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火焰要烧到车身了,陆霖年突然发出了如同受伤野兽般的怒吼声。双手一较劲,将于清晚整个拖出了车外。
抱着昏迷着的于清晚,陆霖年只觉得刚受伤的手臂似是有千斤之重。用尽全力奔跑了几步,突然看见已经跑远的司机跳着脚,用手指着他的身后。
陆霖年浓眉深锁,抱着于清晚扑倒在地。几乎就在他用身体护住于清晚的瞬间,巨大的爆炸声在身后响起,被炸裂的车身带着火焰四下飞溅。
残片以车身为核心,向着四周扩散。飞起一人多高,在空中划出带着摄人光芒的抛物线,毫不留情的重重落下。
灼热沉重的铁块砸在陆霖年身上,他咬紧牙关,双臂死死撑着地面护着身下的于清晚,发出闷哼声。
巨大的爆炸声在脑中轰鸣,耳中只听见“嗡嗡”之声,已经暂时失聪。陆霖年等爆炸一停,就俯身抱起昏迷在地的于清晚,跌跌撞撞向着自己的车挣扎而去。
远处蹲在地上双手捂着耳朵,却是目不转睛看着爆炸现场的司机,忍不住张大了嘴,目光随着陆霖年移动着,嘴里发出一声:“我*!这家伙是铁打的啊?”
一直等到陆霖年上了车,发动汽车扬长而去,才哆哆嗦嗦的掏出手机来,“喂,我报警……”
陆霖年坐在车中,抬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和血迹,全力开车,时不时用眼角的余光向着于清晚看一眼。
不知道是在跟她说话,还是在自我安慰,“马上就到医院了,马上就到了……”
汽车停在了医院大门口,陆霖年抱起浑身是血的于清晚,口中焦急的喊着:“大夫!大夫!”跌跌撞撞往医院里冲。
四周的人立刻跟退潮似的唰的一声让开了路。
只见陆霖年浑身都是灰土,原本剪裁得体的高档西装已经划的四分五裂,后背上更是布满了烧灼过的痕迹。手肘滴滴答答往下滚落着血滴,怀中抱着个浑身是血的女人,往里就跑,地上淋漓的一地的血迹。
“什么事?”有大夫听见陆霖年的喊叫声,从科室中走了出来,一看两个人的状态,顿时皱起了眉头,连忙招呼人,“快,送去急救。”
几个护士涌了上来,七手八脚的从陆霖年手中接过于清晚来,防止在担架上,簇拥着于清晚往急诊室里送。
陆霖年跟在后面,耳朵还在爆炸中没有恢复过来,只能听见朦朦胧胧的说话声,却是听不见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跟到了急救室,被护士拦在了门外。陆霖年只见护士对着自己手舞足蹈的比划,可用力倾听,却是怎么也听不清楚。
最后护士干脆拉着他往诊疗室走,才明白是要给他包扎的意思。
陆霖年都是些皮外伤,简单做了止血和包扎的处理,带着刚刚缝合过的手肘,又到了急救室门外。
只见里面走出来一个大夫,皱着眉头看了看陆霖年,说道:“病人的情况不太乐观,需要大量输血,但是她的血型有点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