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思你不要来,我去去就回。”
眼见玄思要跟着,安玲琅出声制止。
待会儿她估计要吐出来,太恶心了,不想让旁人看见。
按照元乐嫣说的,出门左拐。
谁知一转过去,鼻间袭来一阵香气,触不及防,安玲琅摄入不少。
气味入鼻,她暗道糟糕,迷-药!
迅速屏住呼吸捂住口鼻,可还是晚了。
安玲琅只感觉眼前事物多重幻影,恍恍忽忽往旁的水池倒去,被另一边的人一拉,意识消散,接下来便什么都不知道了。
清雅苑,元乐嫣等着皇舅母回来,听见隔壁雅间有动静。
探出去头去一看,太子似乎喝醉了,步履不稳,师菲菲正扶着他让小二带去房间休息。
“唉,可怜的太子殿下,因为赐婚之事借酒消愁,也不容易。”
元乐嫣慨叹,说完又向左边走廊看了看。
“皇舅母怎么还不回来,不会去厕所了吧?”
“回郡主,王妃许久没吃辣的了,兴许今天吃点刺-激了肠胃,奴婢去看看吧。”
佩儿道,说着往外面走,问了小二茅厕在哪里,便找过去了。
安玲琅这边,遭迷晕后,被人带到了房间里,此刻正在床上昏睡。
师菲菲扶着楚承泽,往房间走去。
楚承泽并没有大醉,头脑还是清醒的,可酒不醉人人自醉,
喜欢的女人在隔壁,成为自己的皇婶儿,而他要娶一个连面都没见过几次的女人。
憋屈,憋屈得紧,还不如不去听她的笑声,去房间好好睡一觉。
将楚承泽送进房间,师菲菲就退了出去。
“太子殿下,祝您做个好梦。”
师菲菲语含深意的说道,笑容里杂夹几分狡黠。
楚承泽莫名愠怒,觉得那笑容在嘲笑他。
“滚!”凉凉吐出一个字,楚承泽往床走去。
昏昏沉沉的掀开帷幔,楚承泽瞬间瞪大了眼睛。
安玲琅?
她怎么躺在床上!不是在清雅苑吃饭吗?
耳边赫然想起师菲菲刚才的话和笑容,楚承泽清醒了,原来是这个意思!
那个贱-人,竟敢背着他做这等事!
看向床上的人,楚承泽走近。
“八皇婶儿?”没有反应。
“安玲琅?”又连喊了几声,均无答应。
楚承泽心下一紧,忙去探她的鼻息。
还好,只是昏迷,松了一口气。
看着床上陷入昏睡的人,楚承泽犯了难。
外面的人都知道他醉酒被人扶进了房间,若是让人发现燕王妃在他房间昏迷,他就算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楚!
要是再让他八皇叔知道了,非得剥了他的皮不可!
师菲菲那个蠢货,做的什么事,这不是将他往火坑上推吗?
清雅苑这边,佩儿去茅厕,洗手池等地方找遍了,都没找到王妃,
这可急坏了,赶紧回来通知元乐嫣和玄思。
“皇舅母不见了?你确定都找了吗?”
佩儿急道:“回郡主,都找了,没有。”
“这可怎么办呀?”
佩儿急得眼泪都快下来了。
“会不会王妃掉到湖里了?否则怎么会消失不见。”
“不可能,皇舅母又不是喝醉了出去,小筑四面都有围栏,失足落水的几率不大,何况外面不停有人前来,有人出事早就闹起来了。”
元乐嫣冷静道。
“那会不会有人掳走了王妃?”佩儿又问。
这次元乐嫣还没说话,玄思拉住路过的小二,冷冽的语气将他吓一哆嗦。
“太子进了哪个房间,带路!”
“客官,这这这......太子.....”
太子休息的房间怎敢随意让人打扰,可这侍卫太凶了,小二求救的望向楼下的老板娘。
红衣觉察到上面出了事,赶紧跑上来。
“郡主,怎么回事?”
元乐嫣将皇舅母不见了的事告诉她,可能在太子房间。
红衣顿了顿,镇定道:
“郡主先别急,跟我来。”
随手接过另一名路过小二端着茶的托盘,红衣带着几人往后面的厢房走去。
到了太子休息的雅间门前,红衣让其他人在外面等一等。
轻轻叩门:“太子殿下,是我红衣,我来给你换壶新茶。”
太子在房间正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老板娘就来了。
红衣历事颇多,能在众多达官显贵中周旋,不乏头脑和手腕,太子正需要她。
楚承泽开了门,看到红衣一喜,看到她身后的元乐嫣,神情一变。
“太子殿下,打扰了。”
红衣进了房门,一进门就看见了床上的燕王妃,脸色大骇。
“皇舅母。”
元乐嫣看到安玲琅,快步跑了过去。
“皇舅母?”
玄思也一个箭步走到床边,将安玲琅上上下下检查了。
“中了迷-药。”
“哦,那就好,吓死我了。”
所有人看向太子,希望他能给出一个解释。
“不是我-干的,我没有。”
楚承泽举起手说道,说到底他也只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小太子,从来没遇上过这种事,
即使喜欢安玲琅,憎恨八皇叔夺妻之仇,但他羽翼未丰,此时也担不起玷污燕王妃的名头。
“不是你干的,燕王妃怎么会出现在你的房间?”
红衣也觉得诧异,她知道太子的酒量,今儿他要的酒,根本不足以让他喝醉。
而且就算他再大的胆子,也不敢做对他八皇叔的正妃做什么。
“是师菲菲,背着我迷晕八皇婶儿,将她带到我房间,我发誓,我真的一点都不知情。”
楚承泽解释着。
这时,一道哀怨的娇声响起,师菲菲跌跌撞撞进来,泫然欲泣,
“太子殿下,您怎么能将事情全部推到我身上呢,不是你酒后授意,让我将燕王妃带到你房间的吗?
否则奴家怎敢做这等大逆不道的事?如今东窗事发,你就翻脸不认人了,可让奴家怎么活啊......”
楚承泽:这个贱-人,倒打一耙,非得将她弄死不可!
两人都不承认,各执一词。
几人进来时燕王妃完好无损,身上没有被碰过的痕迹,红衣还是比较相信太子的说法。
至于如何解决......要看燕王妃醒来还记不记得发生了什么。
“到底是谁做的,你们跟燕王解释吧。”
玄思森寒如冰的说道,抱起安玲琅,佩儿拿来大氅盖在她身上,一行人出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