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我和傅红雪一起到附近山里练枪到了傍晚才回傅四爷家,进门以后发现傅四爷家里有客人,是一个二十**岁的年轻人,长得非常高大俊朗。
我和傅红雪刚进客厅,这个年轻人就站起来笑着对傅红雪道:“小雪,你回来了?”傅红雪也挺开心的打招呼:“子文师哥,你怎么来了?来,给你介绍一下,这是陈麟,是我爸妈的半个徒弟呢。”又对我道:“陈麟,这是李子文,我爸的徒弟,新加坡人。”
我说这人的中文怎么有点古怪的味道,原来是新加坡华人,听到他姓李,我心里不免把他和新加坡叱咤风云的李氏家族联系到了一起,不知道是不是李氏家族的人。
新加坡的李氏家族那是众所皆知的掌握了新加坡政经大权的家族,新加坡号称亚洲四小龙之一,经济水准是非常好的,处于马六甲海峡的战略要道,经济想不发展都难啊。
不过我在国外呆了那么长时间,很多海外华人其实对新加坡的成功并不怎么感冒,大部分人都认为是印尼和菲律宾的反华浪潮导致了大量华人资本进入新加坡,这才让新加坡的经济腾飞,换句话说新加坡的经济成功不是一家一族的功劳,而是海外华人多少年的心血资本给新加坡经济输血换来的。
换了一个人见到这么一位疑似李氏家族成员的公子哥可能会很热情,不过我的性子一向是淡淡的,只是点点头和李子文握了一下手就算了。
吃晚饭前傅四爷和我们一起坐在客厅里聊天,宫先生则是和保姆在厨房里忙着做饭,聊天的时候我发现了一个有趣的事情,这个李子文似乎对傅红雪有点君子好逑的意思,不过看得出来傅红雪根本对男女感情懵懵懂懂的,对李子文那种‘温柔的眼神’视若无睹,而傅四爷似乎也没有发现的感觉。
倒是这个李子文对我的态度有点古怪,聊天的时候总是有意无意的踩我一下,不过他很会说话,不仔细听倒是听不出来他的意思。
比如他好像无意的问我是哪里人,我直接就说现在拿的是加拿大护照住在温哥华,然后这位李子文先生就会说他在温哥华西区有朋友在某某大公司任职高层啊什么的,然后有意无意的问我做什么工作。
傅红雪听不出来李子文的意思,但是我能听不出来么?前面他有意无意的踩老子已经让我有些烦了,不过是看在傅四爷的面子上没有发作,这次他又给我来这套,我淡淡道:“我是混社团的,华青,听说过没有?”
特么的,李子文的脸色顿时就变了,我们华青也算是凶名远扬,在美国那是被视为和黑手党一样的存在,而在加拿大也是和地狱天使同等级的帮派,这小子喜欢拿别人来衬托自己,我特么就直接给他一个重磅的资料,现在知道我特么是干什么的了?老子就是混黑的,你咬我啊?
而且当着傅四爷的面李子文也不可能踩我社团这个身份,要知道傅四爷自己就是福清帮的元老,你当着他的面说社团不好?马勒戈壁的,你想追傅红雪没关系,特么的能不能不要拿老子当踏板啊?
李子文讪讪的笑了笑,又有点贼心不死的问我:“陈兄弟这么年轻在华青一定是年少有为的俊杰了,负责什么方面啊?”
我这下真是呵呵了,我甚至开始怀疑这货是不是李家的子弟了,很多人看电影电视一定会觉得那些世家子弟大多都是无良纨绔,但我要公平的说一句,真正的世家子弟无良有可能而且很多,但纨绔那还真的很少。
凡是能存在百年以上的世家,都有着自己深厚的底蕴和培养自家子弟的经验,这些世家培养出来的人肯定有出色的地方,好人那是未必了,但是有能力基本上是肯定的。
相反的,越是暴发户家庭出来的二代越容易变成无良纨绔,这就是因为底蕴不够,第一代创业的人自己眼光都未必有多长远,指望下一代眼光长远能管得住自己,那不是痴人说梦么?
李子文问我的这个问题一般稍微懂事的人都不会这么问的,特么的,我在社团里负责什么是你一个社团外的人能问的么?也不怕惹祸上身。
这一次连傅四爷的脸色都有点阴沉了,我认识傅四爷这些天还是第一次看到他脸色阴沉,我心里暗笑,表面上却嘿嘿的道:“就像李公子说的啊,我这么年轻怎么可能负责什么呢,就是收收保护费没事砍砍人什么的,跟着老大的马仔就是说的我这种人了。”
傅红雪听到我这么说忍不住噗哧一声笑了出来,伸手就打了我一下:“麟哥你最坏了,哪有这么说自己是马仔的。”
李子文看到傅红雪对我的态度这么亲昵脸色顿时变了一下,我注意到了这小子脸色的变化不过却是装作不知道,故意不看他对傅红雪笑道:“我说的是实话啊,你问四爷他最清楚,我是不是跟着老大的马仔了。”
傅四爷笑骂道:“胡说什么。子文,你别听陈麟胡乱谦虚,这小子是温哥华华青最年轻的分堂主,还是华埠公认的双花红棍,温哥华华青的龙头把他当亲儿子看,不出意外将来温哥华华青的龙头就是他了。”
我去,四爷你真的过奖了,可是你怎么知道这些东西的?什么双花红棍分堂主之类的知道不奇怪,但是轩哥对我说过以后他的位子就交给我,这话你怎么知道的呢?
我有点好奇的看着傅四爷,不过这个疑问我并没有问出来。
李子文的脸色有点发白,我估计是他没想到我来头这么硬,如果我只是一个温哥华华青的小混混的话,李子文可能对我都没有多么警惕,但听到我现在的身份以后他明显是有点紧张了。
这个世界就是这个样子,不管你是干什么的,只要你有了两样东西,你立刻就会被人重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