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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章 试探

夏日的风有些燥热,吹得池塘里的荷叶相互间摩挲有声,像极了不耐暑气的喋喋不休。

我知此时躲她不过,反而坦然应对“你口口生生称我为小姐,难道还要我向你一个婢女汇报我的行事目的?”

“小姐想多了,纸鸢只是奉命不离小姐身侧一丈开外”她语气没有丝毫波澜,倒把我显得像市井泼妇一般蛮不讲理,我努力压制自己的脾气,听她继续道“且仅限于陌桑园内,这您是知道的。”

她一口一个小姐,看似很客气,却丝毫不给我反驳的余地。我冷冷道“奉命?哼,奉谁的命?”

把我像牲畜一样圈在这里有什么目的?纸鸢正想辩解什么,话到嘴边反而吞了回去,一改往日姿态,低眉俯首,极为敬畏顺从,默然行了一礼。

隐约感觉到脊背有些发凉,身后人的气场不是一般的强,我甚至体会到什么是所谓真正的杀气。

“她奉的,自然是我的命令。”

男人声音浑厚沉重,让我有一刻忘了呼吸,“表妹落水后,又失忆了吗?”

他口中“又”字加重咬音,心知此时装失忆已被这原身体的人率先利用了,就是再蠢,同样的招数也不会用第二次。

我转过身,见他身长体阔,武夫装扮。灰蓝色劲装衬的他小麦肤色光泽熠熠,一双鹰一般的利眼,似乎要将我内心看透,就像是捕捉猎物的前一秒,精神高度集中,猎物若有丝毫异动,都会被以最快最狠的方式扼制在利爪之下,无所遁形。

他棱角分明的脸渐渐逼近,帅气中带着十足十不可反抗的威仪。

极尽全力,让自己的声音保持平稳,可依旧带着一丝颤抖。

“你到底想怎样?!”

“我想怎样,表妹清楚的很,又何必多此一问。”

他的鼻息迎面袭来,夹着不知名的淡淡的清冽酒香,让我有一瞬间痴迷。

须臾回神,想到我尚不了解当下是何情形,谨慎起见,不如以不变应万变,沉默才是良方,遂伴着一抹漫不经心的笑意,故作从容,转身不去看他。

我心里清楚的很,倘若再与他面面相对,哪怕再多一秒,也是装不下去的,怎么说我也是二十一世纪的人,虽然见识过职场战争不见硝烟,可也不曾有这般经历,一个表情一句话表现出来都要小心翼翼。

“既然表妹这么想出去走走,本将军就遂了你的心。”

背后那人的话音刚落,我觉得腰间猛然一紧,身体悬空,向下看去,已离陌桑园十丈开外。这才看清陌桑园全貌,原来也并非身处其中时感觉的那么大,远不及整个府邸的十分之一,陌桑园门洞外层层环着假山,竹林。的确难以发现偌大的一座将军府竟藏有这么一个别院。

假山位置摆放的并无装饰的美感,可也不是参差无章法,联想到并无人把守的门洞,心下豁然开朗,不是阵法又是什么?怪不得,只有纸鸢一人看守,只怕我逃出了陌桑园,也逃不出这阵法,任璇啊任璇,你到底是什么人,竟让将军这么看得起你。

我心中无奈,郁闷。怎么穿越偏偏到了她的身上,想要逃离,对这种阵法一窍不通的我来说,更是难上加难了。

身边的房屋住宅迅速后退,不多时,我们落在了又一处府邸。

这府院落极大,于将军府比,有过之而无不及。只是空荡荡的,脚下的青石铺就的地面尘如纸厚,缝隙间苔藓遍布,每行一步,身后即出现明显的足迹。

面前肃穆庄重的正堂,亦被灰尘掩去了原本的辉煌,空气中充斥着浓郁的尘埃,在阳光下漂浮着,鼻腔顿觉不适,禁不住轻咳了两声。身边的男人看了我一眼,又看向没有闭门的正堂。

“要不要进去看看。”

他虽这么问,却没有要我回答和拒绝的意思,行在前面,进入正堂。

虽然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但他带我来,自然有他的道理,而且好像是这个身体应该认识的地方,此时我若开口询问,倒容易露出马脚。

从正堂规格和雕纹装饰来看,必是什么官员府邸,职位恐怕也在将军之上,只是满地的狼藉和布满深浅不一刀剑划痕的擎柱让我有些惶惶,此处定是经历了一番打斗和屠杀,地面上风干的暗红血痕让我隐约闻到那股血腥气,此时此刻,手心在不知不觉间有些潮湿。

他回身看我,似乎我的面色如他所料,唇边若有似无的勾起满意的弧度。

“怎么,表妹怕了?”

我是有些紧张,可还不至于怕,这里虽然看起来发生过惨重屠杀,可毕竟不是我亲身经历,又怎么谈的上怕。只当是去游乐场的鬼屋逛了一圈罢了,只是此时,这里有种说不出的诡异,不知道是不是我自己吓自己,总觉得这房间里有着无数的冤魂哭泣哀嚎。

他见我不答话,又道:“要回你昔日的房间看看吗?”

我闻言一愣,这是任璇府?这个身体原来的家?他带我来是为了重现过去惨痛的一幕,给我精神的折磨?思及至此,不由得对这个男人萌生恨意,尽管我不是任璇,不曾经历那段不为我知的故事,这种折磨对我也没什么大的影响,可仍旧对他的卑劣手段感到可气可恨!

“怎么不走了?”他发现我依旧杵在原地,问了一句,见我眼神不善,面上有一瞬间僵硬,旋即恢复常态,笑道“瞧我忘了,这是你家,我却喧宾夺主了,表妹请。”

他自是不容我拒绝,可问题来了。昔日任璇的闺房,我哪里知道?这若是走错,被他发现我不是任璇,会有什么后果?会不会是认为我有意冒充,用酷刑逼我说出幕后主使?又或者会不会一怒之下杀之而后快?!

我在他前面不知目地的施施而行,一面盘算如何巧对,穿过正堂,进入曲折的长廊,立即出现三岔口,我不假思索的随意挑了一条路,行了片刻,不见他跟上来,转身见他站在岔路口若有所思的看着我,直至我回头看他,他才悠悠道 “想是表妹许久未回来,所以连自己寝室的路都不记得了。”

心中暗叫糟糕,当时只是怀着打赌的心态择了这么一条路,不想运气这么不好,纵然心中百转千回,面上依旧尽量不露声色,当下急中生智“既是回到了自己的家,想先去哪,后去哪,去或者不去,也自然是由我做主。若是将军说去哪,我就去哪,岂不是让我这个主人很没面子?”

闻言他带着一丝诧异的目光看着我,我继续道“既然今日将军是遂我愿的,何不让我痛快些。”

言罢继续沿着胡乱选的路前行,他也不再说什么只是不近不远的跟着我。

一路我尽量克制自己用好奇的目光观察周围的环境,凭着喜好选择方向,也忘了走了多久,终是到了长廊尽头。

顺阶而下,两旁是雪白的香草,模样很是像我见过的薰衣草,只是颜色差之千里。想必是许久荒废的原因,长得不是那么好,棵棵香草间,杂草肆意恒生,显有霸权夺主之势。

隔着花田,是一处空地,空地上有着一架秋千,秋千两边攀爬着紫色粉色的藤蔓,顿时勾起了我的兴趣,引我寻它而去。

贯穿草丛的一条小路也几乎被那些杂草掩盖,好不容易发现,我小心翼翼的提着裙摆,徐徐前行,早忘了身后还有个男人跟着这回事。只是玩心大起,当下为到那架秋千上有些着急。

这人越是着急就越容易出错,果不其然,被一株浑身是细小绒刺的纤长杂草绊了一跤,伸手去拉开草茎时又被上面的刺扎破了手指,冒出一粒血珠。

“想不到身怀绝技的表妹在没了武功之后,还有让人看着心疼的一面,当真是我见犹怜呵。”

男子环胸站在我身边看我笑话,冷嘲热讽。

我也不甚在意,他说的又不是我,我本就不会武功,何苦因此而置气。

将受伤处的血珠用力吸进嘴里,朝着他脚下狠狠吐过去,他也未曾想到我会有此一举,当即躲闪不及,雪白干净的靴子边缘顿时粘上那口混着唾沫的污血。我心下痛快,低头忍笑。

他一怔,笑意僵在嘴边,一副恨不得把脚剁下去的嫌弃表情让我暗爽不已。

我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坦然起身,将他扔在原地。走了没几步,脚下两旁忽然各生出一股劲风,将原本横七竖八生长的杂草吹得一面倒,一条通往秋千的羊肠小道立刻显现。

回头恰巧碰见他收回气掌,哎,有武功的人就是方便。

再看他,方才面上的怒气早已不见踪影,反而一副让人捉摸不清的样子,有好奇,有怀疑,但总归不如之前那般盛气凌人。

我坐在秋千上休息,见他朝我徐徐走来,嘴角挂着一抹耐人寻味的弧度“表妹还是最喜欢这里,不知你可还记得,这秋千还你十岁寿辰时,为兄为你架的呢。”

他蓦然的亲切让我心生防备,虽然口口声声唤我表妹,却丝毫感受不到表兄妹之间的那种关怀和情谊,自他开口一刻,每一句表妹叫的都是那么刻板生硬,我自然不信他会在任璇十岁寿辰时为她架秋千。

看来他对我这个“任璇”有所察觉,想试探我么?

我微微一笑道“是么,我可不记得将军为我架过什么秋千。”

他依旧那么淡淡笑着,好像我的回答都在他意料之中。

“哦?那倒是为兄记错了。”

“将军记错与否,心中自然有数。只怕将军想问的,还未曾开口。”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这么跟他说话。只知道之前面对他的那种压力,此时是半分也无。

“其实也没什么,只是觉得表妹此次落水后,性情倒是不同以往。”他弯下腰,脸近在咫尺。“若是从前,你定会说“表哥,你怎会怀疑你这如花似玉的表妹”。”

任璇本来的性情我一无所知,此时也无从判断真假,只得尽量转移话题。

“将军以为你有多了解你这个表妹?”我话中满是不屑。他稍微一愣,饶是没想到我会反问他这么一句。他直起腰来,听我继续道“若我说我并非你口中的任璇,你的表妹。将军可信?”

既然他怀疑,我就坐实他的怀疑,且看如何应对。

他凝神看了我半晌,不知到底有没有全信。

“没错,就如你所说,我没有多了解你,自是不知表妹性格反复无常。”言罢他不再看我。

心中像放下了一块大石头,松了一口气。不管他信不信,信几分,眼下我暂时还是安全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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