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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谁想整谁

  这是怎么回事?

  花满直接叫了起来:“这是怎么回事?你们怎么闯进我房里来了?子曾经曰过,非礼勿视,非礼勿听,非礼勿近……”

  秦若峰挥手道:“好了好了,别曰来曰去的了。刚才有小偷闯进了客栈,意图不轨,我们担心你的安危,跑过来敲你的房门,没听到有人应答,担心你被小偷迷翻了劫走,因此上就……”

  花满哦了一声,点头道:“原来如此。在下明白了,十分感激两位的高义!”说着还当真鞠了一躬。

  秦若峰指着床那边,笑道:“花兄,床上的是你小媳妇吗?她好像病了,说头很痛,不过没让我们靠近,一个劲地赶我们走。花兄,需要我们效劳帮忙找大夫吗?”

  花满躬身道:“谢了!不过不用的,她这是老毛病了,吃点药就好,在下自己备有,就不劳两位了。”

  秦若峰点了点头:“那我们就告退了。既然小偷没有惊扰到花兄,那我们也就放心地回去睡觉了。告辞。”说着拱了拱手,拉着卫子风走人。

  两人一直回到房里,秦若峰低声道:“很古怪!假小子床上躺着一个真女人,身上还只穿着贴身内衣,脸蛋也很,嗯,漂亮。我以为是假小子刚好回到房里,来不及换装,就索性脱成这样子把我们赶走,不惜暴露真面目和牺牲色相。结果呢!外面又进来一个,而且那才是假小子!那她床上的到底是谁?为什么在哪里?是真病还是假装的?”

  卫子风问道:“有什么区别吗?”

  秦若峰道:“当然有。真病的话,假小子却不去延医抓药,还把我们撵出来,那就是说明这个真女人可能是被假小子挟持的,不知到底是什么人。假装的话呢,那就是和假小子一伙的,合起来骗我们。你刚才也说了,还有第三个人冒出来出手救走了被毒药熏倒的人。那么她床上那个女的就可能是逃走的那个,也可能是救人走的那个。啧啧,假小子根本不是一个人,我真是失算了。”

  卫子风挠了挠头:“可她们究竟是什么人呢?”

  秦若峰叹气道:“我也想知道。哼,假小子自己在外面,房门却是上了门闩的,那么她肯定是从窗子走的,我不想揭破而已。罢了,睡吧!估计今晚上不会再有别的事了。”他看了看窗子,笑道:“算你狠,把人家的窗子都拆了,还好我们也赔得起。”说着猛一拍脑袋:“糟了!看看你自己床上!那么大的窗子进出很容易,可能有别人来过!”

  卫子风吃了一惊,跑回床前掀开帐子一看,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果然有人来过了!”

  他的行李包袱因为没多大,就放在床上。此刻包袱已经被人打开,里面的东西显然也被翻过了。翻包袱的人似乎也不想隐瞒这点,还很大方地在白布枕头上不知用什么写了几个字:“交出东西,饶你小命。”字迹娟秀,但字体却是暗红色的,看着多少令人发憷。

  秦若峰皱眉看了一会,说道:“这是一个女子用胭脂写的,说不定就是假小子。这话的意思是告诉我们赶紧把东西交给她们,否则会要我们的小命。很明显,她翻了你的东西,相信你身上没有她要找的东西了。哼,只不知她要找的到底是什么东西?”

  卫子风此刻帮不上忙,也只有干瞪眼。

  秦若峰道:“罢了,明天再探探假小子的口风,看看她肯不肯说。假小子还没正式跟我们翻脸,还可以问。”他皱起眉头,说道,“我总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对不上……”

  ※※※

  次日一早,花满又过来邀两人同游,言笑晏晏的道:“掌柜的也说了,昨晚真是有小偷闯进客栈,惊扰了众多客人。在下感谢两位挂念小可安危的高义!”

  秦若峰道:“哎,花兄,我们这么挂念你的安危,你却把我们视作擅闯你的房间的恶客,在下心里十分受伤。不行,你得给我赔礼!”

  花满长揖到地:“是在下不对,这里给秦兄赔礼了!”

  秦若峰笑道:“罢了罢了,花兄既然礼数这么周到,在下心头的气也消掉了。不过,你也太不够意思了,你的小媳妇儿那么漂亮,你却不肯给我们引见一下,就藏在房里,难道我们看上几眼就会变丑了么?”

  花满脸上露出一丝羞涩:“这个……两位秦兄有所不知,在下内子现在有了身孕,羞于见客,还请见谅。”

  秦若峰哈哈大笑:“原来如此,那就恭喜花兄了。什么时候喜得贵子的话,到时是否肯让我们讨一杯酒喝?”

  花满微笑道:“那是当然。”

  三人边走边说,来到青龙大街。花满指着北方道:“城北有座鸡鸣寺,传闻主持方丈精通佛法,参悟生死。不知两位秦兄是否愿意一同前往,听一听主持说法?”

  两人对望一眼,秦若峰笑道:“那敢情好啊!若得浮生半日闲,放道寻僧入深山。在下二人愿去。”

  花满笑道:“如此甚好。只是鸡鸣寺离此地颇远,若是徒步前往,徒费时日。我们雇一辆马车前往如何?”

  秦若峰欣然道:“没问题,在下正有此意。”

  花满便站定下来,前后张望一下。秦若峰笑道:“那不是马车来也?正是巧了,就这辆吧!”说着趁花满不注意,轻轻碰了碰卫子风,使了个眼色。

  秦若峰显然是在提醒他,花满今天邀请两人去什么鸡鸣寺,可能是不怀好意!

  这个假小子,看来是认定了两人带走了什么东西,非要缠着两人交出来啊!

  三人谦让着上了马车,花满对车夫交待道:“去城北鸡鸣寺。”

  马车夫叫道:“好咧!”马鞭一甩,打了个响鞭,拉车的两匹马便一齐举步,拉着马车前进。咕咕不上车,就站在车棚顶上,顾目四望。

  马车内倒也颇为宽敞,还有小矮桌,上面还有茶水。秦若峰立即动手斟茶,双手捧给花满,笑道:“路途尚远,不如喝点茶,聊聊天,借以解闷。济入茶水行方便,悟道庵门洗俗尘,真是太应景了。又有云,舌底朝朝茶味,眼前处处诗题。喝茶亦是人生雅事,只可惜这马车上没法煮茶,这也就是大碗茶罢了。哎,未免不够风雅。”

  花满笑道:“要喝茶容易啊!既然秦兄钟于此道,向晚在下请两位到城里茶楼点个雅座,烹茶论诗。”

  卫子风:“……”

  又没自己什么事了!

  三人(其实主要是两人)一路谈谈说说,倒也没什么事。约莫小半个时辰后,马车出了北门,沿着大路继续向北,又走了小半个时辰,向左拐入一条山道。此地已然相当荒凉,不复石洲城内的热闹繁华。

  秦若峰和花满说了一会,忽然伸了个懒腰,说道:“哎呀,腿好酸!花兄,可否让马车停下一小会?在下想要下车走两步,找个地方解手。”

  花满脸上又红了一红,微笑道:“秦兄请便就是。”

  秦若峰左手一把拉住她的手,笑道:“你不去吗?喝了那么多茶,也该放点出来,不然听着禅师讲佛时不得不跑开更衣,可是很没有禅意的事情。”

  花满微微一挣,羞红着脸道:“不,不,不用,你们两位去就好。”

  秦若峰道:“哎呀,花兄,你怕什么羞呢?都是男子,最多我背对着你不看你就是了。解手不是什么羞人的事,就是孔圣人也是需要解手的,有什么好难为情的呢?”

  他越是这么说,花满的脸就越红,都快成红布了。而她的脸越红,秦若峰就说得越起劲,拉着她的手,非要一起下车解手不可。卫子风在旁瞧着,肚皮都快笑破了。他已经猜到秦若峰是故意整花满的。让你女扮男装,什么不好做非要做个假小子!这下遇到难缠的事情了吧!

  不知道这下花满还有什么“子曾经曰过”来解围呢?

  两人正拉扯间,车篷顶上的咕咕忽然高叫了一声,似乎是发现了什么不妥当的东西。卫子风看了他们两个一眼,掀开车帘钻了出去。

  随后,秦若峰和花满都听到了卫子风的叫声:“快出来!有人偷袭!”

  花满立即假装害怕,趁机拼命缩回手。秦若峰紧紧拉着她不肯放手,笑道:“快出去吧!万一是强盗向马车射箭呢?躲在马车里那是死路一条。”

  说话间,外面的卫子风又叫道:“快出来!是会用法宝的人!”

  两人显然都吃了一惊。秦若峰立即潜运灵力抓紧她的右手,右手似有意似无意地锁向花满左手,想要抓住她的手上脉门。花满仍然假装害怕,左手手指微张,也似有意似无意地扫向秦若峰肋下。秦若峰右手变爪为指,撞向她的掌心。花满变招也快,左手翻过,手指变为一个优雅的手势,屈指弹向秦若峰手背。秦若峰

  也立即翻过手,切向她的手腕。

  两人手下均快,霎时间已经交换了好几招,谁也没能奈何得了谁。但秦若峰早早就出其不意地抓住了花满的右手,可说已经占了上风。

  正在此时,外面突然传来轰隆一声响,两人都感到一股大力涌来。两人顾不上再行争斗,同时撤手跃起。可怜那马车的车篷顶如何经受得住他们两个的摧残,顿时被撞破,两人都飞了出去。

  其实也不怪他们了……两人身子刚刚飞离马车,马车便被一道白光打中,碎裂开来,成了一堆烂木头。两匹拉车的马唏律律几声,拉着就剩一小半的残骸飞奔而去,转眼就跑得不见踪影。那马车夫倒是已经不知去向。

  秦若峰不等身子落地,半空中祭出飞剑,指向花满,喝道:“别装了!你是谁?到底想干什么?”飞剑虽然不怎么样,凑合用着,总比空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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