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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2:如履薄冰

“离落郁尘,朕说的话,你可有什么要辩解的。

”浩轩说出最后一句事,一种恳求语气,他多希望郁尘能一口否认,她虽与旋风派有来往,可她从未做过对不起岐国的事,但郁尘性子扭,她望着浩轩淡淡道:“微臣,无辩解!”

“你……你真的不想辩解吗?”

这句话当上官浩轩如同闪电霹雳,没站稳脚,瞪大双眼盯着郁尘看,就像是一只豺狼真想吞了眼前人。

“微臣无话可说!”郁尘两眼无神,浩轩既将她查个透底,她辩解又如何,也不过是白费力气。

“呵!好,罢了!来人,国师大人身怀有孕,身子实属虚弱,将国师大人护送回清尘殿,即日起没有朕的允许,不得踏出清尘殿半步!”

浩轩本想一怒之下将郁尘打入天牢,可她如今身怀自己骨肉,身体有那么虚,不似从前一般,将她打入天牢那还有活命的机会,

她自由惯了,一向来去自由,将她禁足,一来可保护她,二来禁足对她而言比关入天牢还要痛苦百倍。

“呵呵呵呵!不得踏出清尘殿半步!那陛下还是给郁尘一剑,来的痛快!”

郁尘有些哭笑不得,眼角处划过一道泪,微微抽搐了嘴角,让她失去自由,简直生不如死,若不是身子虚她此时此刻最想做的一件事便会立即闯出宫去。

这个让她压抑的皇宫不要也罢,可她如今做不到!无奈的她只能转过身,迈着虚弱无力的脚步,向殿外走去……心中是空虚又是那么无助。

*

郁尘派墨去调查高聆失踪一案,数十日未归,画不放心他哥哥,她允了画去找墨,可此二人一去将近一月甚是担心,如今自己又禁足与此,也知画有没有找到墨。

近来烦心事让郁尘寝食难安,最让人心烦心疼的是那一日琼儿将药渣承给她看。

郁尘从药渣中挑出一些细小的归尾,此归尾切得粉碎,混在药渣中完全不易找出,可即便如此,她也将它一粒粒的挑出来。

“补血宜当归身,破血宜当归尾,止血宜当归炭!碧瑶,我可是你师父,我哪点对不起你,你竟要如此害我!”

她看着手中归尾,口中喃喃着,并不是琼儿一句话而去怀疑碧瑶,而是这个药材出卖了她。

碧瑶是她一手教出来的,切药方法也是郁尘一手教她的,她一看这归尾便出自与罗碧瑶之手,心中十分痛心。

“国师大人您吃一点!”

琼儿将一勺粥递给她,而郁尘撇过脸,一脸不语,她懒了懒腰,斜过身子躺在床榻上,双目迷茫,似如灵魂出窍一般。

她一手抚在凸起,如今算来也有四月,这家伙生命力倒是挺顽强的,之前受过折磨,以为会滑落,如今竟在她肚子里逐渐成长。

从窗外望去,天空上的那颗火球如火焰烈,郁尘看着双眼直发晕,天气太热,她又怀有孩子,动不动就累,整个人也都提不起精神。

窗外几个羽林军左右徘徊,如今清尘殿皆本禁军包围,她深深被哽咽了一下。

“你让我进去!”

殿外忽然出现一个娇俏的声音,郁尘也懒得起身,这个声音已经出现过好多次了,她知道是谁,自己也是无能为力,更何况她也不想见到此人。

浩轩不让她出去也不让外界的人进来,将清尘殿内的所有宫人一并打发了出去,留下了琼儿和两个宫女来照顾她,她时常在想,自己到底有什么错,不过是想让他做个明君,只是不想让他伤及无辜。

“公主殿下,我们也是奉命行事,您就别为难我们了!”

“本公主只要见国师大人一眼有怎么难吗?”

“公主殿下,这是陛下的旨意,如果您要见国师大人,得到了陛下旨意,我们就放您进去,您就别为难我们了,您也消停一下,您今天都来了四次了您不累,我们也累啊!”

外头又争吵起来,千秋见不到她心里不安,每次来来回回变着法要进来,可每次都被禁军逮个正着。

“那不进去,你帮我带点东西进去,这些都是补品,姐姐身子虚弱,又怀有皇嗣,这些日子禁足定是吃不好睡不安。”

“公主,您就别为难我们了,陛下有旨,禁一切来往,别说送吃的,就是放进一只蚊子,都不敢!国师大人饮食自有陛下安排,公主就不必费心了!”

郁尘听了那厮一番话,心中甚是不悦,一只蚊子都不能进,他上官浩轩明知道她向往自由,可他偏不让人如愿,就算这唯一的要求,都不能满足,失去了自由,就如折断翅膀的鸟,永无止境的关在笼子中。

外头的一番争论逐渐消失,她知道千秋无奈只能走了。

琼儿拿起粥再次递给郁尘,希望她多少吃一点,至少为了孩子,可郁尘侧着脸,合上双眼,一副疲惫不堪,

琼儿透过昏暗光线望她侧脸,见她容颜憔悴,女子有了身子应发福,可偏偏比她之前还要清瘦。

“您都这样,不吃东西怎么行,您不为自己考虑也要为孩子着想啊,您放心,陛下他那么爱你,他是最见不得你受一点伤害,

您腹中不是还怀着小皇子吗!陛下宁负了天下所有人,也不会让您受一丁点委屈。”

“宁负天下所有人,也不会让我所委屈,是吗,他眼中只有他的江山吧!”郁尘恍惚间好似看透什么,只是闭上双眼,尽量不要去想些伤心事,便是对自己对大之益。

琼儿放下手中托盘,俯身在床榻旁安抚着郁尘。

千秋前脚刚走不久殿外又一阵骚动,殿内宫女与人吵了起来,声音越来越近,直到一阵暴力踹门声,走进一队禁军,领头将手一挥道:“给我搜!”

琼儿起身拦住他们惊忙道:“不许搜,国师大人的房间谁敢搜。”

“我们是奉了陛下旨意,彻查清尘殿。”

带头禁军斜眼吭了一声道,琼儿挡住他们,不让他们搜,那禁军一把将她推到在地,琼儿不慎摔在桌子上。

郁尘支起身子忙从床榻上下来,走到桌子旁,扶起琼儿,关切问道:“可有哪里伤到。”

琼儿揉揉手臂,委屈含泪道:“没事国师大人。”

郁尘挑起双眉,走到禁军旁边,手掌一握紧,骨头咧咧作响,她本想一拳过去,最终还是松开手,咬牙道:

“搜就搜,你推人做什么,一个大男人,欺负一个手无缚鸡之力弱女子算什么本事,就本事,你冲着我来。”

那禁军不敢看她双眼,双颊一红退后道:“搜!”

琼儿手腕被桌子边缘捏到,郁尘拿过药箱,帮她摸上药膏,她也不去理会他们,只是想着,我的房间能搜出什么。”

“陛下驾到。”

门外小林子一声道,郁尘听得很清楚,她没去理会,只是给琼儿上药膏,天气逐热,衣服也减少不少,脖子上的凤祥玉佩挂在衣服外,摇晃不定,以为是幻觉。

浩轩身着一身紫衣龙衮时,她放下手中东西,缓慢站起身子,这一个多月来,眼前人还未曾踏过清尘殿一步,两人像是冷战一般,互不相理,看着眼前人一身装束让人不经意有些惶恐。

至始至今,他每次来殿中从未穿过如此庄肃,即便是下了朝也是先脱去上朝时龙衮,换了其他衣服才来殿中。

郁尘没有开口,只是默默看着他,心中固然有些诧异,而浩轩微微侧过了头,相见不如不见。

“回禀陛下,此物是在国师大人房间内找到,请您过目。”

一禁军单膝跪地,双手奉上此物,浩轩眼神久久得望着他手中东西,伸过颤抖的手,战战兢兢拿过,随后闭上双眼,深呼吸口气,小心翼翼地打开丝帕。

丝帕内是一块令牌,此令牌是上好红木雕琢而成,要说这样的令牌不足为奇,不过是江湖门派上所常见的。

可轩帝看到此物,情绪竟颇为激动,他猛地斜过犀利双眼,眼神中不再有丝毫温暖,冷冰,陌生,让郁尘心中忐忑不安。

“朕问你,此物你知道它是什么吗?”

浩轩缓慢脚步走到她面前,拿起手中令牌东西给她看,她一件此物脸色全变,

心中满是诧异不解,这个东西怎么会在自己房间,不是应该在白兰手中吗,是她亲手交给白兰的。

“陛下,此物并非郁尘的。”郁尘声音有些颤抖,她眉黛一皱,手缓缓抚到自己微凸起的小腹上。

浩轩摇了摇头,将手中的令牌靠近了些,语气偏凉,再度问道:

“朕问你,你可识得此物,你应该知道的,此令牌看似普通,却并非随意得到,得此令牌者,为旋风派阁主。”

“你到底跟旋风派有何瓜葛。”

浩轩抬起头对她吼道,粗大手抓住郁尘肩膀,将她狠狠推到桌子旁,完全没有考虑到她的身子,能不能承受住。

郁尘的腰撞到桌子上,她忙一手按在桌子上,一手抚在小腹上,手紧紧的扯着腹上衣服,额头上冒出汗水,她性子很拗,撇过脸道:

“那又怎样,江湖上传,得令牌者为阁主,就算我是阁主,那又怎样。”

“离落郁尘!”

浩轩咬牙切齿,举过手中的令牌向她扔了过去,郁尘十指紧扣小腹,腹中一阵绞痛,她扶着桌子一角,发现身下一股暖流流下,

她望着浩轩走远背影,直到看不到,突然她眼前一黑,她身子一软顺着桌脚滑下倒在地上。

“国师大人,国师大人您醒醒,国师大人,来人啊!来人啊……”

殿内两宫女听到琼儿喊叫声,便知道定事了,冲冲跑来,一宫女老远看到郁尘裙底迅速流出血来,捂了捂嘴吃惊道:“琼儿,你看~血~血啊。”(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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