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间的气氛顿时紧张起来,对方看着楠五,目光中有一种不可理喻的失望。
“这么说,真的没什么好谈的了。”
穆拉微微叹了口气,随即拿出一个棱镜,在楠五面前,居然出现了蛇女的身影。
“曼荼罗之蛇,这是你得力的同伴对吧?”穆拉看着棱镜中的蛇女,蛇女似乎感觉到了穆拉的存在,身体微微低了低。
楠五看了一眼棱镜之中的蛇女,“这能说明什么呢?”
穆拉笑着,“曼荼罗之蛇虽然是人类,但是,一直在帮助深渊之主做事,她的很多收藏来源于深渊之主的喜爱,所以,她是深渊之主安排在你面前的第一粒棋子。”
楠五耸耸肩,“这我倒没有想倒。”
穆拉继续道:“你认为她就那么巧?敢于一个人去淤沼之牢偷东西?然后就被亨德利收买?”
楠五明白穆拉的意思,当初蛇女被威廉姆斯利用西里娅胁迫,不得不帮着威廉姆斯去休斯顿的庄园送密纹。
“这件事,好像只有威廉姆斯最清楚。”楠五答道。
穆拉冷笑一声,“他清不清楚我不知道,但是你得到了萨尔摩多的封印这是真的。”
楠五眯缝着双眼,看着穆拉,“您的意思是,是您帮助我得到的封印对么?”
穆拉忽然一摆手,“这个不急于印证,我们说说黑巫师先生。”
说着,对方将棱镜换了一个角度,楠五已经能够清晰地看见黑巫师的身影,见柯林斯顿正在那里露出一副恭敬的目光。
“你怎么就可以断定,这位黑巫师先生就能忘记贾斯尔德的救命之恩?难道真的就是为了寻找自己的信仰?”
楠五一笑,“那还能是什么呢?”
“他始终是深渊之主的人,你只是被遮蔽了感官而已。”穆拉认真地说道。
楠五冷笑一声,“下一个是谁?”
果不其然,棱镜切换到银翼的画面,只是银翼此时正在微笑着看向这边,与她曾经的青涩完全不对等,那是一种成熟的笑容。
“神驻的精英战士,再怎么得罪波尔普斯,怎么可能去巫师国?那里原本就是波尔普斯最为忌惮的地方,更何况,他已经与亡灵达成了协议,根本不必派精英战士去搅局,而且还是两个。”穆拉微笑着给楠五解释着。
楠五吐了一口气,“您的意思就是,银翼也是深渊之主安插在我身边的叛徒喽?”
穆拉一笑,“这个我不好说,反正我清楚,菲利森普斯的死与精英战士绝对有关系。”
楠五深呼吸了一次,看着穆拉,“该谁了?是不是该轮到我身边所有的人了?”
穆拉收起棱镜,看着楠五,“你身边有很多深渊之主的死忠,包括你在西部的那些帮你训练士兵的教官们,这些都在深渊之主的掌握之中。”
楠五冷笑,“可是,你把一个重要的人忘记了,穆拉大师。”
“哦?”穆拉一愣,“我忘记了谁?”
楠五看着穆拉,“不要诋毁我的智商,你忘了一个矮人,消息商人旱拔胡,其实,你一再给我解释,我的同伴似乎都有问题,但是,你却把最有问题的一个人忽略了。”
穆拉脸色微微一变,“那个矮人和你认识不久,我并没留意他能有什么问题。”
楠五冷笑道,“如果我说,他的问题最多呢?您会反驳我吗?”
对方的目光略微凛了一下,“愿闻其详。”
楠五点点头,“首先,我质疑一点,就是矮人自己曾经告诉我,身为斥候却因为一个普通的人而遭遇了小队全灭的事件,而离奇的是,矮人是当时袭击事件唯一活着的人,而且发现自己的力气很大。”
穆拉笑了,“这能说明什么问题?”
“这里的问题太多了,我可以全部告诉你,首先,矮人并不知道自己其实已经被深渊之主选中,并且赐予他了神力,想方设法将他运往星月大陆岛,对吧?”
穆拉没有回答,似乎在等候楠五把话说完。
“矮人到了巫师国,居然能从一个真正的消息商人那里得到整个店铺,只能说明,你们帮主矮人除掉了那个消息商人,而作为矮人,得以继承消息商人的一切,当然,这些你们都不看好,你们最在意的是那个有关亡灵地图的消息而已,因为你们已经嫌弃了波尔普斯与威廉姆斯,只希望通过矮人拿到亡灵地图。”
“嗯,似乎有些道理呢。”穆拉的眼睛露出一道光亮。
“我们在寻找消息商人的时候,矮人主动找上我们,这意味着,那时候你们就发现了我们的行动,只是通过矮人来观察我们而已。”
楠五见穆拉没有说话,又继续道,“可是,你们的算盘再次落空,因为亡灵地图已经被我破译了道标,并且找到了它的主人吼,这些都没有瞒过你们的眼睛。”
你说的不错,我们知道这些。”穆拉说道。
楠五仰头道:“其实,即便你们知道这些也无所谓,矮人不过是一个受害者而已,他被你们控制,但他本身并不知情,也就是说,在矮人的灵魂深处,他并不属于你们深渊族。”
“那你说这么多,是为了验证什么事情呢?”穆拉看着楠五。
楠五一笑,“不是为了验证什么,而是一个说明,一个你早就知道的说明,矮人一直以为自己死里逃生,一定会珍惜自己得来不易的一切,这很满足你们的口味儿。”
“那又能怎样?”
楠五冷笑:“怎么样,谁能相信?矮人其实是你亲手培育的夺魇者,凌驾于巡行者之上的家伙,当然,他自己完全不知道这事。”
穆拉微微一笑,“你很聪明。”
楠五眼神一凛,“而穆拉大师曾经给某人的承诺就是,这一次的功劳簿上会把矮人的名字除去,而换成一个叫黛米亚的女子成为夺魇者,我没说错吧?”
“你……”穆拉忽然有些坐不住了,楠五真的说到了自己的痒处。
楠五直接站起来,“对外,他们都喜欢叫你穆拉大师,源自于你曾经追寻的真实,就像我现在一直查找的真相,我们其实有着一致的追寻,只不过,我还是我,你却是一名深渊族的斜眼巫师。”
楠五看着痴痴地望着前方的斜眼巫师,又补充了一句,“一如你无可弥补的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