就得身着白衣采摘回来。要不然可就坏了。说来也怪,这个菇全天下只在洛阳有,并州可是万万找不到的,所以呀这道菜叫做‘三月早起洛阳城’。”
‘三月初五,不就是我找到玉玺的那晚吗?可真能吹呀!’萧冉心道。
“还有这个烤全兔,也是不可多得的食物。此兔名曰‘喜’,每年四月从司隶向太原迁徙,要做这道菜,就得在兔子到太原之前,乘其不备,一刀斩其头颅,这样兔子死的安详,我们也才吃的美味。所以呀!这道烤全兔叫做‘四月难入太原府’。”
“这到有些难以下口了。”萧冉笑到。
“那不如喝些酒吧!”
“只是不知道这酒是何酒?”
“此酒产在冀州渤海郡,经四世传承方成,用圆壶酿制,以仁德、兵甲提味,饮之百邪不侵,安然回乡。所以这个酒叫做‘圆酒辟邪好还乡’。”
“这酒听起来不错,我试试。”萧冉说着连饮三杯。
看到萧冉做出了选择,袁绍会心的一笑,“子厚智者也!”
萧冉笑到:“袁盟主谬赞了。我是个什么智者呀!连刘太守麾下的三千兵马都搞不定,实在是废柴一个呀!”
“子厚何出此言呀!”袁绍也是一头雾水,怎么说着说着就说到这了。
“想必袁盟主知道,刘太守的结拜三弟和我赌气,带兵出走了。哎,难呀?”
‘原来玉玺被张飞带走了,’袁绍心道。“既如此子厚就该想办法找回来呀!需要人手只管向我开口就是。”袁绍笑到。
“倒也不需要什么人手,只是张飞好酒,可能得费些袁盟主的‘圆酒辟邪好还乡’了。”
“需要多少,子厚尽管开口就是。”
“五十万壶。”
“五十万壶?”袁绍和高干皆是大吃一惊。
“子厚倒是真敢开口。”高干冷笑道。
“我也没办法呀!张飞只好酒,没这么多的美酒可引不出来。”
“渤海拿不出这么多的美酒。”袁绍道。
“渤海拿不出来,冀州拿的出来呀!”
“冀州”,袁绍眼中寒光闪过。
“袁盟主带领联军,破荥阳、陷虎牢、复东都,此不世之功也,刘太守经常对我言道,入太原就任后就会向上表朝庭,尊袁盟主为冀州牧,以车骑将军兼冀、青二州兵事。”
“当真”,袁绍连忙问道。
“当真。袁盟主也知道,刘太守和后将军的关系很不好,对袁盟主只会是真心。”萧冉认真的说道。
“好,成交。”袁绍笑到。
虽然并州也是袁绍想拿到的地盘,但相比于富庶的冀州、青州,那就微不足道了。遗憾的是没可能在名义上一次拿下冀、青、并、幽四州,但是没办法,陶谦、公孙瓒、刘虞这些人刘备肯定不会坑的。再说了,如此乱世,睡会让别人的势力壮大,一个个都恨不得坑死对方,只是萧冉会给自己找队友,背靠大树一起发财而已。
“袁盟主,历代先帝陵寝被盗,非一日可以修缮,刘太守想召集民夫相助,只是粮草不够,请袁盟主拨付十万石粮草,已做修缮帝陵之用。等到四十万美酒到位,我立马设计召回张飞,等到刘太守安定了太原就立马上书。如何。”
“好,一言为定。”袁绍笑道。
“一言为定。”萧冉亦道。说罢又指着桌上的菜言道:“袁盟主,在下可以放心吃着‘四月早起洛阳城’和‘五月难入太原府’了吧!”
“菜都凉了怎么能吃?干儿,换新的菜来。”
“诺。”高干应道。
接下来玉盘珍馐、金樽清酒自是摆满了餐座,幕帐后的士卒也被撤了下去,帐中乐师奏着雅乐、美女跳着美舞,三人尽情痛饮一番,萧冉这才辞别袁绍,跨上了那匹老马,慢慢悠悠的向邙山而来。
等到了邙山,天都黑尽了,刚要纵马上山,就见前面黑洞洞的站着几个人,萧冉正要下马细看,就听到前面传来了刘备的声音,“可是子厚回来了。”
“玄德公,是我。”萧冉又是一阵感动。
“回来了,回来了就好。”刘备拉着萧冉重复的说道。
“让玄德公担心了。”
两波人马就此回营,萧冉将情况做了说明,诸人都兴奋不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