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世间真有蛊毒这种神奇的东西,真的会是小说里写的那样把侍养的小虫子放进人的身体里?真是恶毒,居然还会取个"三月如归"这样诗意的名字。
看他不住的咳嗽是肺里的问题,但为什么吐的血是黑色的呢?难道蛊毒也有一般的中毒症状?夏景澜的好奇心蠢蠢欲动起来。
看着夏景澜的脸离男子的脸越来越近,几乎要贴到一起了,女子刚对她生起的一点好感立马又跑到乌孙国去了!低声威胁道:"不要脸的女人,你要干什么!你若敢玷污他我即杀了你!"
女子恨恨的声音传来,玷污他?她只不过是想闻闻那血的味道,嘴角勾了勾,是啊,眼前的这张脸就像一块无暇的美玉,但为什么自己就被说成是肮脏的呢?也许是出于赌气,也许是眼前的薄唇真的很诱人,她摘下那碍事的面具,竟然真的鬼使神差的将唇覆了上去。
唇上突如其来的柔软让安一川那两只轻颤如蝶翼的睫毛陡然张开,身体也顿时僵住,清澈如星尘的眼睛里映着近在咫尺的美丽脸庞,由怔愣转为震惊。
真是奇怪!明明是没见过的陌生人,为何会在嘴唇相触的那一刻竟有一种满足的感觉?仿佛这个吻他已经等待了很久很久了。
完全不由自主的,伸舌撬开她的贝齿,他竟然是化被动为主动,在她的口中轻轻搅动吮·吸,似在品味着世间最美的美味...
在他将舌伸进自己口中时,夏景澜顿时变得迷迷糊糊起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也忘了自己是谁又身在何处。
直到传来被银针封住穴道的女子痛苦的低叫声。她是痛苦,她的师兄有严重的洁癖,更是讨厌别人碰触,连她这个师妹也不能。
因为从没有过例外,她一直拿他的这个习性安慰着自己,可今天他不但毫无顾忌的躺在这个女人的床上,甚至在这个女人给他擦脸时他都没拒绝,现在这个女人亲了他,他不但不躲开,反而却主动回吻她,原来,师兄的洁癖是可以因人而异的...
那一声低叫让沉醉中的两个人瞬间清醒过来。
夏景澜一下子坐起身,自己这是做什么,该死的!
猛然起身,夏景澜看了一眼床上的人,床上的人表情也是带着困惑与不可置信,她别开头,拿着面具转身拉开门迅速走了出去。
安一川懊恼的看着那个纤瘦的身影飞也似的跑了出去,自己刚才在做什么?竟然主动吻一个陌生人,他恨不得拍死自己,却也奇怪自己为什么会这么渴望她的靠近呢?
这样想着他不由又舔了舔唇,看似很值得回味的样子,而这个动作更加刺痛了床边女子的心。
在院子里坐了好一会,夏景澜还是想不明白这个吻的感觉为什么让她觉得这样似曾相识,好像很渴望他的靠近,难道自己思春了?
也对,已经十九岁了,还没接过吻,一定是这样,反复做了很多次心理暗示,她终于说服了自己。
可是一想,都十九岁了才刚没了初吻,亏她还号称自己很好色,扬言要见到美男就吃光他豆腐,如今这要是传出去叫她怎么再出来混啊。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