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园？对了，游园时我就没见到你头上的步摇，一定是在那之前被人偷走的！”洛瑶说到游园之事，反倒提醒了慕凌沅。
“哦？是吗？你说的话不足为信，可还有其他人见到我的步摇在游园时就已经不见了？”洛瑶说着还抬眼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众人。
眼下这种情形，谁还敢吭声，都恨不得把事情撇得一干二净，即便真有人看见了，这会儿也不会说实话的。
“瞧见了吗？其他人都没看见，偏偏你看见了，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故意编谎话推卸责任？”
“再者，既然你当时看见了，为何不提醒我？如今出事了才说，是不是有些为时已晚了？”
洛瑶轻而易举地就否决了慕凌沅的解释，由此可见，是慕凌芷低估了洛瑶，她远要比头脑简单的慕凌湘聪明。
事实上，关于洛瑶头上的步摇是在何时不见的这个问题，就连慕凌芷和陈妤也毫无印象。
她们跟洛瑶本就不相熟，也没有结交的意愿，又怎么会时刻注意她头上的步摇在不在呢？
慕凌沅想用这个来挽回局面，显然是不可能的，可是，除了这一点，她实在也没什么可说的了。
“如此说来，你已经断定步摇是我偷的了？”慕凌沅尽量保持着冷静，但她的情绪明显已经有些难以抑制了。
被冤枉本就是一件极为痛苦和委屈的事，更何况，这种事还发生在了从来没有吃过苦头的慕凌沅身上。
“慕大小姐说笑了，并非是我断定你偷了步摇，而是现在我们看到的事实便是如此。”
“若慕大小姐觉得是我冤枉了你，那就烦请你拿出能证明你清白的证据来，如若不然，我也只能如实告知母亲了。”
“慕夫人一向好面子，你说当她知道这件事之后，会是什么样的反应呢？会觉得羞愧难当吗？”
洛瑶两眼一眯，她所说的话无疑是在故意刺激慕凌沅，想让慕凌沅情绪失控、当众失仪。
慕凌沅粉拳紧握、脸颊绯红，就连呼吸都变得有些急促了起来，她怎么也没想到，自己竟会有被当众羞辱的这一天。
慕凌芷知道，再这样下去，慕凌沅迟早会失态，洛瑶的目的也就达到了。
她刚跨出一只脚，却是被身旁的陈妤扯住了衣袖，陈妤摇了摇头，示意她不要冲动。
可事态已经到了此种地步，她若再不出手，作为慕凌沅的姊妹，未免显得太过冷漠和胆怯了。
她朝着陈妤微一颔首，而后便继续迈开了步子，往那支步摇掉落的位置走了去。
众人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被慕凌芷吸引，仿佛就连厅内紧张的气氛都缓解了几分。
“洛大小姐，是否介意我为你捡起掉在地上的步摇？御赐之物，如此放置，未免有些藐视皇恩了。”慕凌芷淡声说道。
出乎意料的是，她非但没有为慕凌沅说话，反而还要主动为洛瑶捡起地上的步摇，甚至显得有些恭维。
其余人一头雾水，慕凌沅难以置信，陈妤静观其变，洛瑶则是露出了一个不屑而又得意的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