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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九章 根源

这天中午,顾应在屋里与秦崇商量着瘟疫的相关问题,有士兵敲门走了进来。

他走上前,抱拳说道:“将军,城外有人求见!”

这个特殊时机,塔山县周围的人都是避得远远的,又有谁会主动前来?顾应与秦崇对视一眼,两人皆是吃惊。

“那人又说是谁吗?”秦崇问道。

“一男一女,女子自称姓习。”

姓习?

习琼岚!

顾应第一时间想到她。虽然他不大想见她,

但她的医术还是很好的,顾应想了想,跟秦崇去了城门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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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口。

习琼岚与章平站在门口安静等着。两人都是一身白衣,蒙着面纱,看不清面孔。

不过片刻,‘吱呀’一声,城门打开了。习琼岚第一眼就看到了顾应。虽然众人都蒙着黑布,但他格外引人注意。顾应看到她身后的章平,心生警惕。他怕是忘不掉这人在漠北城的所作所为了。

习琼岚抬步走了进去,章平在她身后默默跟着。顾应身后的将士还是认出了他,纷纷按住腰间的刀。他们还记得上次这人的杀伤力。

习琼岚看他们反应,知道他们都误会了。她走到顾应面前,行了礼,才说道:“顾将军,我跟师兄是来救人的。”

见他眼神晦暗不明,又说道:“师兄早已受过了惩罚,这次前来,绝不会伤害到百姓。”说完示意章平上前。

鲁青下意识想要挡到顾应面前,被他拦了回去。

“顾将军,我们只为瘟疫而来,并没有其他目的。将军若是信不过,可以派人跟着。”章平缓缓说道。

顾应深深看了他一眼,最后转身离开了。习琼岚知道他是同意了,赶紧拉着章平跟了上去。

身后鲁青也想要跟上去,被崔广一把拽住了。他朝着鲁青轻轻摇头,没有说话。

“老崔,我觉着那人没安好心,我去跟将军说一声,让他注意防备。”鲁青有些焦急。

“行了,将军有他的想法,你就别去了。”崔广知道他要去做什么,劝道。

“那也...”鲁青还要说什么,被崔广架着离开了。

“你拉我干什么,我自己会走!”

“拉你回去守着,免得你乱跑。”

“我跑什么,我哪也不去!”

“行了行了,你没见人家两人跟着啊,走了走了!”崔广使劲拽着他离开了。就他那点心思,是个人都能看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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衙门。

秦崇让人端上茶,才说道:“现在塔山县物资贵乏,怕是要委屈两位了。”

他也是在回的路上,才知道这位女子竟是仙医。他也听过她的事迹,据说医术很好,救死扶伤,又没有架子,在民间声望很高。现在他们能大老远的跑来塔山县,已经是很难得了。所以他很是恭敬。

“大人客气了,不知染疫百姓在何处,可否现在前去?”

“仙医现在就要去吗?不若休息片刻再去。”秦崇有些惊讶,他们刚来,都不用休息的吗?

习琼岚却是看向顾应,“将军以为如何?”

顾应直接说道:“秦大人带人去吧,若是能发现线索,瘟疫也能早日解决了。”秦崇见顾应也这么说,不再犹豫,带着两人去了后院。

染病的百姓都被统一安排在这里。重症轻症分隔开来,方便照顾。太医院的人听说县令带人过来了,也没太大的反应。两个多月了,他们一直在寻找源头,查病因,但却没有进展。有人怀疑是毒,他们查遍医书,也没找到任何相关的记载。

瘟疫得到了控制,但也仅仅如此,并不能根除。迟迟没有结果,大家都有些焦虑。现在看又有人来了,倒是期望他们能发现异样。

秦崇带着二人去了症状重的那边。一过去就能看到躺在木床上的人。面色发白,咳嗽声不断,空气里隐隐约约有股难闻的味道。人太多,味道就越发重。

习琼岚走上前,凑近仔细查看起来。她查看了患者口鼻,眼睛,以及身上的其他部分,把过脉后,心里有了猜测。她看向章平,示意他也看一遍。

章平看过后,对她点点头。两人又看了其他人,一一看过以后,已经是一个时辰后了。两个人简单交流过后,基本可以断定这次瘟疫的来源,只是还需要进一步查证一番。

她跟秦崇说明情况后,被带到了一处院落。院子外边有人守着,秦崇带着他们直接进了院子。到了屋前,他在门前站定。

“习姑娘,这就是染疫去世后的那户人家,院里屋里都用艾叶熏烤过了,怕是没有多大线索。”他慢慢说道。

刚才习琼岚说要来染疫的百姓人家看一看。这些院子的主人早已染病去世了,屋里也被医师处理过,估计剩不下什么了。但她提出要看,他也不能拒绝。

“多谢大人,我只是看一看,不做什么。”她道过谢,跟着章平走了进去。

屋里有两个月没住过人,桌上,地上有了灰尘。刚进门还有股霉味。他们进了屋,仔细查看起来。跟秦崇说的一样,屋里被处理过,可用的线索不多,但他们还是在角落,发现了一点点的东西。习琼岚小心收集好,跟章平走了出去。

秦崇倒是没想到他们动作这么快,见习琼岚手里拿着一个瓷瓶,知道她是找到了什么东西。他大步上前,问道:“可是发现了什么?”

“嗯!回去再跟大人想说吧!”秦崇赶紧带着他两回了衙门。

这会儿已经申时了,天色昏暗,他们加快脚步,回了衙门。

见到顾应,秦崇对他点点头,顾应知道多半是有了线索,心里略略松了一口气。

习琼岚也没耽搁,直接把结果说了出来。

“是毒!”

“人为”

此话一出,屋里众人满是诧异。

这次瘟疫的源头,竟是毒吗?还是故意投的。这人是谁,目的为何?

这瘟疫来势汹汹,虽然他们发现的早,但也有近三分之一的人因此丧命。他们本以为是其他原因,吃了不干净的东西什么的,怎么也想不到会是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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