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近,影逸林等人站住身,望着一袭红衣飘然的暗魅,大声的报告:"主子,城主府与醉仙楼中的人已被尽数屠杀,战队中只有数十人受伤,无人死亡。"
望着影逸林等人挺直傲然的身边,暗魅满意的点了点头,意气风发:"你们做的很好,这是你们的奖励。"
暗魅毫不吝啬挥出近百瓶装着丹药的小瓷瓶,影逸林等人望着手中的瓷瓶,满眼的灼热。
成欲绝与麟夜轩目瞪口呆的望着眼前的一幕,顿时有种身处在大海之中被巨浪拍打的错觉,什么时候开始,丹药竟然这么的不值钱了,是他们太穷酸了,还是面前的这位太变态了啊!
这一刻,成欲绝与麟夜轩深受打击。
"谢主子。"影逸林等人恭敬的垂着头,他们不会去说自己对暗魅多么的感激,只是将这所有的一切记在心中,有生之年定不相负,上天入地,赴汤蹈火。
"给你们,将这些尸体腐化。"暗魅随手扔出黑色的小瓷瓶甩在影逸林的手中。
"是"影逸林拿着手中的瓷瓶,向着尸体走去。
望着消失的尸块,鼻中涌入的臭气让成欲绝二人恶心干呕,烟雾笼罩着整个天空,让四周的一切引入阴霾。
整理好一切,暗魅坐在敞亮的城主府中,垂头,望着付仁彪。
"你..."付仁彪有些不敢相信的凝望着面前脸庞挂着稚嫩眼眸却锐利如刀的少女,他不敢相信那日的神秘人就是她。
"怎么"暗魅挑眉,刻意压低声音,赫然同那天的语调一模一样。
"真的是你?"付仁彪惊异的睁大着眼眸,虽然理智上他让就无法相信,可眼前的一切却由不得他不相信,自从他被假扮海月儿的女子待到她面前的时候,他的心中其实早就明了。
"儿子死了,你难道都不心疼?"暗魅没有回答付仁彪的话,玉手磨蹭着手边通透的白玉茶盏,玩味的勾唇反问。
"心疼"付仁彪笑了笑,眼底闪过一丝阴鹜与狠辣:"我付仁彪从未和海月儿有过有所染,怎么会有一个这么大的儿子。"
暗魅垂眸,漆黑的瞳仁凝望着付仁彪眼底的憎恨,感受着他心底最真实的想法,微微的垂下了眼眸,伸手拿过茶盏,轻抿了一口略带苦涩,后口感甜的茶水。
暗魅知道,他所说的一切都是实话,早在救他的那一天,暗魅已经在他的身上埋下种子,只要暗魅想,就能看透他心底的想法,当然这种子并没有什么危害,只要他安分,就不会出现任何的危险。
"苑玲珑在你手里?"暗魅不经意的开口,虽然是疑问的语调,不过话中的语气却是相当的笃定。
"她,我将她扔到了城主府中的兽园。"付仁彪的脑海中浮现着苑玲珑凄惨的模样,脸上浮现在恶毒狂虐的冷意。
"兽园吗?"暗魅挑眉,付仁彪的心还真是恨呢,竟然将那个娇滴滴的丫头扔进了那里,现在怕是已经被魔兽分食了吧,不过对于这般对敌人狠辣的人,她还是颇为欣赏的,毕竟对敌人的宽容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主子,请让我跟随你。"望着面前一脸淡漠的少女,付仁彪"咚"的一声跪倒在暗魅的脚下,望着暗魅的眸中充斥着前所未有的炙热,他付仁彪浑浑噩噩的这么多年,现在,他不愿只是这样的活着,在影暗魅的身上,他看到了希望,看到了未来。
"你要跟着我。"暗魅的声音有些空灵,睥睨一切的黑眸审视着面前的付仁彪,看着他紧张的神情,傲然的大笑着:"想要跟着我,你也要有那个本事才行。"
一本魔法书徒然的出现在暗魅的手中,随手一甩,暗魅将书仍在付仁彪的身上:"我给你十天的时间,只要你在十天内成为见习魔法师,我就让你跟着我。"
付仁彪并没有因为暗魅这苛刻的条件而气馁,他手等着镶着金边的魔法书,激动的浑身颤抖着,望向暗魅的目光更是充满了感激,不管他能不能成功,这份提携之恩,他付仁彪穷其一生也无法还清。
"我一定成功的。"付仁彪的脸上用露着坚毅的光芒。
"好,我等你。"暗魅凝望着付仁彪眼底的执着,殷红的唇角勾勒着一抹赞赏的轻笑。
转眼,一切尘埃落定,对于海域城的百姓而言,他们并不会在乎城主是谁,他们唯一在乎的只是自己的生活而已,所以在新城主宣布减免他们三年税收的时候,百姓们的心中已经认同了他。
暗魅等人依旧住在城主府中,她虽然对于玄瑞修说的话倍感忧心,不过有蓝银与兽人们的保护,她还是很放心的,再者说如果真的出了什么事,蓝银也能够通过灵魂契约通知她。
这几日过的很是悠闲,可暗魅却觉得龙御风有些怪怪的,就像现在,他明明在自己身边,明明握着自己的手,可他眼底缱绻的温柔却让暗魅心颤,让暗魅不安。
"风"暗魅咬了咬牙,玉手紧紧地握着龙御风骨节很明的大手。
"怎么了。"龙御风的眼底依旧是那么的温柔,温暖的笑容拂过暗魅的心底,龙御风飞扬的银丝抚弄着暗魅的肌肤,就像是一双柔柔的手,满含深情。
此时的画面是这么的美满,可暗魅漆黑的瞳子却微微颤抖着,就像是眼前的人儿随时都会离自己而去,如同这风,消散在这世间中的任何一个角落。
望着暗魅有些苍白的面容,龙御风的心如针扎般的痛着。
暗魅微垂的睫毛缓缓的颤动着,龙御风俯下身,微凉的唇瓣轻吻着暗魅的长睫,辗转落下,吻过她的脸颊,吻过她的耳垂,最后落到那张红润诱人的唇上。
唇齿相交,二人抵死的缠绵着,龙御风的大手穿过暗魅的发丝扣在她的后脑,霸道却柔和的按下,似是想将暗魅整个人都吞入口中。
若云绝天呆呆的站在樱花树下,跌落的花瓣分撒在他的面前,似是想阻挡住他的目光,这一刻的画面是唯美的,可他面前的一幕却是残忍的,他只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刀剑绞的稀碎,血淋淋的暴露在空气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