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办法？”
不仅是湛臣，哑奴也十分感兴趣。
他变老的速度如此之快，到了元婴期初期一直无法突破瓶颈，也是因为年轻的时候追求修为，服用了不少低级丹药，体内淤积了不少丹毒。
“一是我用异火将他体内的丹毒煅烧干净，二是……”顾妗久看向了封慎之，“让师弟用灵力替他将附着在体内的丹毒清理出来。”
一介凡人用异火煅烧，无异于将干草放进烈火里，那就只能看封慎之了。
对于顾妗久的要求，封慎之从来不会说不，当即让昏睡着的夏侯惇飘了起来，“去哪？”
此时他们还在前厅，若在此处驱毒，难免会有人来打扰。
“那就劳烦封师弟了。”
湛臣知道驱毒需要全神贯注，夏侯惇的房间免不了下人汇报琐事，于是将他们带到了自己的房间，布下防御阵后，主动提出到外面看守，免得城主府内的下人误闯。
夏侯惇是凡夫俗子，封慎之的灵力又如此霸道，须得小心再小心，不能伤到他的骨骼或者经脉，否则他也只有死路一条。
封慎之已经习惯了做任何事都有顾妗久陪在他身边，哑奴也很自觉地从房间出来，临走的时候，深深地看了一眼顾妗久。
顾妗久接收到他眼神的瞬间，就反应过来他有什么意图，盘算着先将夏侯惇的事情处理完，再给哑奴检查一番。
紫色的灵光跳跃在封慎之的指尖，当他的灵力进入到夏侯惇体内，那些附着在夏侯惇身体内的黑色沉淀物，就清晰地出现在他眼前。
这是个精细的活，需要花费大量的心神控制灵力。
封慎之最初只引入了两缕灵力，紫电将附着物击碎，然后小心包裹着碎掉的东西慢慢在夏侯惇体内游走。
熟练之后，封慎之慢慢将引入的灵力加到了十缕，从多个方位替他驱毒。
夏侯惇的小腹，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胀大起来，最后清理出来的沉淀物，足有一个婴儿的拳头那么大。
封慎之撤回灵力，两指在夏侯惇腹部划过，那黑色的丹毒伴随着黑血掉落出来。
顾妗久又给他检查了一遍，确认他体内的东西都清理干净了，又给他喂了一粒补充元气的丹药，使他剖出丹毒的伤口愈合。
此时外面已经黑尽了，湛臣和哑奴陪着清幽在外面玩闹。
看着顾妗久推门出来，清幽丢下爪子里的灵石直奔顾妗久而去。
“看来这小家伙也不是完全贪嘴，还知道自己的主人是谁。”湛臣打趣着清幽，差点被清幽咬到手指。
“如何了？”
顾妗久拿出那团黑漆漆的东西，“全都清理干净了。”
封慎之在替夏侯惇驱毒的时候，有一部分灵力渗入到了夏侯惇体内，以后夏侯惇不用费尽心思去寻丹药，也能白捡得数十年的寿命。
“多谢封师弟。”
湛臣将那黑乎乎的东西收了起来，朝着封慎之道谢。
封慎之眉峰挑了挑，没有说话。
湛臣已经习惯了，主动提出，“那顾师妹你们回去歇着吧，我进去看看城主。”
“嗯。”顾妗久他们也告辞回去了。
夏侯惇的脸色与之前相比，红润了不少，呼吸均匀，睡得正香。
湛臣趁着夜色，把他弄回了自己的房间。
回到小院的顾妗久没有闲着，将想替哑奴驱毒的想法跟封慎之说了一声。
哑奴自从跟在他们身边之后，一直忠心耿耿，亡灵谷也几度舍身护主，也算是尽心尽力了。
哑奴得知顾妗久的心意，激动得手都在颤抖，“老奴多谢主人，多谢仙子。”
顾妗久有些头大，“都说了好多次了，哑叔不用跟我们这么客气。”
封慎之的灵力用来祛除夏侯惇体内的丹毒还行，但是哑奴体内的丹毒已经淤积了几百年，只能用异火煅烧。
顾妗久先替哑奴诊断了一番，发现他的根骨已经开始腐朽了，这就意味着，哑奴大限将至。
她心情有些复杂，拿出一颗碧绿的丹药让哑奴服下。
“这是凝神丹，稍后我的异火进入你的体内，你会十分痛苦，但我需要你时刻保持着清醒，若是撑不过去，你随时叫停。”
哑奴十分清楚自己的身体情况，感激地笑了笑，“仙子尽管动手，我一把老骨头了，若是扛得下去，那是我的造化，若是抗不下去，那也是我的命。”
他也想赌一线生机。
顾妗久摊开双手，青色的火焰立马将她的手掌覆盖，从她身上散发出来的灵气跟火焰融合在一起，逐渐抽成细丝。
一深一浅两种青色交织在一起，慢慢渗入到哑奴体内。
尽管顾妗久已经十分小心，但异火狂暴的力量还是让哑奴疼出了一身冷汗，面容扭曲，只能咬紧牙关苦撑。
顾妗久控制着火焰，灼烧着哑奴的根骨，眼看着附着的淤积快要褪去，就转换到下一个地方，让异火的余温将剩下的淤积烧干净。
经历过异火灼烧的根骨，逐渐恢复了生气。
哑奴的皮肤表面溢出许多污秽，散发着无尽的恶臭，就连封慎之都有些嫌弃地皱着眉。
整个过程持续了两天，顾妗久将异火收回的时候都有些脱力。
哑奴整个人像是刚从泥水里捞出来的，他自己都有些不好意思。
顾妗久面不改色，拿出一个小巧的药包递给他，“这是我用来药浴的药包，你清理干净之后也泡一泡药浴，对你的身体有好处。”
哑奴双手将药包接过，跪在床上恭恭敬敬地冲顾妗久行了一个大礼。
顾妗久身心俱疲，就没再跟他争辩礼节的事，由封慎之扶着回房休息了。
封慎之替她准备了药汤，轻声问道：“泡一会再睡？”
顾妗久懒懒地掀起眼皮看了一眼，“也好。”
她身上也沾了不少那浊物的味道，泡个澡也能睡得好一些。
过度消耗神识让顾妗久十分疲乏，只能靠着封慎之任由他帮自己宽去衣服。
白皙的肌肤暴露在空气中的时候，封慎之眼神变得十分火热，将顾妗久打横抱起放到了浴桶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