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的天台总是用来说一说心里话的。
冯陈:你还喜欢他是吧。
褚倩无声的看着外面的世界,层层叠叠的高楼把学校包围在里面,外民的灯光宾得星星点点。褚倩的声音里带着苍丧:“我放不下,凭什么,阮清什么都不做,游飞就粑粑的靠上去,她们两个人走在一起都没人说。班主任不是抓谈恋爱的,怎么不去管啊。”褚倩嚎啕大哭起来。好像要把她受到的不公平的待遇统统都说出来。
“就是。天姐也就那软柿子捏,哭出来就好了。”冯陈摸摸褚倩的头。
“你说,游飞为什么会喜欢阮清啊。”
“不知道。不过你这么想,游飞说了他出国读大学,那两个人绝对得分开是不是。咱正好不用受这个苦,多好。”
“可我想受。”
晚间的风吹来。
冯陈重重的叹了一口气:“不说别的了,感情哪还有学习重要,下个星期就是考试,你学的怎么样了。”
果然学生时代,战胜一切的只有考试,褚倩的心立马被转了过来:“还行吧,数学太难了。”
“我看她们都有找老师帮忙在课间不可出题的,咱俩要不要也弄一下。”
“收钱吗。”
“不收,都去。就是老师把题出来,然后咱们做,之后写完之后再找他改就行了。”
褚倩点点头,她犹豫了一下:“我不想去。看见数学题就犯憷。”
“阮清的数学当时可是考了咱们班的第二啊,你不会想让她也压你这么多吧。”
“呜呜呜呜。行了别哭走了。”冯陈把褚倩拖下了天台。
为了数学伤心痛苦的人一直以来都比想谈恋爱的人多得多,尤其是很多学生都是为了找一个免费补课的同学采取谈恋爱的。
第二天。游飞来的比以往早很多,戳了几把脸之后:“小黑,有没有写完的作业。”
“你敢抄我的。”
“有啥不敢的。”
“吱吱。”小黑黝黑的脸上发出猥琐的笑。
“喏,游飞包子。”阮清急冲冲的报过来,把包子递给游飞。
微波炉加热之后的包子虽然没有刚蒸出来的好吃,但是有的吃就不错了。
小黑愣愣的看着这一操作,大喊:“阮清,没我的啊。”
阮清头也没回的整理自己的东西回他:“有一巴掌吃吗。”
游飞幸灾乐祸:“该,让你问。”
“不是,你俩啥情况啊,今天她给你送包子,昨天晚上还一起走,是不是,恩~”
要不是看在还在抄作业的份上,游飞非得一巴掌拍过去。
“别瞎想。”
在第一次的月考中,阮清失利了。她没有多说什么,正是埋头读书,跑步,画画,看书。游飞和阮清两个人晚上回家的时候还能看看天上的星星,欣赏化工厂流出来的浓烟,记录那天的夜晚是红的,那天是蓝的。她们的心好像之后在晚上的这一段路,这是几分钟里面得以消停,放松。
而等到两个人都回家之后,阮清面对的是寂静的房子,游飞是经常开着电视的家人。
沈子怡在比赛中也没拿到名次,她没找到奚落阮清的缘由。
期中考试成绩下来的时候,阮清考的还行,仅仅还行。
现在的气氛已经热了起来。天姐每天在哎讲台上说:“不进则退,你们现在正是关键的时候。”
所以阮清看到她的名次保持不变的时候,她觉得自己好像是真的退步了,那些天的努力呢,好像,没有多少。她第一次看不到人生的尽头。
考试完叫开家长会。
阮飞虎在外地开会,没有来。
游飞又看着空出来的位置。
“陈宇,阮清呢,她这么没来。”
“她不是跟你一起。”
“什么一起啊。我不知道。”
“我也不知道,你问她吧。”
游飞从他爸哪里要来手机之后,赶紧给阮清发消息:“你在哪?家长会这么没来。”
阮清那边没有回复。她人在车上正在看着保险。
阮清已经十八了,成年之后的保险变动很大。这事阮飞虎又给她买的一个保险。
“哥~,这个不会是告诉我我会死吧。”
柳生豪笑了出来:“你一天天的想什么,以前不也是卖了很多保险,以前的到了,就是要换一份。”
阮清看着这个保险:“你确定不是,买高额保险,然后骗保的,哥~这个违法,虽然我不是很对这个世界有所留恋,但是……我还 年轻……”阮清郑重其事的说。
“哈哈哈哈哈哈哈。”柳生豪忍不住大笑:“真不是,我也买了两份,这不是你爸担心以后会出问题,专门给你买的保障。”
“行吧,我签。”说着龙飞凤舞的写下自己的名字:“我爸的公司怎么样了。”
柳生豪看起来心情非常好:“你担心着干嘛,没事了。”
“我能不担心吗,这以后也是我的钱。”
柳生豪点点头:“对,以后都是你们的钱,我就是一个给你们打工的机器。”
柳生豪看起来很放松:“你上学怎么样啊。”
“还行啊。跟以前一样。”
“你们学艺术的是不是压力更大。”
“也还好,哪有那么多的而压力,从学校力出来两天就好了。”
柳生豪知道阮清不想说,他也就不问了。拿出柜子里面的东西,递给阮清:“打开看看。”
“礼物?”
等阮清打开之后,既然是相机。
阮清神色复杂的看着柳生豪。
“怎么不喜欢。”
“不是哥,你知道我们经常画画,很多东西都画,想可口可乐瓶子,书,鲜花,人,不锈钢,唐三彩,还有毛绒玩具,马灯,还有这个玩意。就是你知道吧。这些东西我有的都没用过,但是我已经花了很多了,就很烦。你懂我这种感觉吗。”
柳生豪笑笑:“懂,哈哈哈哈这个还要吗。”
阮清看了看手里的东西:“要。”
“行,你要就行了。回去好好研究研究呗。”
“什么时候开家长会?”
“就今天。”
柳生豪皱起了眉:“那你不去,行吗。”
“怎么不行,哥~你又不是没上过高中。”
“也是啊。”
阮清嘴里的不在乎,谁又能知道她到底在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