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会吧,玩滴蜡,这个变态色魔怎么还有这种嗜好。”子皿暗思道:“这下玩完了。”
流光将蜡烛滴在子皿的胸前,而子皿则瞪大了双眼,被烫得不住颤抖。流光将蜡滴成一个五芒星阵图,而后左手捏诀右手放在子皿的胸前,一道火光窜过五芒星阵的纹路,火光消散,星阵中放出一道金光;忽然,一股红气从子皿的脚踝处向上爬升。
“这个孩子被人施了术。”流光微微皱了下眉头暗思道。随即除下子皿的长裤。
“完了,脱完衣服脱裤子,这家伙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浩天叔叔,你怎么把我交给这样的老师呀。”子皿暗暗叫苦。
流光抓起子皿的脚踝,只见脚踝处的皮肤上有两个细小的伤口,不断释放着红气。他左手握着子皿的脚踝,右手捏诀,口中默念咒文,一时五芒星阵金光大盛,随即暗淡,取而代之的是紫色的光芒,子皿的胸口泛起一朵紫莲,紫莲一出,子皿的脚踝处立刻散发出一股红烟,红气也随着消失。流光长长舒了口气,右手轻点,解开子皿的穴道。
“起来吧,把衣服穿好。”流光道。
子皿微动食指,穴道果然解开。
“啊欠。”子皿打了个喷嚏,只剩一件大花裤衩的他忙穿好衣服。
“子皿,你可能还不明白自己的身份和处境,咳——咳。”流光干咳了几声接着道:“你这两天是不是觉得下盘无力,而且还有晕阙的经历?”
“你怎么知道的?”子皿好奇地问。
“你已经被人盯上了,浩天没有告诉你你的身世吗?”流光问。
“我的出生吗?。”子皿低头想了想,摇摇头道:“没有。”
“这不是你的真实身份,你胸前的‘莲花印’就是证据。”流光道。
“什么是‘莲花印’?”子皿不解地问。
“‘莲花印’是古时释伽一族的秘术,作用是保护和约束被施印的人。”流光道。
“太夸张了吧,听了像神话故事。”子皿道。
流光不搭理子皿,继续说道:“从‘莲花印’的显示看,你三年多前一定被人下过咒,这次对你施术的人和三年前的人可不是一个层次的,你最好有心理准备。”。
子皿想起三年前的事不禁毛骨悚然,当时,自己的性命就已经悬于生死之间,多亏了几个师父的救治,才能破处黄泉月和楚江游的阴谋,使自己幸免于难。如今事隔三年,可危险依旧,想到这里,他的面色顿时变得黯淡,
“你不要太担心,我刚才已经解掉你身上的咒术,暂时切断你和想找你的人之间的联系,他们应该没那么快找来。”流光道。
“请告诉我我的身世好吗?”子皿恳切地道。
“这事太复杂,现在也不便告诉你,到适当的时候,你自然会知道。不过从现在起,你就是我的弟子,跟我修炼是很苦的,你受得了吗?。”流光道。
“受得了!”子皿双膝跪地道:“学生拜见老师。”
“起来吧,刚才那个男孩叫阿辽,还在学校学习,我还有个干女儿叫阿雪,在医学院读书,晚些时候你就会见到她,你的屋子在隔壁。
“那什么时候开始修炼?”子皿问道。
“明天就开始。”
“怎么修炼?”
“打扫墓园。”
“打扫墓园,这是哪门子修炼?”
“以后再告诉你为什么,每块墓碑都要擦干净,一周一次。”流光道。
“这里有几千个墓碑,要擦到什么时候?”子皿道。
“所以才叫你一周擦一次。”流光道。
“果然是个变态小老头。”子皿细声道。
“你说什么?!”流光喝道。
“没,我说老师有勇有谋。”子皿笑嘻嘻地道。
“爸,我回来了。”门外传来一个熟悉的少女的声音。
子皿转身一看,竟是织雪,刹那间,他所有美好的愿望和幻想一齐涌上心头。
“阿雪姐姐。”子皿脱口而出道。
“你,子皿?”织雪惊讶地道。
“是我,阿雪姐姐,没想到你住这。”子皿笑道。
“原来你们认识,那我就不用再介绍了。雪,以后他就是你师弟了。”流光道。
“我的辈分又涨了,呵呵,爸,我去做饭,你们等会儿。”雪转身出门。
“有搞头,每天都有美女相伴,这是什么生活呀。”子皿越想越开心,竟偷笑起来。
“这个小鬼。”流光微笑着摇摇头。
天色渐暗,晚餐已经准备好,织雪搀扶着流光下床坐到饭桌边。
“爸,白老师说他将药又做了改进,以后你就可以常下床走动了。”织雪道。
“让他费心了,代我谢谢白老师。”流光道。
子皿和阿辽坐在一起,冤家相见,分外眼红,两人都手握筷子,随时准备动手。
“吃饭吧。”织雪见流光端起碗便对子皿和阿辽道。
子皿伸出筷子正要夹肉,筷子被阿辽的筷子从外侧夹住,阿辽将筷子往下一滑将子皿的筷子上的肉送回盘中。
子皿瞪了阿辽一眼,心想:“这是跟我耗上了,小爷我奉陪。”
他换了另一盘菜正要下筷,阿辽的筷子已经先到,抢走了他正要夹的菜。子皿怒火中烧,加快了下手的速度,两个人的筷子在桌上你来我往,子皿猛地夹住阿辽的筷子,手臂上运劲一折,阿辽的筷子立时折断,他这才夹了块肉放进嘴里。
阿辽站起身扔下筷子怒道:“出来单挑。”
“单挑就单挑,谁怕谁。”子皿也扔下筷子。
“小心我的桌子~~,还有菜。”流光伸手阻止道。他嘴上这么说,但心里明白不打不相识的道理,这或许是两个少年缘分所在也不一定。
“你们别闹了,快坐下吃饭吧。”织雪打圆场道。
两人极不情愿地坐下,脸各朝一边,端起碗扒饭。
终于挨到了睡觉时间,阿辽整理好床,拿出一床新的被褥扔给子皿。
“挪,这床被子是你的。”阿辽指着新的被褥道:“你要睡里面还是睡外面?”
“哟,蛮绅士的嘛。”子皿道。
“要不是爸嘱咐过,我才懒得拿被子给你,喂,你到底睡里面还是睡外面?”阿辽问道。
“你几岁?”子皿问。
“16,干嘛。”
“几月的?”
“十二月的。”
“嘿嘿,我是三月的,既然我比你大,那我就睡外面保护你这个小弟弟吧。”子皿道。
“切,我还要你保护。”阿辽跳上床,钻进被窝,把脸背过墙去。
“睡觉咯。”子皿跳上床钻进自己的被窝问道:“喂,问你个事,阿雪是你亲姐吗?”
“不是,我们都是爸收养的,阿雪来得比我晚。”阿辽道。
“那她几岁?”子皿问道。
“比我大一岁,喂,你想干嘛。”阿辽转过脸问。
“没,随便问问。”子皿道。
“我警告你,别打我姐的主意,不然我跟你没完。”阿辽把脸转向子皿恐吓道。
“我们的武术半斤八两,谁也动不了谁,不是吗?喂,别整天绷着个苦瓜脸好不好,明天还要合作扫墓园呢,给点诚意行吗?”子皿道。
“好啦,快睡吧。”阿辽道。
子皿常在不归森林的恶劣环境中露宿,已经练就在任何地方,任何环境下都能安然入睡的本事,他张开身体,一只手搭在阿辽的肚皮上,一只脚伸出被窝搭在阿辽的腿上,弄得阿辽无法入睡,几次将他推开,可结果确是子皿又将半个身子压过来,折腾了一晚,阿辽还是昏昏沉沉地睡去。
翌日,子皿拿起干布准备进墓园干活,只见阿辽黑着眼袋,不停地打着呵欠走出房间。
“哟,熊猫眼,你昨晚梦游啊。”子皿笑到。
“你梦游吧!一个晚上翻来覆去,搞得我一晚没睡。”阿辽瞄了一眼子皿道。
“啊,不好意思,我睡相不好,慢慢你就习惯了。”子皿道。
“算了,干活吧,你把墓碑擦干净,我去打扫落叶。”阿辽似乎连争辩的力气都懒得出。
“擦墓碑算什么修炼嘛,分明是打义工来了。”子皿自言自语道:“这么多墓碑怎么擦得完,那个变态老头。”
“喂,你别总是骂我爸行吗?”阿辽有些愠怒,子皿身上透出的流氓习气让他很是感冒。
“扫墓园这么有创意的修行都想得出来,你说他是不是有点……”子皿边擦边道。
“你知道吗?这个墓园的外围都是善见岛的烈士,里面都是平民。”阿辽打断子皿的话道:“中间那尊雕像是上一任城主,也是善见岛最强盛时期的城主。”
“是嘛,那为什么把战士放在外面,城主放里面?”子皿打量着墓园中心的汉白玉雕像,雕像身着甲胄,一手按剑,一手平展,犹如指挥着千军万马,这是他第一次如此近地看这尊雕像,一股英瑞之气令他很是敬畏。
“这象征着烈士誓死保护人民,而城主永远留在人们心中。”阿辽解释道。
“那要是埋海里不是可以保护全球的人,城主也可以活在全世界人民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