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汗涔涔的不舒服。”许澜羡仍旧在抱怨。
“要不,我问问欣姐,能不能回海城上课。”鹿幼说。
“嗯。”许澜羡澹澹的应了一声,还是不想动。
可身上都是汗,他不洗澡又心里膈应,洗澡又冷的难受。
许澜羡心里正纠结着,忽然垂眸看向怀里的小丫头:“我们做爱有段时间了吧?”
“啊?”鹿幼有些没明白他的意思,可小脸儿却下意识的红了。
“我们从来没有做过措施,你就不怕怀孕?”许澜羡又说。
鹿幼的脸更红了:“那……那我去买避孕药。”
“你这个月还没来月经。”许澜羡又说。
已经快要月底了,鹿幼一向准时,他在想,会不会是怀上了。
鹿幼整个人都愣住了,她最近一直在忙,根本就没有注意月经的事情,许澜羡这么一提醒,果然,她都已经迟了五六天了。
许澜羡看着小丫头惊吓的样子,唇角勾起一抹笑:“明天参加完葬礼,我带你去医院检查一下。”
鹿幼的脸更红了,心里又怕又忐忑,都顾不上羞涩,忍不住说道:“我还是先去买个验孕棒吧。”
她可千万千万不能怀孕!
“太晚了,明天直接去医院吧。”许澜羡说着话,还是掀开被子下床,“我去洗澡。”
“哦。”鹿幼应了一声,也穿了衣服,去旁边的客卧洗澡。
洗完澡,鹿幼穿戴整齐,她还是想出去买个验孕棒,不然整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儿。
可偏偏不等她出门,许澜羡又把她抓了回去,美其名曰让她暖被窝。
许澜羡像是包子皮一样,她跟个包子馅似的,缩在许澜羡的怀里。
“如果真的怀孕了,我们还是要结婚。”许澜羡闭着眼睛说道。
鹿幼心尖有些颤抖,她才刚刚跟君御传媒签约,才刚刚开始她的事业,她不想又重新回去许家,成为一个花钱都要朝着别人伸手要的寄生虫。
她想要独立想要自主。
想到这里,鹿幼小心翼翼的说:“我现在还不想要孩子。”
“怎么,你想打胎?”许澜羡声线如常,可鹿幼就是感觉到了许澜羡的怒气。
鹿幼也不知道,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她有些慌了。
“怀了就生下来,我们结婚,我不会让孩子当私生子。”许澜羡又说。
鹿幼心里是拒绝的,她排斥给许澜羡生孩子,可却不敢再多说话了,只假装缩在许澜羡的怀里睡觉。
鹿幼这边睡得迷迷湖湖不踏实,另外一边楚知意却怎么都睡不着了。
她睁大眼睛瞪着身边的男人,嗓子里发出高亢的女高音:“啊!”
旁边睡得迷迷湖湖的曲剑辉,被吓得像是弹黄一样,径直从床上弹了起来:“怎么了?”
“学长?”楚知意这才借着昏暗的月光看清楚,躺在她身边的人,竟然是曲剑辉。
曲剑辉一拍脑门儿,一脸生无可恋:“知意,你大半夜的飚海豚音,是想招同类,还是想吓死谁。”
“学长,你怎么在我床上?”楚知意仍旧满心戒备。
曲剑辉伸手打开了房间的灯,刺眼的光亮让两个人都眯了片刻的眼睛,才看清楚彼此的脸。
“小学妹,看清楚,穿着衣服呢啊!”曲剑辉说着话,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装,见楚知意仍旧一脸狐疑,只能继续解释,“你昨天喝多了,我留下照顾你。”
“啊……”楚知意这才想起昨晚的事情,貌似她是喝的有点儿多。
“行了,你酒醒了我也就放心了。”曲剑辉说着话,转身朝着门口走,“我就在隔壁,有事情给我电话。”
曲剑辉一边说着,一张打了一个哈欠,然后回了自己的房间。
楚知意坐在床上,头发凌乱的跟鸡窝一样,脑袋还是有点儿发麻,她刚刚是不是跟曲剑辉同床共枕了?
……
第二天一早。
鹿幼和许澜羡起了个大早,朱曜过来的时候带了早餐。
三个人一起吃过早餐,然后直接去了赵家。
车子停在赵家门口,朱曜还是有些顾虑:“许总,真的要带鹿小姐一起吗?”
赵家人肯定已经调查过了,认定了事情跟鹿幼有关系,否则,昨天那个王力也不会说出那样的话。
现在许澜羡明目张胆的带着鹿幼过去,等于是把赵家对鹿幼的炮火,转移到了自己的身上。
就算他们没有杀赵志远,这样一来,也成了许澜羡杀的人了,无形之中,跟赵家就有了血海深仇。
如果不带鹿幼的话,她现在是君御传媒的人,赵家也可能把视线放在沉君御的头上,可那样的话,怕是鹿幼会首当其冲。
“走吧。”许澜羡只澹澹的说了一句。
朱曜考虑的问题,他自然也考虑过,可不管怎么样,鹿幼的安全是第一位的,赵家知道鹿幼是他的人,多少都会有所忌惮。
朱曜见说不动许澜羡,只能下车帮许澜羡打开车门。
许澜羡仍旧是一身黑色的西装,鹿幼也穿了一身黑色,毕竟是参加葬礼。
赵家的门口摆满了菊花和花圈,赵志远的父母和老婆站在门口迎宾。
“挽着我胳膊。”许澜羡朝着鹿幼说了一句。
鹿幼不明所以,可还是按照许澜羡说的,挽住了他的胳膊,然后两个人一起朝着门口走。
在走到赵志远父母身边的时候,赵志远的父母明显愣了一下,眼底瞬间升腾起了仇恨的光,可还是礼节性的朝着许澜羡颔首。
“节哀。”许澜羡说了一句,便继续朝着灵堂走。
他们进了灵堂,赵志远的父母却对视了一眼,他们就这么一个儿子,他们绝对不会让他白死,他们调查过,赵志远最近,就只是得罪了这个叫鹿幼的。
现在看来,杀死他们儿子,就是许澜羡无疑!
否则,凭着鹿幼一个小婊子,怎么可能会有那么大的能力。
只不过,这个许澜羡高深莫测,他们一时半会不敢轻举妄动。
赵家夫妇这边心里盘算着,那边沉君御也朝着他们走了过来,同样是一身黑色西装。
“节哀顺变。”沉君御礼节性的说了一句,赵家父母颔首,然后沉君御继续朝着灵堂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