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灰色幽默
机长方圆圆示意常芳芳不要说出来，他心里非常清楚问题的严重性，但作为机长，他要保持镇静、冷静，不能慌乱，他更知道经过一系列的惊险、恐惧、失望、大家都筋疲力尽、心力交瘁，只有恢复了体力和精力，才有力气去解决问题。
他举起杯，说：“我们喝酒，把一切的烦恼都抛到云霄之外吧，没有过不去的火焰山，现在是放松的时候，让我们尽情品尝太空中的美酒吧。”
他的话很有感染力，大家瞬间都屏蔽了心中的阴影，脸上挤出笑容，一起碰杯，清脆的碰杯声听起来那么悦耳。一口酒下肚，方圆圆一边去夹菜，一边说：“大家尽情地吃，吃饱了才有力气，我们就把这些菜当成是外星人释放的秘密武器，消灭他们。”他的鼓动激起了大家的食欲，也是因为肚子确实饿了，大家狼吞虎咽，也顾不得优雅了，狼吞虎咽起来，觉得从来没吃过这么香的饭菜。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肚子慢慢鼓起来了，餐厅里只有咀嚼的声音，没有一个人说话，显得很沉闷。方圆圆为了打破沉闷的局面，夹起一块牛肉，放到袁是非的酱碟里，开玩笑说：“奖励我们的有功之臣，我没有师妹的热吻，只能用肉牛代表机组的感谢之情。”
常芳芳脸红了，狠狠地瞪了方圆圆一眼，咕哝道：“会不会说笑话，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
方圆圆尴尬地说：“没有讥讽的意思，我是真心的，应该应该。”
短也长不愿听了，问道：“应该什么？难道有点功就该奖励热吻吗？不要忘了，我们都是机组成员，做什么都是分内之事。”
袁是非冷冷地看了短也长一眼，轻蔑地说：“你也配谈机组成员，关键时候没看到你什么能耐，还短也长，我看只有短处，没有长出处了，有能耐你把下面的问题破解了，我让常芳芳给你两个热吻。”
常芳芳脸红到脖子了，气呼呼地说：“你们能不能不拿我说事，几个大老爷们，抓住鸡毛蒜皮的小事不放，羞不羞啊？”
方圆圆一看气氛不对，赶忙说：“对对对，都是我不会说话，以后谁也不许提那事，谁要再提，我罚他做一百个俯卧撑。”
大家都不言语了，方圆圆为了调节气氛，举杯对袁是非说：“我敬你一杯，你得跟我们说说怎么确定是细菌的，怎么想出用尿液对付它们的，这个很重要，都要详细详细写进报告了。”
袁是非和机长碰杯，蒙地喝下一口，酒一下肚，头脑发热，情绪就上来了，他站起来，清了清嗓子，准备吹嘘一番，可话还没出口，就被常芳芳给怼了回去。
“能不能让我们吃个干净饭，好不容易静下心来，又提那些烦心事，还总离不开尿液，恶不恶心啊？”
常芳芳的话刺伤了方圆圆的心，他是个古板的人，实在找不出能逗大家开心的话题，本来想让大家放松一下心情，结果适得其反，到惹得常芳芳不开心。
袁是非被杵在那里，是讲也不是，不讲也不是，不过他随机应变能力较强，马上迎合常芳芳说：“对呀，不提那些不开心的事，为了缓解大家的紧张情绪，芳芳，我讲个笑话行不行？”
“好呀。”芳芳说着，冲袁是非莞尔一笑，这一笑，让袁是非神魂颠倒。冷艳的女人，一旦对你绽放笑容，那是会被迷死的。
袁是非清了清嗓子，说：“刚才队长请大家干一杯，我就讲个干一杯的故事。从前啊，农村都是对面炕，对面炕你们懂不懂？就是住房小，一个房间内东面一铺炕，西面一铺炕，那是穷啊，也没有帘隔着，好在农村没有电灯，天一黑呀，屋里也不点灯，黑暗就是帘子。有这么一家，老两口有个儿子，结婚了，老两口住东面炕，小两口住西面炕，到了晚上，新婚的小两口肯定要那个，那个你们懂得，一那个就有动静，呼哧带喘、女人呻吟。”袁是非说到这，故意停顿一下，看了常芳芳一眼，看到常芳芳脸红了，常芳芳想到了那晚在袁是非家听洞房的声音，心突突直跳。
袁是非接着说：“他爹受不了这个声音，睡不好觉，第二天偷偷跟儿子说，今晚你要在干那个，就说‘爹，干一杯呀。’，我们同时干杯，谁也不影响谁，儿子说好，到了晚上，儿子喊爹‘爹啊，干一杯呀’，爹说好呀。儿子和爹同时干杯，谁也不影响谁，一杯过后，儿子酒瘾又上来了，说‘爹啊，好事成双，在干一杯。’爹很不情愿地说‘好啊。’又干了一杯。过了一会，儿子又喊：“爹啊，三碗不过岗，再来一杯。”他爹火了，骂道：“你个小兔崽子，你年轻，一杯接一杯，你爹我这么大岁数了，能干了那么多杯吗？”
袁是非讲完，用眼光扫视大家，以为大家能乐的前一个后和，可看大家都一脸的严肃。
“无耻。”常芳芳说，她的话像一盆凉水泼到袁是非头上，心拔凉拔凉的，这不刚建立起来的好感烟消云散了嘛？
“三句话不离本行，就这德行还当宇航员。”短也长抨击说。
“这些都是民间智慧，是那个时代生活的真实写照，你看你们就是不食人间烟火的人，真没劲。”袁是非辩白说。
“注意形象，能不能讲点即好笑，又有正能量的笑话。”方圆圆一本正经地说。
袁是非看了方圆圆一眼，哭笑着说：“真是一群不懂幽默的人，好吧，就给你们讲个正能量的，这也是个真实的故事，带点神话色彩，从前啊，我们村里有个穷小子，靠给人家放牛为生，可他非常善良，乐于助人为乐，经常帮助别人，他常在河边放牛，看到有老弱别残过和困难的，他就背他们过河。虽然他心地善良，可因为穷，总也找不到媳妇。有一天，他把一个白发老婆婆背过河，老婆婆临走给他一颗黄豆粒，说你把它栽倒院子里，明早就能接豆，你把豆炒吃了，然后那亏女人多，你就到他们中间，切记切记。”
讲到这里，袁是非停了下来，大家都凝神静气地等待下文，可他说：“要知后事如何，窃听下回分解。”
“你买什么关子，快说。”短也长急切地说。
“你怎么这么没劲，你这不折磨人吗，快说。”常芳芳命令道。
袁是非故意拿架说：“听评书还的花钱呢？我累得口干舌燥，你们连一口酒也不敬我，也太吝啬了吧？”
方圆圆马上举杯说：“应该，应该，来，大家敬他一杯。”
袁是非说：“我让芳芳单独敬我。”
大家一起把目光投向常芳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