岐州衙门天降大火,百姓是议论纷飞,狐仙谣言再起揭起,闹得整个岐国都人心不宁。
南元天坛上一男子身着道士大褂站与天坛上做法,他说昨夜贫道夜观星空,发现东边有一道金光普照,乃是祥和也,
可让人难以置信的是,不到一刻,这道金黄被一团黑气所覆盖,慢慢的吞噬着。
贫道心中寒颤,大事不妙啊!就连夜随着这团黑气一直追到此处,贫道修为尚浅,不敢再追过去,不然话便会死无葬身之地。
听到这几句话底下百姓那里还按耐得住,迎上去讨个究竟。
那道士手抚胡须随后重重叹口气,此处有两股起,一种是至刚至阳之起,还有一种乃是至阴至邪之气,两股起正在争斗,此地不久前是否有天降奇火。
道士说到此处,百姓们皆赞叹此人乃神人也。
道士举起手闭上双眼,口中喃喃着,好似在说些什么咒语,他突然睁大双眼,惊恐万分,大事不妙,天降火光,地崛水灾,此处将面临无穷之灾难,百姓将困于其中,此乃天意,天意啊!
南元百姓颇为激动,皆跪地一片扶手参拜,可有破解之术。
道士从天坛走下,将手中的麈尾一挥,挥向岐州方向,而他手指方向,正是岐国皇宫,皇宫之中有人乃是至阴至气,一身魅惑邪术,正吞噬着至刚至气,此人若一日不除,将来必酿成打错。
道士还未话罢,便有士兵从远处纷纷而来,气势汹汹,道士见情势不对,扔下手中之物本想撒腿而跑,那里还来得及,士兵将整个天坛团团包围,叫人插翅难飞。
领头士兵冷血无情抓过他,手中刀架与他脖子上,五花大绑押往刑部,此道士出言不逊,满口胡言,妖言惑众,迷惑人心,他们得以轩帝之命,将他捉拿大牢,要好好的严刑拷打一番。
可就在押往刑部途中,道士突然口吐白沫,全身抽搐,不到片刻,一命呜呼,众人围观,此人死的颇有蹊跷,难道是天意。
而道士与百姓们的一举一动,全在二人之眼。
此二人就悄然无声站与不远处的墙角边,一人着一身白纱飘裙,头戴头蓬,肩上背着一把琴,口中窃窃私语:“我心中莫名不安,不知道,我这么做是对还是错,倘若是错了,她怕是要恨我一辈子了。”
“呵呵呵呵,怎么,把事情搞大了,才知道怕了,当初千辛万苦找假道士的时候,怎么就不知道“怕”这个词。”
一旁男子身着红色长袍,锦袍两袖之中绣有黑色八卦图案,邪魅的眼眸扫过他,嘴角抽搐,露出微笑道:“美人,这天下多得是人,你又何必独恋一人,唉!
可偏偏你恋的人乃是冷酷无情之人,我恋了她数十年,最后却换来一句绝情语,这样的人,不配有爱。”
“无情,呵!她不是无情,要不然,她怎么会爱上岐国皇帝。”说话的真是白纱男子,白纱男子乃是水白兰,而一旁男子姓楚,名墨染。
白兰将斗篷拉了点低,弄了弄背上琴抬起头看向他,眼神中带有无尽的质疑与好奇,楚墨染冷冷一笑挑逗道:“莫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不知道的以为你喜欢我。”
“你……!哼。”白兰咬紧牙齿用手指指向他,随后重重一甩袖子撇过一旁。墨染见他这幅样子不经意失笑道:“你不就是怀疑我吗?
“你真是郁尘的师兄,要是你是她师兄,你就不怕她知道这一切吗!”白兰斜过眼神看着他,此男子的穿着打扮到时跟郁尘有些相似,也皆带着半边面具,若是他真是郁尘师兄,此人阴险狡诈,会不会对她不利。
“哼,你放心,她是我师妹,我又怎忍心伤害她。”
当男子说出此话时,白兰完全惊愕住了,自己心中所想他怎么会知道,墨染走到他身旁,伸手搭在他肩膀上道:
“你不用管我是如何知道的,你只需放宽心,我不会伤害你的心上人,我只想要得到我想要的东西,东西一到手,我便会离开此地,至于她,我不想管。”
紫云殿中,李公公扶手来报:“士兵在押回道士途中假道士口吐白沫而死,经御医检验,乃中毒所致。
假道士不过是个傀儡,幕后一定有人,但如今南元城外谣言四遍,岐州衙门天火因国师大人所致,无数囚犯家属无辜丧失亲人,皆纷纷要向国师大人索命。”
浩轩突然双眼发红,伸手拔出墙上宝剑,要向殿外而去,李公公见情景不对,急速拦住:“陛下莫要冲动,陛下一心想要谣言禁止,多年以来,无论是国师大人的身世,还是断袖之言;
如今的狐魅君心与这狐仙祸端,陛下您若是意气用事,这样不但不能消除根源还会,还会让百姓引以为真,况且,如今国师大人的身子特殊,倘若为此小事,与陛下动气,伤了身子,陛下您又怎得忍心。”
李公公的话让浩轩平息了情绪,想来也是,多次为此等小事,与郁尘不合,如今她的身子的确不能动气,可这谣言也绝不能传到她耳旁,浩轩甩下剑走上台阶坐与椅子上,在寻思着什么。
李博教子无方,引发命案,原本降官三级,可李博在朝堂之上,双体跪地认罪自愿除去官职,朝中众多老臣皆扶手为他开罪,加上他刚刚丧子之痛,最后未降罪与他。
衙门那场大火的确烧的蹊跷,加上高聆无端失踪,让人匪夷所思,有时候郁尘在思索,为何浩轩身旁的人会一个个无缘无故消失。
自王相突然告老还乡,随后夙将军死与战场,根据他们所描绘将军并非死与敌军之手,而是死与一刀封喉。
可她有时候在想,一刀封喉与他并非关系,他杀夙将军做什么,再则,慕容涌失踪,自己当时离开岐国,回来时便听到慕容涌亡故的消失,而现在高聆失踪,高聆与天火又何关系!
郁尘手拿剪子在修理着窗口几株白兰花,如今这个天气是白兰花的繁殖期,一朵朵的花骨儿,开出来茭白细嫩的花瓣儿,十分讨人喜欢,整个殿中皆是白兰花的清香味。
她心有所思,一不小心剪到了自己手指,她也不去管头,看着手指上的血滴落在白嫩的花瓣上,一旁的千秋放下手中的布料跑到她身旁,拿过她手中的剪子一扔着急道:“姐姐,都流血了你怎么还傻站着。”
琼儿慌忙拿着药箱跑来,拿过郁尘的手,不经意看了一下她的脸色最后道:“国师大人,你这是怎么了?”
“没事,不小心剪到了,没反应过来。”说着她看着自己的手中,这千秋如今是越来越心灵手巧了,这会子功夫,已将她的手中绑扎好。
“千秋,这些布料如何,觉得不好,我再陪你去选几块。”郁尘走到桌子旁而坐,可能是怀孕的缘故,比往日要更为纤细。
“姐姐挑选的当然好了,姐姐,再过一月千秋就要嫁到冷国了,就看不到小侄子出生了。”
千秋拉着郁尘的手,有些撒娇,不知为何公主出嫁人人都是欢天喜地的,就连郁尘也为千秋高兴,可千秋脸上并无笑脸。
想来也是,千秋在岐国原本就是金枝玉叶的长公主,自轩帝登基后,便送去峨眉山,回来之时也成了大姑娘,好不容易能跟自己的兄长团聚,这如今又要嫁去冷国。
郁尘伸过手抚摸了一下她的脸蛋道:“千秋,怎么就看不到了,待到冷国安定下来之后,可回岐国来看啊。”
“嗯!我回来的时候,小侄子都大了,呵呵呵,不过看不到没有关系。”说着千秋从怀中拿出一块红布,打开红布,里面是一枚别样精致的金锁。
“这个是我父皇生前给我的,花了大量的工人打造而成,我从小一直带着,后来长大了就将它取下了。平安锁,平安锁,佑儿平安,保佑我的小侄子能够顺顺利利,平平安安的出世!”
千秋将手中的平安锁交于郁尘,伸过手抚摸在郁尘未明显的小腹上,嘴角微微而笑。
人生苦短,世事百料,每个人都是都有一段不可抹去的故事,只是在你记忆中,或浓或淡。
事实难辨真假,有时候真的缺是假的,而有时候也可以假论真,真如假道士所言“天降火光,地崛水灾,此处将面临无穷之灾难,百姓将困于其中,此乃天意。
就在道士死后不足三日,浩轩尚未想出如何消除谣言,天降洪灾,铺天盖地而来,山洪破裂,一下子淹没了整个庄家,幸亏浩轩以前听得郁尘所言提前一月做好措施,不然整个岐国将会一片淹海,一发不可收拾。
浩轩站在城墙之上,眺望远处,天空暗沉,乌云卷天,好似整个大地将要塌下来一般,他心中很是惊险,若那时不停郁尘所言,这个岐国怕是不再了。
他很是佩服郁尘,只需夜观天空,便能得知此劫,似神人一般,让人深有怀疑,她真乃狐仙转世。(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