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厨。
江平安看了给工人吃的饭菜。
虽然依旧是些土豆白菜什么的,但油水还算比较足,肉眼可见。
另外馒头、窝窝头,也都香气扑鼻。
“咱们食堂的白桉,是由何师傅负责的。”南易趁机说道。
他跟何雨柱倒不一样,何雨柱看似大大咧咧,实则有些小肚鸡肠。
就这么说吧,别人要是惹了他,他一准报复回去,而且手段不论。
哪怕是到了现在,马华和小胖子,跟着何雨柱也没学到丁点儿本事。
到底是打小在街上卖过包子的,心眼子不少。
南易却不一样,虽然脾气也倔,但对事不对人,也愿意提携同志。
三观比较正,这就是他跟何雨柱最大的区别。
江平发看了一眼边上闷不啃声的何雨柱,澹澹道:“继续保持!”
这个浓眉大眼的家伙,吃了好几次亏,现在还在打秦淮茹的主意。
就因为这事儿,江平安说什么也要再压何雨柱一年,以观后效。
到时候再看情况,要不要帮他拿掉处分。
这是江平安权利范围之内的事。
不管何雨柱找到谁说情,没有江平安点头,那处分就别想拿掉。
江平安承认自己坏,但他最大的愿望,就是希望全世界的人都是好人。
坏人,只他一个人就够了。
不等何雨柱说话,江平安转身对南易说:
“你跟我出来,跟你说点儿事。”
南易应了一声,跟着江平安往厨房外走去。
何雨柱原本想说话,却被憋在喉咙里,上不上,下不下。
加上周围工人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让他说不出的郁闷和憋屈。
这才短短一两年时间,当初自己不以为然的采购员,成了他的直属领导。
自己现在不管做什么,都要看江平安脸色行事。
以他的性子,能高兴的起来才怪!
不过他也不傻,就算心里憋屈,却也不敢表露丝毫。
江平安可不是之前的食堂主任,想凶就凶,想顶撞就顶撞。
这小子看似宽厚,私下里却心狠手辣,何雨柱早就体会。
所以何雨柱看到江平安后,就像老鼠看到了猫一样,瞬间老实了。
“盯着我看干嘛?不打扫卫生了?还不去忙?”
何雨柱有火无处发,只能把气撒到马华和小胖子身上。
至于其他工人,全都巴结南易,他也不敢招惹,生怕再被群起而攻之。
毕竟去年扫了几个月的厕所,还历历在目。
马华和小胖子见何雨柱呵斥,顿时打了个激灵,连忙忙活起来。
边上的刘岚不由的瘪瘪嘴,倒也没多管闲事。
何雨柱现在被江平安和南易管得服服帖帖的,她也高兴。
因为以前何雨柱当班长的时候,嘴臭霸道,她没少跟着受气。
哪像现在,工作时除了帮忙切切菜外,还能跟着南易学厨艺。
说不定等转正之后,她还能参加炊事员考核,成为正儿八经的厨师。
厨房外。
江平安跟南易说:“食堂组长的选人,最近就要提上日程。”
“别的食堂我不管,第一食堂最近一个月内,不能出丁点儿纰漏。”
“这事儿你要上点心,多盯着点,有那上跳下窜的,也别手软。”
“机会就一次,错过了以后就很难有机会了,你可要把握住啊!”
组长虽然放到地方去,也只相当于股长级别,却也有编制。
干部编制和工人编制,不管是从前途看,还是从今后的待遇看,都是两回事。
至于南易的家庭成分问题,对江平安来说都不是事儿。
只要南易谨守本分,踏实工作,江平安就有十足的信心能够庇护他。
“多谢领导提醒,我晓得轻重,一定不负辜负领导的厚望。”南易表态道。
顿了顿,他犹豫一下,继续道:
“老初说,第一食堂最不稳定的因素,也就何雨柱。”
“我倒不是背后说他坏话,而是年前有好几次,他都打算拿东西走。”
江平安皱眉道:“有这回事儿?你怎么不跟我汇报?”
“咋啦,我去年定的规矩,这才么几天就当成了耳旁风?”
南易连忙道:“没有,绝对没有,因为我们盯得紧,何雨柱一直不找到机会。”
“这捉贼捉脏,我们没抓到现行,所以也不好把没发生的事向领导汇报。”
“不过已经有好几次工人跟我说,何雨柱有想把东西往外的举动。”
江平安脸色稍缓,微微点头道:
“既然如此,就再盯紧些,不能看到同志真正犯错。”
“甚至哪怕事情没有真正发生,你也可以明言批评他!警醒他悬崖勒马!”
“要知道批评他是为他好,相信何雨柱不是不和好歹的同志。”
南易脸色肃穆道:“领导说的对,这事儿我会认真对待!不能让同志犯错!”
“以后每天早、中、晚,我都会开一次短会,翻来覆去批评教育何雨柱。”
“要让他端正思想,打牢思想之基,才不至于走偏、走歪、走得不端正。”
江平安满意道:“不错,你能领会我的意图,我就放心了。”
事情说完后,两人分开,江平安又去其他几个食堂巡视了一圈儿。
中午吃了饭后,江平安回到后勤上班。
坐着处理了一会儿文件。
江平安突然想到年前杨厂长说过,陈主任在开始想办法病退的事。
于是连忙起身,去了隔壁办公室,跟陈主任确认此事。
说起来,江平安在轧钢的真正贵人就是陈主任。
也是靠他的引荐,江平安才有机会和李副厂长以及杨厂长搭上线。
更何况陈主任还把事关李副厂长黑底的账簿全交给了他保管。
这分信任,由不得江平安不感激。
“这事儿是真的。”江平安过来问,陈主任自然实话实说,没有隐瞒。
“我瞧着最近新闻上的风头有些不对劲,你应该也有所察觉。”
江平安凝重点头道:“是有些零星火苗兴起,主任的敏锐性是对的。”
“不过一旦退下,手里没了权利,主任,恕我直言,怕是不大安全啊!”
陈主任若不退,李副厂长还有可能看在以往的香火情上庇护他。
若彻底退休,就再也没有利用价值。
就算李副厂长不整他,但别的人呢?
有道是只有千日做贼,没有千日防贼的。
陈主任没了权利,不在体制内了,许多本来好办的事情,就会变得寸步难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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