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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道观悟道

听得永宁惘然之言,廖道南暗暗思忖,“王家三人众口一词,皆是暗然伤神,王厚究竟犯了什么弥天大罪?被流放于此不说,还要延及子女后代吗?”每三年国家皆有一次大赦,除谋反等十恶不赦之罪外,皆可蒙恩得赦。”

“难道王厚犯了堪比谋反还要重的罪吗?可是从目前的状态来看,又完全对不上号。远非蓬头垢面的囚徒生活,相反,住宅华美,高门大第,生活堪称富足,远迈一般江南缙绅,钟鸣鼎食,胜过京城簪缨世族。甚至于可比王侯。”

“其富贵如此,却又是身处牢笼?问题在于,这儿并没有什么人限止他们的人身自由啊?甚至于百姓父母官、驻防将领均是对其恭恭敬敬,听其驱遣。”

“难道是他们自怨自艾,自己划地为牢?似又不象,王厚睿智豁达,王楚外圆内方,极有主见。永宁冰雪聪明,天真无邪,均非寻常之人可比。他们有必要如此做吗?”

“谁不愿意为国效力,图个青史留名?永宁是女儿身,可说无奈,但是王厚、王楚父子呢?他们可是胸怀大志的人啊!那又是什么原因呢?”

廖道南绞尽脑汁,得不出结论,“难道冥冥之中,还有什么东西在主宰他们的命运吗?或者他们只是一颗布局于此的棋子?弃于此的棋子?”

“世兄,汝在思甚么?”王楚的话声,打断了廖道南的沉思。

“吾在思,此去一别山遥水远,吾们不知何时才能再相见?”廖道南掩饰道。

“世兄此去,定会蟾宫折桂,金榜题名,鹏程万里,前程远大。富贵荣华弹指可得。富贵勿相忘,心中有对方,距离只在寸心间耳,天涯亦迟尺。”

廖道南双手作揖,“世弟的话,吾铭记在心。千里搭凉棚,没有不散的延席,吾不得不就此别过世伯、世弟。谢过世伯、世弟,感谢汝们的盛情相待。吾没齿难忘,只是难以涌泉相报。”

“世兄言重了,且搞错了对象。此话应当由吾来说才对。受人滴水恩,当作涌泉相报。汝的救命大恩,吾真不知如何作涌泉相报?”

“汝们两人只知道话别,难道视本小姐不存在吗?”永宁噘起了嘴。

“小妹有什么话要说吗?”王楚问道。

“当然有,对大哥哥不满。”

“为什么对吾不满?”廖道南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汝刚才怎么说来着?”

“吾刚才怎么说来着?”

“汝不是说,‘吾不得不就此别过世伯、世弟。谢过世伯、世弟,感谢汝们的盛情相待。’”

“是啊,有什么错吗?”

“为什么不提及本人呢?”

“因为你小啊,长幼有序。”

“吾已二八一十六岁了。已是及笄之年,尚属幼否?”

“永宁妹,在吾面前汝尚属小。”

“那吾兄,在汝面前汝属小,还是属大?”

“小啊。”

“问题就在于此,吾兄属小,汝却道别?吾属小,汝就视而不见?”永宁振振有词。

永宁的话似属胡搅蛮缠,却是步步在理,一下子让廖道南哑口无言,支支吾吾,“汝兄是男的。”

“汝是重男轻女啊?那穆桂英是男是女?”

“是女。”

“穆桂英挂帅这折戏,汝看过否?”

“看过?”

“穆桂英如不如男?巾帼英雄是否胜过须眉男儿?”

“是。”廖道南又被她绕了进去。廖道南心道,“穆桂英挂帅不过是戏说,戏里的人物。历史上有不有这个人,还是两说呢。”

可是廖道南深知永宁口词伶俐,能言善辩,怕自己的话一说出口,又被她驳斥得体无完肤。

看到廖道南偃旗息鼓,永宁有了一种惬意的快感,有了得胜回朝的感觉。

这时王厚从屋里出来,身后跟随着一个家丁,家丁双手托举着一个盘子,盘子里盛着黄灿灿的金子。

“贤侄,汝说得好,千里搭凉棚,没有不散的延席。汝还要赴京师赶考,任重而道远,吾就不留汝了。”

说完,王厚从身后跟随着的家丁手里接过了盘子,对廖道南说道,“贤侄,区区赠仪,用作贤侄一路赶考的盘缠,且到京师后亦要用度开销。区区五十两黄金,实不为多,希望贤侄收纳。”

廖道南一惊,五十两黄金,绝非区区之数,这相当于一户家境富裕之家的十年收入了,这是一笔巨款。

廖道南再三婉言谢绝。

“大哥哥不收,看来只是嫌少了?那还得再加五十两,是不?”

廖道南领教了永宁的厉害,知道再推辞下去,说不定永宁又会整出什么幺蛾子来,他只得收下了。

廖道南与王家父、子、女三人惜别,互道珍重。然后与廖容一道挥身上马,向官道驰去。

在由安陆境界内奔赴京城的路上,廖南道发现了一种奇怪的现象,这里寺庙繁多,道观颇多。

廖道南发现不远处有一座巍峨的道观,便信马由缰来到了这座峰峦重叠,群山怀抱,掩映于苍松翠柏之中的道观。

“白云观”三字赫然显目,廖道南与廖容二人下得马来。

“廖道南并将马匹交付廖容看管,廖容心里虽然不愿意,可是上次的教训历历在目,只得将两匹马拴在道观门前,自己百无聊赖地坐在石凳上等待廖道南回来。

廖道南沿着青石板铺就的山道逐级而上,两旁植物郁郁葱葱,奇异花卉处处可见,风景优美,目不暇接。阵阵山风透过修竹茂林发出沙沙的响声,风声、青石板旁的山泉潺潺流水声混合起来,彷佛是天籁之音。

白云观自上而下依次为楼、廊、殿、阁、苑,凋梁画栋,古朴大气,清新洒脱。

因为道家崇尚朴素自然,探求天人合一,一般的道观和亭阁都依山而建,深藏于风景秀丽的青山绿水之间。

“苔痕上阶绿,草色入帘青”感觉格外幽静。而大多数观内装饰用料又取材于大自然,像竹子、藤条、树皮、树根等,没有丝毫人工的修饰,与四周的山林岩泉融为一体,的确分外和谐。

“好一处神仙居所!”廖道南由衷叹道。

“施主从何而来?”从正殿出来一位鹤发童颜持禅杖的道长,他听到了廖道南的话发问道。

廖道南双手合十,“师尊,不知如何称谓?”

“贫道是此观的住持,法号正一。”

“恕小生眼拙,肉眼凡胎,不知是正一真人驾到。尚求海涵!”廖道南心中暗自吃惊,住持就是道观的主管,在俗界可谓是一方诸侯。外人想一见住持可是不容易的。

“施主可是来祈攘求福的?”

“真人面前不说假话,师尊可谓目光如炬,明察秋毫。小生正有此意。”廖道南缓缓答道,还别说,自己确实有此意。

“施主贵姓?”

“敝姓廖。”

“廖施主,可是进京赶考的举子?”

“正是,师尊好眼力啊,慧眼如炬。”

“廖施主,求的是前程?”

“正是。”

“贫道一生阅人无数,对卦象一事亦有所知。廖施主仪表不凡,相貌过人,骨胳清奇,印堂发亮,亦非凡品,当是陪龙伴驾的人物啊。”

“正一师尊言过其实了。小生或许能中进士,那也是祖宗神灵福佑所致,为一地方官能施展一下抱负,守护一方平安,已足慰平生矣。岂敢奢望入紫禁城成为天子近臣耶?”

正一真人微微一笑,“贫道此话,廖施主暂或难以理解,日后当有应验。”

“谢师尊。”廖道南将信将疑。

“贫道还有一名话送廖施主。”

“师尊。什么话?”

“花明柳暗兮恍是仙源,吹笛鸣剑兮鹤唳青天。”

“小生谨记在心!”

说完,廖道南环顾一下四周,欲言又止。

“廖施主,有事请讲?”

“师尊,小生问一个问题,不知当问否?”

“问吧。贫道知无不言。”正一真人打消了廖道南的疑问。

“好吧。小生想问一下,这座宏伟的白云观历史并不悠久啊,白云观是如何大兴土木兴建的?所费一定甚巨,是师尊带领道众做法事或山下众信徒捐香火钱兴建的吗?”

“贫道带领道众做法事或山下众信徒捐香火钱两者兼而有之。只是更重要的是信徒捐的香火钱。”

“聚沙成塔,集腋成裘,众人拾柴火焰高。山下的信徒众多,所募捐的钱也多,才有此浩大工程成功之日。”廖道南啧啧道。

“廖施主,汝之话,对又不对。”

“何谓之?”

“山下的信徒众多,可是百分之九九捐的香火钱并不多。只有一人捐资甚巨,才能成此功。”

“是谁?这一户人家岂非倾家荡产?”

“虽非毁家纾难,也是损其大半家财,成就了今天的道观,才有廖施主所见的一切。”

廖道南急于知道答桉,“是谁呢?”

“还能有谁?安陆境内,还有谁能比兴王更有钱?那是天家血脉,天潢贵胃。”

“兴王爷?”

“是的。兴王笃信道教,相信天道循环,生死轮回。道观之地,乃窥测无上天意所在之所。兴王爷相信修道是一种精神修炼,可以摆脱尘世的疾苦烦扰,生活安乐。”

“所以然兴王爷不吝巨资,捐助修建了这一宏伟的道观,并与世子一道经常虔诚地修道,目的是追求在心理上、精神上达到清静无为的出世境界。”

“除了修道外,兴王爷与世子并不时地在此沐浴更衣,祈求上天风调雨顺,让境内百姓生活安定,五谷丰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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