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再吵了,我已经明白了。”南勋阻止了她继续再说下去,随意翻着一个合同。
貌似和夏沫的对话已经是完成的状态。
“艾!”夏沫有些疑惑:“我刚刚说的你一个都没有给我答复!”
是她以为的那个,就是真的对自己动心了?
“我已经答复了!”南勋说。
这也算答复,夏沫无奈:“那就算回答了一个,还有另外两个?”
“你睡一会儿再说!”
“不要!”
“快点!”
“不要!”
“要是你还想从我嘴里听到答复!”
唰地一下,夏沫栽在桌上,头枕在手臂上一下子睡了过去。
南勋垂眸,没有望向对方,继续看着手中的合同,脸上带着一丝甜蜜的微笑。
他对面前纸张上印刷的东西一个字都读不进去。
南勋望着对方沉静的睡姿,岁月静好。他的手指轻抚向她的脸颊,回忆起她对他表白自己的心动,仿佛一切都是那么容易。
如同小时候的恶作剧。
“你对我的喜欢还是太浅了。”南勋呢喃,声音有些沙哑。
她能够说出跟冉黎川一起去英国的话,而他想要禁锢住她的一生。
也许是因为趴在桌上睡觉实在是太不舒服,夏沫稍微挪移了一下,把头歪斜到了另一边,来回翻转。
南勋抚了抚自己的胳膊,站起身子,把夏沫揽在怀中,枪伤有些撕裂开来。
南勋用尽全身气力把夏沫抱到了沙发,再为她盖上了一条毯子。
他的伤口撕裂地十分疼痛,南勋轻蹙眉头,为她仔仔细细盖好被子,在腹部时有过稍许停留,什么感觉......想不清楚。
在工作状态,他一向凌厉,可对于夏沫,却总是犹豫不决。
如果走错路了,他自己如何是不在乎的,但要是伤到了夏沫,就不可以。
夏沫对于他是命中注定,五年前,她就成了他的注定。
夏沫应该一辈子都不会明白,自己也不会让她明白。
夏沫很长时间都不曾睡得这样安逸,醒来后,她做了起来,迷迷糊糊地望着前面,南勋正在椅子上,身旁有个白大褂医生为他处理枪伤。
夏沫猛地醒过来了,连忙直起了身子,覆盖在身上的毯子掉在了地上,为什么自己会在这里?
夏沫没有时间可以犹豫,忙得走到南勋身前,满脸着急,“为什么在包扎,出了什么事情,有没有什么危险?”
“不要讲话!”南勋冷冷望向夏沫。
“有没有感染,要不要消炎?”夏沫对医生说。
听到后,医生也点了点头,“多做一点处理也更加放心一点,不过南总......”
“给他挂一瓶消炎药!”夏沫对医生说。
南勋的眸子有些不耐,嗓音没有感情,脸上却带着一丝似有似无的微笑,“为什么要由你替我做决定?”
夏沫假装没有听见,望向医生:“你给他打点滴,我是他的夫人,可以做主的!”
南勋无言望向擅自决定的夏沫,望了很长一段时间,仍旧没能开口。
医生不时在他们脸上徘徊,犹豫了一会儿,方才说:“我现在就给南总挂上消炎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