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远道回头凝视了白泽片刻:“碰了又如何?”
白泽道:“轻则心死,重则,身死。”
任远道哈哈大笑:“我天凡君何曾惧过死。”
白泽道:“你是天尊,天尊不怕死,难道舍得让那道劫死?”
任远道没有说话,凝视着白泽,随后说道:“我知道了,告辞。”二人便走了。
途中花莲问道:“师父,那白泽说话我怎么一句都听不懂。”
任远道:“放心,一切都有我在。”
“可他说的那些都是什么意思啊?”
任远道淡淡笑了一下:“你还小,不懂。”
此时的本玉县,街上熙熙攘攘,一片祥和,街道处有一座特殊的院子,本玉县的人都为此院而感到自豪,外县的人来了,有不懂的一问,本县人就会说:“这璞真院乃是我们本玉县的独有,去哪儿你都找不着第二个。”
璞真院的门前永远贴着一句话:“人性本善,皆因世俗渲染而误,入得此院,返璞归真。”
用璞真院里面的人的话讲,他们办这所书院的初衷就是想让那些被世俗所渲染,从而走上歧途的青少年返璞归真,回到最初的那份纯良,于是书院的名字就定为璞真院。
这座书院确实特殊,不是人们熟悉的私塾,教学子们读所谓的论语孟子,而是父母管教不了自己的孩子,或者自己的孩子淘气做错了什么事情,当父母的便可以把自己的孩子送到这所学院里来管制,管制时间一年起步,期间父母不允许探望自己的孩子,自己的孩子得不到任何外界的接触,里面的孩子最少在里面要被管制一年,谁表现的好,可以优先被放出。而凡是从这所书院走出来的孩子,确实不如从前般顽皮淘气,全部都变成沉默寡言,当父母的还因此感激璞真院,璞真院的名声也因此越传越大,很多外县的人也都纷纷而来,将自己管教不了的孩子送进这所书院,一年以后再来接。因为璞真院的存在,很多父母为了管教自己的孩子,每当孩子不听话的时候,父母们都会说:“你在不听话我就把你送到璞真院去。”
今日的璞真院还是如往常一样,外面装饰的富丽堂皇,看上去甚是讲究,门前贴的那句话,也是用的暗花宣纸,写的是蝇头小楷,字迹清秀,每个从璞真院门前经过的人,无不为此停下脚步,赞叹一番,一股浓烈的高雅书卷之气,吸引着每个路人的目光。
突然,璞真院的门开了,走出一人,此人个头不高,皮肤黝黑,小眼单眼皮,鹰钩鼻,体型偏胖,年龄看着大约五十多岁,一出街,来往的行人个个都在跟他打招呼:
“杨先生好。”
“杨先生出来逛逛?”
“杨先生这把菜您捎着,多谢您帮我管教好了儿子,他现在我说什么他听什么,除了平时不爱说话,爱发呆以外,什么毛病都没有,真的多亏了您,我这么淘的儿子您都能给我管教的这么听话,我和孩子他爹都不知道该怎么谢您。”
此人姓杨,名勇,字信之,是璞真院的院长,璞真院有一个院长和一个副院长,副院长姓吴,名俊亮,字豹辰,璞真院是他俩办起来的,自然也是他俩管事儿,璞真院里面一共有三十个教书先生,学子目前是五十人左右,有本县的也有外县的。
刚才拦住杨勇的妇人便是他们书院孩子的母亲,但那个孩子现已被放出来了,今日孩子母亲在街上偶遇杨勇正好谢谢他的管教之恩。
杨勇收起了菜拱手道:“为人师表,应当做的应当做的。”
妇人道:“我二姐家的孩子现在也是同我家孩子以前一样,不懂事,总是跟他妈顶嘴,我已经将您的书院介绍给她了,她也有意将孩子送到您这里。”
杨勇笑道:“好啊,我们璞真院特别欢迎每个孩子的到来,其实孩子们都很懂事,只是为人父母不懂的如何管教,人之初性本善嘛,我们璞真院要做的就是返璞归真,唤醒孩子们心中的真善美,我杨某保证,在不听话的孩子,一年的时间,璞真院也能把他变成一个孝子。”
嗯,这番冠冕堂皇的话我是服的。
与妇人寒暄过后,杨勇来到了一家肉铺,肉铺掌柜的看到杨勇道:“哎呦,杨先生来了,今儿打算买点儿什么啊?”
杨勇拱手道:“打算买点儿猪肉,猪里脊,今儿给孩子们炒点儿里脊肉吃。”
肉铺掌柜的连连点头道:“要不说杨先生是大师呢,对孩子们视如己出,您真算的上呕心沥血,师恩似海了,您等着,我给您切点儿好肉。”
肉铺掌柜的切好了里脊肉,用荷叶包好了递了过去:“里边还有点儿我切好的猪耳朵,我送您的,给您下酒吃。”
杨勇拱手道:“如此,多谢了。”拿着肉往外走,来到大街上,来一女子,上前直接问道:“你等会儿,你上哪儿去?”
杨勇一楞,道:“回书院啊。”
“我跟你一起回去行吗?”
杨勇上下打量了一下此女子:“为何?”
女子道:“我无依无靠,从小无父无母,一直是婶婶把我带大,如今婶婶也死了,我举目无亲,听说杨先生是个大善人,能收留我吗?我长这么大也没读过书,我也想学点儿东西。”
杨勇看看此女子,长的是秋水剪瞳,眉目如画,眉梢眼角说不尽的万种风情,活这么大头一次见到这么好看的姑娘,有意想收,但又故作矜持道:“可我书院皆是男子,没有女子啊,姑娘去怕是不方便。”
女子道:“我会洗衣做饭,恳请杨先生收我,我定不给杨先生添累赘。”
杨勇又故作矜持的思忖了一会儿,道:“好吧,姑娘也无依无靠,竟碰见就是缘分,来吧,跟我一同回去吧。”
杨勇就带着这姑娘走了,在路上杨勇心里说不尽的激动,这么漂亮的女子,又无父无母,没有亲戚依靠,这要带回去了,日子久了,还不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自己活了五十多年烟花柳巷没少去,可正八儿经的媳妇却没有,这姑娘不赖,模样气质比那烟花柳巷的花魁都好看。
他这是想瞎了心了。
路径一家铁器铺,杨勇道:“姑娘在这儿等会儿我,我去趟铁器铺。”
“先生去铁器铺作甚?”
“书院里的用旧了,我去买点儿新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