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
赵宇听得一愣,再回去泡泡?当澡堂子呢?
不过赵宇此时也大致猜出了是怎么个情况,看周围人投向金发青年的目光,以及金发青年此时缓缓走出,脱下外套,露出单薄的白色衬衣下包裹的,和他柔嫩帅气的脸蛋丝毫不符的健壮身躯,不用说,这个金发青年肯定是人们眼里很厉害的一个角色。
赵宇也大致根据此人的气息,判断此人或许已经有些接近黄级修武者的门槛,在俗世中,应该算的上是一等一的高手了。
“美丽的女士,我本来不想与你为难,但是你的朋友做的实在太过分,他居然打我亲爱的未婚妻,对不起,原谅我无法继续因为你的美丽而仁慈下去。”
金发男子温文尔雅,像一个贵族一样,冲路易斯微微欠身,面带淡笑。
路易斯想着今天在咖啡厅,这个男子目光追着自己不放好长一段时间,而导致他身旁的未婚妻,红发女郎醋坛子打翻,当众用言语羞辱她的事情,心中实在对这金发青年的彬彬有礼产生什么好感,今天的这一切,不都是因为他引起的么?只是那时候路易斯怎么也没想到,这个金发男子竟然是空手道大师琼斯,而赵宇,也因为自己一时顽皮胡乱翻译的一句话,要引来巨大的灾难。
心中愧疚和不安着,路易斯坚定着自己绝不会丢下赵宇不管的信念,在赵宇耳边低声说道:“赵宇,你听着,这个金发男子是一个很厉害,也很狠毒的家伙,你继续留在这里,肯定会被他打成废人,所以你必须离开这里,放心,我没有直接出手打人,琼斯应该不会为难我,我会帮你拦住琼斯,你趁机冲到那边的船舷跳海,反正你已经在海里泡过那么久,一时半会儿肯定淹不死,随后我会想办法救你的!”
说完这些,路易斯看到赵宇脸上的神色没什么变化,心中不由愈发焦急,认为赵宇显然是没有从这些糟糕至极的事态中反应过来,或者是压根不相信事态真的会这么糟糕,又或者已经被彻底吓傻了。
“喂!赵宇!你有没有听懂我的话?咱们闯大祸了,我一点也不夸张的说,如果你不想被打成一个废人的话,就一定要按照我的话去做!不要妄想躲在船上就没事了,琼斯绝对有能力将你找出来的,现在必须离开这艘船才有一丝希望!你不是冒险家吗,难道这点小事都能吓住你?”
冒险家,是赵宇编织自己海上遇难的故事时的身份。
说完这这些之后,路易斯就知道赵宇绝对没有被这点小事吓住。
赵宇脸上带着不明所以的淡笑,迈步向前走去,然后做出了今天晚上赵宇已经做过两次,这是第三次做出的动作,他扬起右手,朝着面前的人挥下。
路易斯感觉自己要疯了,她抓着自己的头发,脸上的五官仿佛都飞到了空中。
“我的天啊,这一定不是真的……天啊,我到底遇到了什么人啊这是!该死的,为什么我要说那个女人骂了他?”
路易斯头晕目眩,眼前的画面都变得有些模糊,她不知道是自己没说清楚,还是高估了赵宇的智商,又或者低估了赵宇的胆量……千不该万不该,自己就不该邀请赵宇一起来参加舞会,更不该胡乱翻译红发女郎原本只是针对自己的那句话,可是,谁能想到,这个看起来人畜无害的华夏人,居然是这么一个见谁打谁的二愣子?
赵宇扬起手的那一刻,周围其他人也全都惊呆了,他们想到过赵宇得知琼斯的恐怖身份后,可能会毫无尊严的求饶,又或者最后一搏的逃走,却唯独无法想象,赵宇居然敢……主动出手打琼斯。
惊愕过后,人们看向赵宇的目光无法掩饰的嘲讽,也有稍许的怜悯,打了红发女郎也就罢了,这小子真以为自己很厉害不成?居然连琼斯也敢打?他们可不相信赵宇身旁的女人没有向他解释琼斯的身份。
无论如何,琼斯本来就是要收拾赵宇的,现在赵宇居然主动出手,琼斯肯定更加不会手下留情,而赵宇挥出去的那一巴掌,也绝对不可能威胁得到身为空手道大师的琼斯。
赵宇寻常的扬起手,随后朝着琼斯的脸上落下,所有人的目光不自觉的随着赵宇在空中划过的弧线转动,目的是想要看看这只手最终会被琼斯以怎样的方式废掉。
然而,一直到手掌达到终点——结结实实的落在琼斯的脸上,人们都没有看到来自琼斯的应对。
空气忽然寂静下来,人们看着脸颊红肿起来的琼斯,和缓缓收回巴掌的赵宇,脸色变得怪异起来。
“你们看清楚刚才是怎么回事了吗?我怀疑我可能眼花了……”
“我的眼睛可能也有些问题……刚才那一巴掌……好像结结实实的抽在了琼斯的脸上?”
“天啊,我和你们看到的东西是一样的!上帝,这怎么可能呢,那可是琼斯!”
对啊,那是琼斯,被人猝不及防的抽巴掌本不容易躲开,但是这件事落在琼斯身上,他躲不开才是真正的不正常,让而事实却是,琼斯好像和普通人一样,就怔怔的站在那,被人一巴掌结结实实的抽在了脸上。
路易斯当然也傻眼了,她想像出赵宇无数种惨状,却唯独没想到会是这样一个出乎意料的结果,赵宇的巴掌怎么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抽谁都是一抽一个准?路易斯脸色怪异的看着场间本不可能出现的画面,抓着头发的手渐渐松开。
琼斯在那里怔了有一会儿,方才用手抚摸了一下红肿起来的脸颊,他的内心当然也是懵逼的,赵宇抬起手的时候,他内心有二十种方法可以避开这一巴掌,并且顺便将这只他眼里棉弱无力的手给捏碎,然而,当巴掌真正落下的时候,他竟然根本没有反应过来……
这一巴掌,将心高气傲的空手道大师打的懵逼无比,以至于连脸上火辣辣的疼痛都忘了品味,只是在那里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
刚才咋回事儿,发生了什么,我是谁,我在哪?(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