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明白,你想说什么。”林亦可伸手进衣袋里,握住手机,再按下录音键。
霍希纹冷笑道:“别以为认识墨少就了不起,就能抢我功劳,以为讨好了表哥,就可以嫁进庄家了,姨妈才不会让你这种戏子进门。”
“原来是你在伯母面前说我坏话,她才会反对我跟思文的婚事,霍希纹,以前,你找人封杀我,在网上抹黑我,泼我脏水,看在思文的份上,我已经不跟你计较,没想到你现在还咬着我不放,究竟我哪里得罪你了,你要这样害我?”
林亦可愤慨不已,激动地逼近霍希纹,要她给出一个答案。
被她咄咄逼人的气势震慑住般,霍希纹反射性后退一步,反应过来自己竟被她吓退,脸色倏地一变,随即眼神轻薄地盯着她。
“因为你太脏了,像你这种女人根本就配不起表哥,不过,当初封杀你的,可是表哥的意思哟,我只是帮他执行罢了,只是表哥那人实在太善良了,还念着往日的情份,竟然没对你赶尽杀绝,现在还被你的虚情假意给欺负了。”
林亦可脸色变得有些难看,不知道是因为霍希纹侮辱她的话,还是因得知当日封杀她的主谋是庄思文。
见她一副大受打击的模样,霍希纹得意不已,乘胜追击.
“你脸皮可真够厚的,当初嫌表哥穷,没就一脚将他给踹走,等你在娱乐圈混不下去了,反而表哥飞黄腾达了,就来缠着表哥,简直不要脸!你最好还是死了那条心,像你这种贪慕虚荣,还不知道被多少男人睡过的贱货,姨妈是绝不会让你进庄家的门。”
林亦可嘴唇泛白,握着手机的手紧了紧,对上霍希纹鄙夷的目光,一股无名火腾地熊熊燃起。
“我进不了,难道你就能进了?”
“你说什么?”仿佛被踩到尾巴般,霍希纹顿时炸毛。
“我说,就算我进不了庄家的门,你也别想进,以你这种姿色根本入不了思文的眼,我是戏子,又怎么样?思文就是爱我爱得要死,反而对你视若无睹,人贵自知呀,明明长得丑,就别整天作白日梦了,就算伯母再喜欢你,可思文看都不看你一眼,又有什么用?认清事实吧。”林亦可反唇相讥道。
“你说谁丑!”霍希纹被气得,直接抓起旁边一杯饮料朝林亦可泼了过去。
霍希纹动作突然,林亦可没想到她会突然出手,只是看到她拿起饮料泼过来时,下意识闪身避开。
只是那果汁还是泼到林亦可的肩膀跟胸前。
“告诉你,别惹我,你惹不起,你敢在表哥面前嚼舌根的话,我会让你后悔出生在这世上。”泼了人,霍希纹不仅没道歉,还一脸嚣张地警告道。
林亦可捂着胸前,气得双眼喷火。
真当她林亦可好欺负是吗?
盯着霍希纹那张嚣张至极的脸,林亦可只想以牙还牙,只是眼角余光瞥见一道熟悉的身影正朝这边走来。
林亦可用力咬住下唇,让自己冷静下来,别中计了。
打人一时爽,事后火葬场。
她敢打赌,若此时反击回去,霍希纹这贱人必定在庄思文面前颠倒是非,往死里编排她。
硬把揍回去的念头压下去,林亦可秒间换了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样。
“霍希纹,你不喜欢我没关系,可你无权在这里侮辱我,更无权让我离开庄思文,我已经错过他一回,以后绝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哪怕全世界的人,都认为我配不起他,我都不会离开他。”
跟墨少成达成初步协议,正想过来带林亦可回去的庄思文,听到她这话,脚步微微一顿,正想开口说什么,视线突然落到她胸前那一片显眼的污渍上,俊脸一沉。
“发生什么事了?”
听到他的声音,霍希纹吓一跳,转头就看到他,吓了一跳,有些结巴地开口。
“表哥,没什么事,只是我刚才不小心把果汁溅到林小姐的身上,我正想跟她道歉呢。”
庄思文看了她一眼,“是这样吗?”
霍希纹被他严厉的眼神震得心肝儿颤了颤,平日里一向对她和颜悦色,就连说话大声点都没试过,此时,他看着她的眼神,冰冷刺骨,跟平日简直是判若两人。
“当然是这样,你不信可以问她。”
她朝林亦可看去,你敢乱说话试试!
庄思文看向林亦可,声音放柔几分,“到底怎么回事?”
林亦可自然可以在庄思文面前拆穿霍希纹,说她是故意用果汁泼自己的,只是林亦可并没有这样做。
在娱乐圈里混了那么多年,可不是白混的。
“她说怎样就怎样。”林亦可回答道,脸上却一副倔强的表情,看向霍希纹的眼神带着几分不忿。
见状,庄思文了然地摇了摇头,接着脱下外套披在林亦可身上,“我带你去处理一下再说。”
林亦可乖乖地被他扶着往洗手间走去。
“表哥!”见庄思文就这样带着林亦可走了,对自己爱理不理的,霍希纹不甘心地追了两步。
仿佛没听见身后的喊声,庄思文带着林亦可来到洗手间前。
“我自己进去就行。”见他还想跟进去,林亦可只得指了指门口的牌子,这里可是女洗手间,他跟进去,可会被当色狼看待的。
“有事就喊我。”伸手接回外套,庄思文对她道。
林亦可走进洗手间,脸上的表情一冷。
走到洗手盆旁,开了水龙头,开始清洗衣服上的污渍。
然而,越洗越是生气。
只要一想到霍希纹那种有持无恐的嚣张,想到那女人对她的轻蔑,林亦可就觉得特别窝火。
凭什么霍希纹可以这么肆意地对付她,而她遭遇不公平对付,却只能像只斗败的公鸡一样躲在这里暗自舔伤?
就因为她是艺人,就矮人一截了?
她做错什么了?
想到伤心处,林亦可眼睛都红了,又拼命把泪水收回去,仿佛哭了就是认输般。
“叩叩——”突地,一阵叩门声传来,惊醒了发呆中的林亦可。
“洗好了吗?”门外传来庄思文的声音。
听到他的声音,林亦可莫名觉得生气,对了,让她委屈求全的罪魁祸首不就是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