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楚原胜他不仅仅楚氏皇子,他与我一样身体里流淌着也是前朝皇家的血脉”
“……”
“……”
黄飞宇说罢后,柳云裳和裴少杰皆都目瞪口呆,裴少杰怔忪了良久还是不可思议的说道“你说什么?他……”
“……”
“这一定不可能,他是玉奎的外孙,他怎么可能会是前朝皇室的血脉呢”
“他的外祖母乃是玄宗皇帝的秀女,也是玉奎的青梅竹马,当年楚氏大军攻入皇宫时,玉奎作为禁军护卫的首领他没出一兵一卒,那是因为他根本就没有在军队里,他那时候悄悄潜入皇宫接出了初有身孕的王氏,因为王氏还未来得及册封,根本没有人识得她,所以玉奎就娶了她做妻子,王氏生下的第一胎就是玄宗皇帝的骨肉”
黄飞宇神色淡淡的说起了这段往事,黄飞宇那日听了裴少杰的话也有打算做个仗剑走天涯的侠客,可是楚原胜知道他想要走的消息时,便把这段往事如同他的生事全都告诉了他,这时候他才得知,原来这个世界上他还有这样一个有着血脉关系之人。
“你是说那玉蝉就是玄宗皇上的亲生女儿”
裴少杰看着黄飞宇说道,说罢他自己轻蔑的笑了一下,原来当年玄宗皇帝的预言指的不是黄飞宇,而是楚原胜,枉费他这些年来为前朝费尽心血,到头来却是为玉奎那个老匹夫做了垫脚石。
“……”
黄飞宇没有说话,他只是淡淡的点了点头。
“皇上啊皇上,你可真是害苦老臣了”
裴少杰听了黄飞宇的话满是悲痛的呢喃着,他这一辈子都是为了玄宗皇帝的临终嘱托而活,可是到头来却是大梦一场空,这真的让他难以接受,他宁愿是自己失败觉的愧对玄宗皇帝,也不想让他在这般境地知道当年玄宗皇帝骗了他。
“其实我想,当年玄宗皇帝也并不一定知道王氏已经怀有身孕,当初宫里就只有云嫔娘娘怀有身孕,想必他也认为未来的九五之尊就是云嫔娘娘腹中之子”
黄飞宇听了裴少杰的话把心里的所思所想都说了出来。
“好神奇啊,这个什么玄宗皇帝怎么会知晓未来的事情”
柳云裳在一旁听的云里雾里的,她有些话不投机的突然问道。
“玄宗皇帝他是个少年才子,不仅精通四书五经,琴棋书画,而且对五行八卦也有很深的研究和造诣”
裴少杰提起这个少年皇帝,还是满是敬佩的说道。
“想必那玄宗皇帝也是个生的极漂亮之人吧”
柳云裳摸着下巴思付了一下说道。
“你怎么知道玄宗皇帝是个十分俊朗的男子”
裴少杰听了柳云裳的话不禁好奇的问道。
“我当年就觉的黄兄和楚原胜好像长的有些相似,却又看不出哪里像来,原来他们之间竟然是出自同一血脉,他们两都是极为好看的男子,想必那个什么玄宗皇帝也是个长的极美之人吧”
柳云裳听着他们说起这个少年天子的事情,也不禁在幻想这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
“你说的极是,可惜天妒英才啊,他才十八岁就拔剑自刎,死在了朝堂之上”
裴少杰听了柳云裳的话还是忍不住为那个少年天子感到惋惜,那样一个惊艳绝伦,才华横溢的少年,他能推算的出未来的事情,能知晓自己的死亡,可唯独算错了还有一个有孕的秀女成了楚氏的漏网之鱼,而她的子嗣才是真正的有着前朝皇室血脉,能登上九五之尊位置的人。
“怪不得黄兄会为了楚原胜做事呢,我还以为你是为了我,看来我是自作多情了”
柳云裳看着黄飞宇有些失落的说道,黄飞宇听见柳云裳的话有些不好意思,对她羞赧的一笑。
现在事情大白,裴少杰对于楚原胜的事现在也没有那么的义愤填膺,若是楚原胜能登上皇位,他多年的辛苦谋划也没有白费,也对得上玄宗皇帝的在天之灵了,而身边的柳云裳既然事已至此也只能怪他们缘分浅薄,现在太后下旨为她和秦宝禄赐婚,他现在也只能祈求上苍,希望这个秦宝禄能对云裳好。
钦天监给柳云裳和秦宝禄拟了一个好日子,柳云裳也又三王府又重新搬回了丞相府,虽然裴少杰和柳秦是互相看谁都不顺眼,但是为了柳云裳他们也都忍了下来,柳云裳在丞相府又做回了相府的二小姐,柳秦现如今就她一个指望得上的女儿,对她宠爱万分,柳云裳也常常去看柳云辉,他个子也长高了,人也长大了,可是因为当年受了刺激,所以一直都是有些痴痴呆呆的,总爱一个人在房间里待着,别人只要一靠近就会尖叫发疯。
柳云裳想找为楚原胜治好失魂症的太和道长,只是现在时局大乱,她又即将成婚,这件事只能拖着等日后再想办法。
三月二十日是个良辰吉日。
柳府上下都贴着大红的喜字,府里忙上忙下,热热闹闹的,柳云裳看着铜镜里穿着大红嫁衣的自己,头上的凤冠奢华灿烂,额间低垂着的金色流苏仿佛如轻云之蔽月,她眼含春水,清波流转,口若朱丹,一颦一笑都美艳至极,站在一旁的绿珠看着铜镜里的柳云裳都不禁赞叹道“王妃你可真美”
“……”
柳云裳听了绿珠的赞扬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笑了一下,她的思绪被拉回到了四年前,那时候她还是个肥丑之人,在大喜之日备受嘲笑,还和楚原胜在大婚之日一战成名。
这些年来转瞬即逝,她和楚原胜经历了那么多却还是只等来一封休书,今日又是她的大喜之日,柳云裳看着镜子那个美丽的女子仿若和四年前也是身着大红嫁衣的女人重合在了一起,不知为何她看着镜子的自己竟然潸然落泪,没有悲痛也没有欢喜,只觉的这世道的苍凉和万般无奈。
“小姐你不要哭啊,这大喜的日子不吉利的”
绿珠看着落泪的柳云裳连忙为她拭去了眼泪,宽声安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