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问题,钱浅不止一次考虑过。这嫁人结婚,不就是为了生孩子嘛?况且,就像刘妈所说的那样,这是一个打着灯笼都找不到的金龟婿。又帅,又有钱,对自己也并不差。
可这在她的世界观里,婚姻是生活的一部分,却并不是全部。
钱浅可以为了某些迫不得已的原因,和一个不喜欢甚至讨厌的人,生活在同一个屋檐下。只是,生孩子这种事情,还真是得需要个心理准备。
“夫人说了,别的事情都好说,就是生孩子这类事情,绝对由不得你。而且,她还说大少爷若是再维护你,夫人便和他断绝关系。说句老实话。因为你娘我待在夫人身上这么多年,从来没见过她发如此大的脾气。”钱浅重复着刘妈临走之前的嘱咐,心里开始有了些自责。
一个人被赶出去,不过是从头再来罢了。可若是两个人一起遭遇这样的情况,那么就是她这个做媳妇的不懂事了。
再说,这容颜短暂,青春已老。不趁着年轻的时候,好好地把握一把,到老了怕是会留下遗憾。况且,既然已经明媒正娶,那么就是人家的人了,生孩子也是一个女/人应该尽的义务。
想到这里,钱浅心中倒也不排斥那种事情了。只是,她一个女孩子家家的,也不好将话说出口。
除非,是有人代劳……
思来想去,钱浅最终还是把目光放在了床头上的衣柜里。依稀记得成亲的时候,刘妈给了她一本书。由于出了某些意外,书还没有来得及看,就被人锁在了衣柜里,而这衣柜的主人正好是刘少爷。
“月儿,你之前是伺候少爷的。有没有看到,这衣柜里的那把钥匙。”钱浅随口问道。
月儿摇摇头,随即说道:“这个衣柜,少爷从来不许任何人碰。”
“这样呀!那有没有问他,这究竟是为什么?又或者是他有没有和你说过,这究竟是什么原因?”钱浅又问道,心里却开始有了好奇。
听到这话,月儿赶紧跪了下来,朝钱浅磕头道:“少奶奶饶命,奴婢我不过是个丫环,就算是这个胆子,也不敢去打探少爷的事情呀!想必少奶奶您也知道,少爷平日里虽说是吊儿郎当了些,却也是个极有主见的人。只要是不愿意说的事情,就算是刀架在脖子上,也绝对不会说出口。”
这话说的倒是实情,太守府家规森严,奴婢们的任务就是把主子伺候好。至于别的事情,还真是不能过问太多。否则依照家规,这屁股非先挨上十几板子不可。
看着月儿那副担惊受怕的样子,钱浅自知她有所误会,于是便说道:“不过是问一下而已,不用这么大惊小怪。少爷要是问起,如实说便是,不必藏着掩着。”
“少奶奶能如此体谅,奴婢真是上辈子修来的福分。只是,少爷是个好人,还望少奶奶能好好待他。”月儿如实说道,生怕钱浅不明白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