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素问再一次被萧鸿飞带回了营帐,引起了巡夜士兵的窃窃私语。
萧鸿飞将华素问的包袱往桌上一扔,冷冷地对她说:“这次,我没有忘了将你的包袱带上。”
“谢谢你。”华素问轻声说道,若不是他,或许现在她已经被李天侮辱了。
“那跟你无关!我只是看不上他这个人!”萧鸿飞俯身靠近她说着无情的话,“你不要因为我救了你一次,就产生诸多的妄想。告诉你,你还是个女奴,最卑贱的女奴!”
萧鸿飞解开她手上的绳,看到那雪白的手腕上已经满是血迹,他拿起盆来往她面前一扔,说:“把你的手洗洗去吧,顺便把你脸上他碰过的地方都洗洗!”
华素问默默地拿起盆来,走出账去,到离营帐不远处的小河去汲水。
小河上面已经结了薄薄的一层冰,华素问用盆将冰敲掉一块,将手伸进了那刺骨的河水中。
萧鸿飞重新坐下,拿起他的兵书,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看了。
等了好久,华素问才慢慢地走进帐来,带着一身的寒气。
“洗个手需要那么多时间吗!”萧鸿飞迫不及待地开口,他早就等烦了。
“有些污物是很难洗干净的。”华素问淡淡地答,轻轻地将盆放下。
萧鸿飞走近她,看到她浑身轻轻地颤抖着,一双手更是冻得通红,心中忽然涌起一阵不忍。“你难道不会把水打回来洗吗?”他大声地说道。
华素问不答话,走到桌边打开她的包袱,从小医袋内掏出那个装着消毒酒的木筒来,用棉花沾着酒往自己的手腕上涂着,一阵刺痛让她的眉微微地皱了起来,身体不自禁地抖动了一下。
萧鸿飞默默地看着她的每一个动作,直到她终于抖动起来时,忍不住开了口:“上床去!”
华素问心中一颤,抬起眼看着他,带着防备。他要干什么?
萧鸿飞心头的火“噌”地一下烧了起来,他原本只是可怜她冻得浑身发抖才让她上床暖和暖和,但是,这个女人却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好像他是个趁人之危的小人!
“怎么?不想上床?”他抬起她的下巴冷酷地问。既然她认为他想干点什么,他就真干点什么吧!
华素问扭转了头,冷冷地答:“不想。”
“你是我的女奴,没有说不的权利!”萧鸿飞吼了起来,不知为何,这个女人总是轻易地引起他的怒火。
“我早已经说过,我不想再忍受一次昨夜的耻辱!”
“耻辱!你说那是耻辱!你不是一样放荡地迎合了我吗?如果是耻辱,你为何要迎合!”
“正是如此,我才觉得那是最大的耻辱!”华素问冷冷地看着他满含怒气的眼眸,平静地答。
“那好吧!既然你觉得那是耻辱,那我就让你耻辱个够!”萧鸿飞吼着,再一次扯开了她本就残破的衣襟。
一个硬硬的东西忽然间顶到了他的腰间,让萧鸿飞的下一个动作停住了。凭着他的敏感,他感觉出,那是一把匕首之类的东西,他甚至能透过厚厚的衣服感觉到那把刀上透出的凉气。
“你难道没有看到李天躺在床上的样子吗?我只后悔当时手软了,不然绝不会有后来的事发生!”华素问冷冷地说着,将手中的刀狠狠地往他腰间顶了顶。
萧鸿飞的眉挑了起来,没有想到这个女人还会来这一招!可是,那把匕首能耐他何?他不是那个没有用的李天!
“你以为这样就能治住我吗?”他冷笑一声,即使腰上挨了那一匕首也没什么!
华素问也冷笑一声:“我知道你的武艺非凡,不过,我至少有办法让你不能得逞!”
就在萧鸿飞飞速地扭身扣她手腕的时候,她迅速地一收手,将手上的刀架在了自己雪白的脖颈上!
萧鸿飞终于看清了那把刀,那根本不是什么匕首,而是一把形状奇怪的小刀,在烛光下发出淡淡的银色光泽。
那是一把手术刀。
“就这样一把小刀,能干什么?”萧鸿飞冷笑一声道。
“至少它可以割破我的喉咙!”华素问冷静地回答。
“那我倒要看看你是怎样割破自己喉咙的!如果你不割,就只有忍受你所谓的耻辱了!”萧鸿飞冷冷道,逼近华素问。
他倒要看看这个女人到底有没有这个勇气!
华素问看着他眼中发出的寒光,心中一冷,狠狠一咬牙使劲将手中的刀往脖子上切了下去!
她真的割了!千钧一发的瞬间,萧鸿飞的心中竟生出一丝惶急,他出手如电的一掌击在华素问的后颈上,将她击晕。然而,还是不可避免地让那把刀在她雪白的脖子上留下了一道血痕。
血流得不多,但是却让萧鸿飞手忙脚乱了一阵子。当他终于用布条将她的脖子缠好的时候,头上已经有了一层薄薄的汗。
他将她安置在床上,看着她安静的容颜,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伤,他不是没有负过,然而,就算是他的身上血流如注,他也从来没有皱过一丝眉头。但是,为何她只是流了那么一点点血,就让他慌乱起来?
他再一次细细地看她秀美的容颜,那纤长的睫毛,那挺直的鼻梁,那殷红的嘴唇,那雪白的肌肤,还有那漆黑的秀发。
她真美!可是就是这样美丽的女人,竟有那样倔强的性子!可是,即是如此,昨晚她又为何会那样地迎顺他?
萧鸿飞的心中燃起一种复杂的情感,说不出来对这个女人是什么感觉,她让他迷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