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棒槌精
在黑暗中眼睛冒绿光的庞然大物是何方神圣,其实它就是一只野猪,青面獠牙,足有三百多斤。野猪和家猪不一样,家猪一年半就能长三百斤,野猪由于生活环境恶劣,饥一顿饱一顿,再加上弱肉强食的自然法则,不得不经常疲于奔命,三百斤的野猪怎么也得长个三五年。这头野猪看见他们两个,吓了一跳。动物的眼睛都有夜视功能,那绿幽幽吓人的光就如同人类的夜视镜。它清清楚楚看到两个人,不知道是什么怪物,这里的野猪与外界完全隔绝,从来没见到过人,心想世上怎么还有两条腿的动物,还没长毛。它觉得好奇,也没到逃跑,不知道危险来临,还有心思观察这两个怪物。
两个小丸子回过神来,定睛观察,竟然是一头野猪,心中大喜,脸上立刻浮现出得意的笑。心想这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刚要睡觉就有人送来枕头,上天真是开眼,天不灭曹,丰盛的晚餐有了。两个人相互打了个手势,发出战斗信号。猪头小丸子拿出飞刀,嗖,刀尖带着冷风,直奔猪的喉咙,噗,扎了进去。他以为是杀人呢,扎到喉管,肯定一刀毙命,野猪你得捅心脏。野猪看到那怪物进攻自己,脖子下像扎了一针,疼了一下,顿时勃然大怒,野性大发,哼哼着骂道:他妈的,占我领地,还敢撒野,我捅死你两个王八蛋。
野猪使出全身力气,獠牙对准猪头小丸子的裤裆,百米冲刺的速度奔了过去,眼见刺到身上,小丸子一个躲闪,野猪冲出十多米去,它一个急刹车,迅速掉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杀向驴头小丸子,又被轻轻躲过。一来一往,十几个回合下来,野猪就会那么一招,把自己累的筋疲力尽,喘着粗气,两眼珠子气得通红。
两个小丸子看时机已到,一拥而上,猪头小丸子一个扫堂腿,把野猪撂倒,驴头小丸子飞身跃起,以泰山压顶之势,砸向野猪,并顺势抓住野猪两只耳朵,用自己的头对着野猪的头,碰碰就是两下,可怜一头三百多斤的大肥猪,正是娶妻生子,安居乐业,繁衍生息的时候,你说它招谁惹谁了,经一命呜呼。
驴头小丸子命令同伴去捡点干柴,自己拔下猪脖子下面的刀,刷刷刷刷,割下猪头、猪蹄,拔下猪皮,开膛豁肚,三下五除二,就把野猪收拾的干干净净。动作娴熟麻利,像一个老屠夫,这都是野外生存训练的科目。猪头小丸子抱着一堆干柴回来了,两个人架起柴棒,正当算生火烤全猪,突然耳边传来狼嚎,抬头一望,有无数双绿幽幽的眼睛正像这边走来。狼群闻到了猪血的腥味,来和他们分享美味了,狼是个实在的动物,也不用人家邀请,也不管人家乐不乐意,一大群来吃呼了,就像人类吃大户一样。
两个小丸子吓得魂飞魄散,哪里还顾得上美味佳肴,拔腿就跑,好端端一顿每餐,拱手让给那些不劳而获的家伙。两个小丸子沿着山涧小溪往下游跑,窜、越、蹦、跳,比猴子还灵巧,比兔子还快。一口气跑出去四、五里地,前面一块巨石堵住去路,溪流被分开,从大石头两边流下。他两爬上大石头,发现上面十分平坦,有三间房子那么大,巨石形成了一条瀑布,有四五米高,瀑布下面形成一个水潭,一亩大小,清澈见底,能清清楚楚看到里面的游动的鱼。
“我们就在这里休息吧,这里是天然屏障,安全,动物怕不上来,明天早上我们还可以抓些鱼。”驴头小丸子说。
“也只好如此了,他奶奶的,真他妈晦气,好好地一顿晚餐,被狼占去了。自出道以来,还是第一次被别人口里夺食,呸,真是半路杀出个程咬金,怎么倒霉事都让我们赶上了。”猪头小丸子愤愤不平,又垂头丧气。
“能捡条命就算烧高香了,快睡觉吧。”驴头小丸子说。
两个人倒头就睡,饥饿、疲劳、惊吓、恐怖,使他们身体严重透支,突然有一块安全的地方,紧绷的线一下松弛下来,睡的跟个死猪一样。月亮升到正空,溪水泛着银光,风在林间发出窸窣的声音。一阵“咯咯咯咯”的笑声传到他们的耳朵,两个人猛地坐起来,警觉地竖起耳朵,像狗一样辨别声音的方向。
“咯咯咯咯。”声音来自巨石下面,像小孩的的声音,清脆、细微、甘甜。而且不是一个小孩的声音,好像是一群小孩嬉戏的声音。
虽然这声音并不恐怖,可两个小丸子依旧毛骨悚然,头发丝都立起来了。这大山里哪来的孩子,莫不是小鬼前来索命。他俩平时心狠手辣,杀人不眨眼,坏事做绝,所以天不怕地不怕,就怕阎王算总账。尽管他两心中恐惧,表面还是很镇定,毕竟是受过训练,见过世面。
他两匍匐来到巨石边上,往下望去,我的娘啊,他们看到一群小孩正在水潭里玩得尽兴,每个小孩都带着红肚兜,胖乎乎的,十分可爱。
“哪来这些孩子?”猪头小丸子疑惑地问道。
“你真是个猪脑子,这大山里哪来的小孩?这些都是棒槌精。”驴头小丸子肯定的说。
“棒槌精?”猪头小丸子不解地问。
“就是人参精,我听爷爷说过,中国有棒槌精。甲午战争那年,他们从花园口登路,在棒棰岛上亲眼见过,也是穿着红肚兜,他们登上棒棰岛,看到小孩在海里,追到海里,又看到他在岛上,一个小队的兵也没抓到,后来就用机枪扫射,小孩从此消失的无影无踪。听说吃了棒槌精的肉,人就会飞。”驴头小丸子说。
“要西,还等什么,抓一个吃了我们不就得道成仙了嘛。”猪头小丸子一边说,一边流哈喇子,他不等驴头小丸子同意,跃身而起,跳进水潭,伸手就去抓参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