邳洵童孔闪过一抹震惊,忍不住说到
“什,什么情况,你哪来的这么多。”
顾乘九忍不住说到
“多吗?不多啊,也就两条。”
邳洵???
不多啊,也就两条?不是,你骂谁呢。
“你知道这代表着什么吗?”
顾乘九紧了紧拳头,开心的说到
“代表我可以狗仗人势。”
乖,成语不是这么用的。
邳洵咳了咳,清了清嗓子
“总而言之,这枚玉章非常重要,你一定要好好保存,尤其是不要让邳萱看到。”
邳萱做梦都想得到这枚玉章,若是被她发现,这枚玉章被爹随随便便给了你,以她心狠手辣的性格,哥未必还能见到你的全尸啊。
但是这话能说吗?显然不能啊,手心手背都是肉,邳萱还是亲生的,即便任性势利了点,但是自己也不能轻言放弃她。
只希望再往后相处相处,邳萱可以和小九关系融洽些吧。
顾乘九没有多问为什么不能让邳萱看到,毕竟邳萱对自己的态度明摆着针尖对麦芒,恨不得俩人只能活一个。
邳洵虽然护着自己,但是邳萱才终究是他的亲妹妹,自己与他不是打一个肚子里出来的,再加上两人总共相处没多长时间,关系肯定比不上他和邳萱这铁打的亲兄妹,所以有些话,说的太明白了,反而大家面子上都不好看。
见顾乘九不搭话,气氛一时有些尴尬,邳洵清了清嗓子,继续刚才的话题
“你另外一条哪来的。”
顾乘九把吊坠带回自己的脖子上,随口说了一句
“我爹给的。”
邳洵更加疑惑
“我亲眼所见,父亲不是只给你一条吗。”
顾乘九歪了歪头
“不是这个爹,是另一个爹。”
邳洵犹豫的说到
“干的?”
顾乘九摇了摇头“亲的!”
邳洵倒抽了一口凉气
“这事,咱爹知道吗。”
顾乘九嘿嘿一笑
“知道是知道,不过还没见过,不好意思啊,爹有点多,见笑了。”
邳洵虽然搞不懂,但是大受震撼,果然,真男人从不拘泥于这些小节,看来自己与父亲之间的差距,还很大,想做到像父亲这般豁达,自己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啊。
邳洵感叹的摇了摇头,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是顾乘九总觉得他不对劲。
“哥,你正常点,我害怕。”
邳洵面色一红,随即以拳抵唇,轻咳了一声,掩饰自己的尴尬,说到
“到了彬省以后,我会把你引荐给我师父,这样如果你有什么问题,我也方便照顾你。”
“你师父,岂不就是邳萱的师父?”
邳洵脸色一顿,随即说到
“我师父为人公允,而且萱儿这个人虽然脾气大了一些,但是有我在,我会让她收着点,你安心修炼即可,不用担心其他事情。”
顾乘九挑了挑眉,自己重活一世,是来逆天改命的,可不是来吞声忍气的。
她脾气大?脾气大怎么了,老娘脾气会爆炸!
顾乘九不想让邳洵夹在中间难做人,摆了摆手,婉拒了
“她脾气大,我脾气也不小,与其两个人在一个门下,抬头不见低头见的,大家互相不爽,徒留你一个人原地尴尬,还不如分开。”
邳洵有些犹豫
“可彬省不比邳州,里面鱼龙混杂,什么脾气秉性的人都有,你不在我身边,我担心你会吃亏。”
顾乘九知道邳洵是一番好意,可是与其这会答应他,日后再让他因为自己和邳萱之间的不愉快而左右为难,不如现在就直接拒绝他。
“不会的,再说了,不是还有秦师兄和百师兄他们吗,若是真的受了欺负,我自然会找哥哥你帮忙的。”
见顾乘九一再坚持,邳洵也不好再劝,只在心里盘算着到了彬省,自己到时候再多留意顾乘九的情况吧。
五日的行程很快就过去了,大家一路相安无事,倒也还算过得去,但是顾乘九知道,一切都没有想象中那么平静,这里面怕是多的是人在憋着坏,准备到了彬省之后在找自己的麻烦呢。
下了马车,抬头望着巍峨耸立的高山,半山腰上便是明镜宗所在的位置。因为下了禁制,大乘以下的人都无法御剑飞行,这里除了楚凌霄,秦之初还有邳洵和邳萱到了大乘之外,风菱和顾乘九包括百无涯都只能徒步前行。
秦之初没有选择御剑,而是和百无涯还有顾乘九一起徒步上山,邳洵和邳萱因为要提前回宗门报道,说明一下此行的情况,两人先行御剑走了。
见邳萱走了,楚凌霄也连忙御剑跟上,剩下风菱特意避开他们三人,远远的跟在秦之初三人身后。
秦之初和百无涯一左一右,微微比顾乘九矮上一个台阶,跟在顾乘九身后慢慢的走着,顾乘九修炼了御风术后,身体轻盈了许多,爬起台阶来,短时间内倒也不累。
百无涯微微偏头看了一眼身后的风菱,凑到秦之初身边,轻声说到
“楚凌霄这次倒是能沉得住气。”
秦之初自然知道百无涯说的是什么意思,毕竟以楚凌霄睚眦必报的性格,比赛的时候,顾乘九算计他,害他丢了那么大的人,他在路上就该忍不住搞事才对,结果他这一路不声不响,竟然能憋到现在都不发作,也是神奇。
“他倒是想出手,但是还没到时候,路上万一出了什么事,他自己也会受到波及,好不容易有机会进彬省,他也害怕出差错。”
百无涯打开折扇,一脸高深莫测的说到
“不止,怕是还有别的原因。”
秦之初巍然不动,腰背笔挺的走在顾乘九的身后,神色澹然的说到
“比如?”
百无涯神秘一笑,微微靠向秦之初,小声说到
“比如还有,爱情的力量。”
秦之初伸手,将百无涯杵到一边,面无表情的说到
“好好说话,别骚,不然我动手了。”
百无涯撇了撇嘴,倒也没生气,而是用折扇掩住口,接着说到
“楚凌霄对邳萱的心思,那简直是司马昭之心,人尽皆知,估计他也怕路上闹得太难看,万一下不来台,有损他在心上人心中的形象。”
秦之初皱了皱眉
“他有什么形象,长的跟没褪完毛就下山的猴子似的。”
百无涯噗嗤一声笑出声来,果然,直男吐槽,才最为致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