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向远处,一片白花花的反光点,应该是一片水。
众人小心翼翼地走过去,地上十分湿滑。
小白一直在不停地拍照,还和小黑议论着,这里以后要是开发成旅游景点,一定很吸引游客。
可以改造成《封神榜》里的酒池肉林一样。
走近水池,原来这是一个一间屋子大小的水池,黝黑的池水,深不见底。
胡大叔拿出一个测试设备,滴了几滴水上去,然后对众人说道,“很干净。”
小黑拿出水壶,咕嘟嘟灌满一壶,仰头就喝。
王教授刚想张口,又闭了嘴,摇了摇头。
喝完水的小黑,喊了一声爽。
王教授开始布置。
分成三组,采集岩石、水质、生物样本。
我和王教授一组,胡大叔自己一组,小黑小白一组。
别看厅不算大,但是纵横交错的怪石,很容易遮挡视线。
三组人分三个方向,转眼就不见了,只能看到各自不停闪烁的头灯。
王教授和我一组,边走边观察。
钟乳石非常多,有的几乎和顶部连到一起,形成石柱。
有的则是成片的像是一面墙,各式各样的。
还有通体漆黑的小甲虫,飞虫等。
跟着王教授,王教授一边收集,一边给我讲解。
正在讲解过程中,忽听不远处传来一阵惊呼声,是小黑。
王教授急忙向那边奔了过去。
我跟在一旁,生怕王教授摔倒。
好在不远,过去发现,小黑正双手捂着下·体,躺在地上翻滚着,小白手足无措地立在一边。
胡大叔也赶了过来,问道,“怎么了?”
小白哆嗦着说,“有东西咬了小黑,不知道是什么东西。”
“咬哪了?”王教授问道。
“还用问么?”胡大叔在一旁闷声说道。
说完,胡大叔上前,一把按住小黑。
小黑一看是胡大叔,叫道,“大叔,有东西咬我下边了,你快帮我看看。”
“别动,小张过来帮一下忙。”胡大叔叫我。
我走过去,按住了小黑。
胡大叔拿开小黑的手,解开小黑的腰带,褪下衣裤。
在灯光的照射下,只见银光一闪,一个东西钻进石堆不见了。
胡大叔一愣,小心翼翼地翻了翻剩下的衣裤,没有了。
再向小黑的两腿之间望去,胡大叔倒吸了一口凉气。
小黑的下·体,漆黑肿胀,两个小血孔,正流着黑色的血液。
胡大叔回头叫王教授,王教授过来见此,也是眉头紧皱。
胡大叔还说,看见银色蛇状生物,就是刚才发现的那种,应该是它咬的。
王教授一听,狠狠地瞪了小白一眼,说道,“此种生物,只对热源和二氧化碳感兴趣,你俩做什么了,咬到这里?丢人!”
小白在一旁,已是泪不成声。
小黑在地上咬着牙,“教授,不怪小白,是我活该。您看看我这怎么样啊?”
“知道毒素种类,也不敢处置,先吃些抗毒的药,咱们立刻出洞。小白时刻关注卫星电话,有信号就立刻联系救援。”
“老胡带着小黑,小张你帮忙拿下小黑的装备。临走前,所有人把衣服扎紧。”
幸好有王教授在,他有条不紊地安排下去。
小黑吃了药后,除了疼痛,倒是没有别的症状,胡大叔搀扶着他。
王教授一把拉过还在发愣的小白,抬脚向回走去。
我则是拿上了小黑的背囊。
回去的路,极其不好走,王教授边走,边询问小黑的状态。说
也奇怪,刚才明明很严重的小黑,现在并没有想象的那么严重。
但是紧锁眉头的王教授,并没有放松,反而让众人加快了脚步。
到了之前那个洞里,本想抓几只咬小黑的那种生物回去,可以供急救时候确定毒素的种类,可是那些都不见了,只能作罢。
我和胡大叔先爬上去,小黑在下边把自己固定在绳子上,我俩合力将小黑拉了上去。
快到洞口的时候,卫星电话终于能打通了,小白带着哭腔,报了急救电话。
半个小时候后,救援的直升机到了,小白和王教授陪小黑上了飞机,胡大叔和我则是开车回去。
开着车的胡大叔,满脸的阴沉,一句话也不说。
我试着递给他一根烟,胡大叔犹豫了一下,接了过去,点燃后深吸一口气,然后开口说话了。
“我生气不是冲你,那俩家伙你也看见了,总是把正事当做儿戏,这不是第一次出事了。”
“唉,年轻人嘛,就是这样。以你的经验看,这次小黑怎么样啊?”
“看上去没什么事,但是你没发现,王教授一直皱着眉头么?王教授经验十分丰富,他都皱着眉,恐怕后果不太好。”
说完,胡大叔又沉默了。
我也不好搭话,索性扭过头,小睡了一会儿。
到了公司,我留下胡大叔的电话,胡大叔就回去了。
事情告一段落,后来几天,我联系胡大叔,总是没人接。
开始心还悬着,担心小黑。
之后工作忙起来,也就忘记问了,直到半个月后的一天。
……
这天,我刚回到家,累了一天想休息一下,电话忽然响起。
我一看是个不认识的电话号码。
接听后,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对方说:“是张明么?”
“是啊,您是哪位?”
“你上次和王教授他们去溶洞考察,回来后,你有什么不舒服的么?”
“没有啊。你是和王教授一起工作的?小黑怎么样了?”
“小黑,没事。你有什么不舒服的,或者有什么不好的感觉,一定要和我联系,这是我的联系电话,我是张博士。”
“好的。”
“那就这样,谢谢你的配合,再见。”
我挂了电话后,睡不着了。
那四人到底怎么了?小黑怎么了?胡大叔为什么不接电话?
想着,我又给胡大叔打了个电话,本来没有抱任何希望,但是电话就那么接通了。
电话那头儿,是个沙哑的嗓音,但是依稀能听出来是胡大叔。
“胡大叔,你终于接电话了,小黑怎么样了?”
“哦,是小张啊。小黑,小黑没事了,很好。对了,你回来之后,有什么不舒服的么?”
“没有啊,你怎么这么问?”
“还有谁问过你?”
“刚接到的一个电话啊,说是什么张博士。”
“该死!小张,你确定没有任何不舒服的感觉对吧!”
“对啊,挺好的。你们到底怎么了?王教授和小白呢?”
“小张,你把那天的事情全忘了吧,就当没有见过我们四个,就当我们没见过面,就这样吧。”
说完,胡大叔挂了电话,再打过去,电话关机。
不知道为什么,本来很热的天气,忽然让我觉得很冷。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第二天,我找到公司领导,问起上次委托人王教授的来历。
公司领导告诉我,是本省某大学的教授。
我下午就去了这所大学,大学依然还是热闹非凡的景象。
来到王教授办公的地方,却发现,王教授好几天没来上班了。
还有胡主任,就是胡大叔,还有小黑小白两个研究生。
我多方打听,只打听到,小黑那天直接送去医院。
后来转了好几次院,最后好没好、到哪了,就不知道了。
没有任何结果,我就回去了。
这其中,肯定有事。
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索性爬起来,开始查询蝾螈的资料,查来查去没有什么发现。
忽然,一个想法出现在我的脑海里,那就是再去一次溶洞。
抓一条洞里的那种生物回来,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说干就干,我爬起来收拾行囊,第二天天没亮,我就开车直奔上次的溶洞。
到了地方后,阴森森的洞口冒着凉气。
这次就我一个人,想想,如果我也被咬了,恐怕只能自己孤独死在洞中了,想想都后背发凉。
但是那不达目的不罢休的拧劲儿又上来了,我一咬牙,钻了进去。
很快,来到洞里,上次我们路过的痕迹还在。
我小心翼翼地走着,全身都包裹得严严实实。
这次,我还把我的照明珠拿了来,我把它固定在头顶,提前吸收了很多热能。
此时发出的亮度,足以照亮我周围五米以内的东西。
走走停停,眼看快到那个洞,忽然,前方不远处,一个闪亮的身影,一闪而过。
我大叫,“谁在那儿?”
紧跟着,抽出我的护身伸缩短棍。
洞里静悄悄地,除了滴水声音之外,没有任何声音。
可是我可以百分百确定,那是个会动的生物。
心脏不争气地快跳了起来,我开始四下寻找。
那个一晃而过的生物,个头跟我差不多的,要真的对我不利,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等了许久,还是不见踪迹,我又试着向前走去。
到了竖井旁,我拿出好几根冷光源棒,四处放了几根,把周围照得荧光闪闪,心里稍稍安慰点。
然后又扔了好几根下去,发着莹绿色的竖井,像足了恐怖的深渊。
我咬咬牙,捆好绳子,准备向下爬。
然而,我捆完绳子,再向竖井中望去,我头发几乎全都直竖了起来。
我刚才扔的光源棒全都不见了,竖井里又是漆黑一片。
我头皮发麻,牙齿开始打架,发出“咯咯”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