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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7:画中仙

老人家低下头一声长叹,想将手中的击鼓放下,白兰握住了他的手,给他使了个眼神,小声喃喃道:“怎么你不想为你女儿升冤了吗?你在担心什么,别听那书生瞎说,国师大人说能就一定能,你得相信她,她帮你讨回公道。”

此时此刻的这位老人家手中的击鼓不知如何是好,放下还是不放,全然不知所措,只能站在鼓前,慌然失措。

衙门内几步走出一个头戴官帽,身穿官服的男子,见他八字胡往上翘起,一张雍容的脸,肚子凸出好似一只元宝,走起路来一样一晃,他信步走到墨身旁行了个礼道:“不知道墨大人唤张某何时?”

说话的人正是歧州知府张沛,此人本身杀猪为身,不知道为什么,一年前就坐上了知府大人这个位置,且跟一些官员来往密切,尤其是跟李博,当国的李相来往过多。

墨没有去理他,而是轻瞄而过,指了指前方击鼓者,转头对他道:“此人在此地击鼓喊冤足以一炷香,你为何还不升堂。”

张沛望了老人家一眼,很是无奈道:“怎么又是他。”

“墨大人,您不用去理他此人,此人这儿不对。”说着张沛用手指指了指自己的头摇了摇头满脸鄙视道。

墨强忍出一个微笑看了张沛一眼,随后走到老人家旁边道:“老人家,您为何在此击鼓喊冤。”

老人一看墨当然知道他是谁,他心若恍然,眼睛不由自主看了看周围,却并没有说一句话,墨抬起头看了一眼白兰,使了个眼色给他。

白兰轻轻拍了一下老人的肩膀,唤了他一声,那老人家紧张结巴道:“我~是为我女儿讨回公道。”

墨点了点头走到张沛旁边道:“张大人,您说此人这里不对,但依我看来,此人说话清晰,思路清楚,虽然有些紧张但并不像你所说那样啊!

嗯张大人!我们这衙门是做什么的,不就是为百姓伸冤吗?既然有人来此伸冤,那张大人您还在有犹豫什么呢?张大人升堂吧!”

张沛知道此人上告何人,但墨又是国师的人,他自己也知道自己能坐上这个位置全然靠谁,又知道这个位置他的如何艰难。

正当张沛要升堂之时,手下人递给了他一张东西,他见此物脸色大变,眉宇之间紧皱,手在发抖,他一怒之下本想将它撕碎,可是终究还是没有,而是走到老人家面前强忍笑意道:“这位老人家,你这是要告谁啊!”

露出一双邪恶的眼神,如同欲要将他吞噬,老人家隐约中见他袖中藏有一把匕首,正要从袖子中一点点挪出,他扔掉手中的击鼓,起身慌张道:“不不不,我不告了,不告了!我谁都不告。”

说着便要走,白兰伸手将他揽住,老人家的一脸无可奈何让白兰所惊愕,他知道有人在逼他,自己何尝不是在逼他。

眼前这位只不过是一个无依无靠,弱到,渺不起眼的一位老人,只想过安稳的日子,只想为自己的女儿伸冤,这小小的,且唯一的心愿皆不能,可知他无奈又无奈。

自己答应过郁尘,午时便会让老人家击鼓喊冤,答应过的事情怎么可以反悔。可是郁尘,你怎么还不来。白兰瞬间有些无措。

“白公子,您就放过我这个可怜的老儿吧,他是谁,他可是相爷儿子,我们惹不起。”

这位老人家苦苦哀求着白兰,不远处向这走来的郁尘看在眼中,透过人群的参插,她从老人眼神看出,老人家已然是绝望,已失去了之前的勇气。

即使心中无穷的冤屈,和满脸的委屈伤痛,都硬生生的咽入了喉咙,又缓缓流入腹底,这是多么的悲哀。

是啊,李相的儿子,孰人敢告,哪个不知好歹,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告相爷之子。

郁尘知道这不仅仅是此老人家的心中害怕,更多的是这岐州城的百姓,这人群当中受尽李麟欺凌的,有着满腹冤屈的不仅此这位老伯一人。

“你又是谁?人家都说了不告了,难道你也想跟李相爷过意不去。”

书生不紧不慢走到白兰身旁,白兰撇过脸庞,他毕竟的旋风派的人,不好暴露自己身份,也不想引起他人瞩目,他压低着声音道:

“是啊,相爷躲着还来不及,怎么还会与他过意不去,只是在此是在看不下去,想问一下老人一个究竟,不过如此。”

书生将手上画卷交给他身后的书童,并叮嘱好生看着,他拂过袖子伸手去摘白兰头上的斗篷,白兰刚想反击,身后一人抓住了此书生手。

“这朗朗乾坤,衙门门口,竟然如此热闹,你说你也是个书生,看似文质彬彬,居然当众调戏这女子,你不知道吗?女子的容貌看不得,你看了,你就得对人家负责。”

郁尘放下他的手,摇着折扇,这没头没脑的讲了一些话,让这书生摸不着头脑。白兰见郁尘来了,便放下拦住老人家的手,默默走开。老人家见到郁尘更是一脸紧张,见周围无人,想偷偷溜走,画拦住了他。

“属下参见国师大人。”墨走下台阶,单膝与地扶手行礼。这个突然起来的动作惊动了全场围观者,张沛两条腿抖索着,惊慌失措走下台阶,跌跌撞撞双手摔在地上道:“岐洲知府张沛参~~参见国~师~大~人!”

由于形势匆忙,藏在衣袖中匕首掉在地上,刚好到郁尘脚下,刹那间一片鸦雀无声。

郁尘俯下身拾起地上匕首,笑笑却不语。这让张沛神经更加紧绷,汗布满额头,伸过袖子擦擦汗结巴道:“国~国~国师大人并~并不是您~您想的那样,小的不是~有意的~国师大人您~您饶小的吧!”

说着张沛膝盖挪到郁尘脚下,抱着她脚,身上颤抖不已,想说话,可紧张的连话都说不出一句。郁尘低着头看着脚下张沛觉得甚是可笑,她何时变如此可怕。墨起身拖住张沛,将他拉到一旁,皱起双眉小声道:“你要干什么啊!”

“张大人,这个匕首想来是你防身之物,你且好生收着,切勿再次鲁莽。”郁尘将匕首扔还给他,说着她巡视四周,悠闲的摇着扇子道:“这衙门今日是怎么了?闹闹哄哄的,比那市场还要闹心。”

墨扶手与地道:“禀国师大人,刚刚有一老人家击鼓喊冤,可张沛却迟迟不肯升堂。”

“哦,有这样的事?张沛,可有这样子的事?”郁尘停住手中折扇,将眼神放到张沛上,她虽戴着面具,那一双眼睛让张沛不敢直视,张沛怕的并不是眼前这位国师。

大家皆知国师仁爱百姓,众所周知,他怕的是当国岐国皇帝,一不小心惹祸上身。张沛细想着,李相不过区区一相爷,而眼前这位国师,是岐国皇帝的心尖人,她背后还有一个巨大的靠山,自己宁愿得罪岐国皇帝,也不敢得罪这位国师大人啊!

“是~!国师大人,是小的是疏忽,小的~小的立马升堂。”张沛咽了咽口水,手还在抖着,郁尘点点头,张沛从地上爬起,走到她面前做个手势面带微笑道:“国师大人,您请!”

郁尘打开折扇,摇着扇子走进衙门。走进衙门便觉得肃穆万分,老远就看到一块匾额,上头写“明镜高悬”四个字,张沛阿谀奉承走上前,亲自搬了一张椅子放到左边,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椅子,微笑道:“国师大人您请坐。”

如狼似虎的衙役分列两班,惊堂醒木一声脆响

“威~~武~~”气势很重,声音压得很低,两侧衙役面无表情,严肃万分。墨与画站在郁尘左右两侧,公堂内无人敢喧哗。张沛拿出衣袖内的手帕,颤抖手快速在额上又擦了擦了汗,随后道:“来人,带击鼓者带上堂!”

一声令下,两衙役带着老人家从远处走来。老人家四周张望,看到如此肃静场面,一颗紧张不已的心,又再次紧缩一圈,上了堂,他该如何是好。

郁尘拿起折扇重重的叹了口气,她从老人家的眼神中看到了绝望和不信任。

百姓都是胆小的,朝廷税入压抑让他们不能喘口气,加上贪官污吏挖取民脂民膏,生活就不裕,再遇到几个霸道无理的官眷欺压百姓,恐吓他们,使得他们有冤无处申,忍着一口气,默默直到入土。

老人家双腿直直跪在地上,抬头不敢见堂上的张沛,与一旁的郁尘,低着头不说话,张沛醒目一击,吓得他浑身一颤。

“堂下何人?”张沛一声洪亮,他控制着自己的情绪,依旧如往常一般审案问事。

老人家双手叩拜在地,两腿发软地抖,结结巴巴道:“小民叫陈田,家住歧州城五槐树。”

郁尘这是第一次进衙门,这里的一切都十分新奇,对于他们的对话不经意想起了浩轩对她的审问。张沛又继续问道:“陈田,你上告何人。”

就在张沛问到这个问题时,老人家愣了一下,他该说好,还是不该说好,他往身后张望一下,衙门口全是围观的百姓,不知所措,抬起头望了一眼墨,墨点点头暗示着他,可他还是不敢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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