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很快吃完了包子,才又不耐烦地催到:“拿钱!这点破包子就像打发老子?活的不耐烦了?”
严晨一惊,赶紧拿出钱袋道:“大爷给您钱!”
“这才像话。”大汉嗤笑一声,打开袋子一看,额上爆出青筋伸手就将严晨的铺子掀翻骂道:“就这点破钱也想打发我们!活腻了是不是!”
“大爷饶命啊!着实是没有更多的钱了!”严晨腿下一软跪下求饶,那土匪一脚就踹上他的胸口,将他踹出三米远大喊:“给我进屋搜!一个子都不要放过!”
“噗!”重重落在地上的严晨忍不住吐出一口鲜血,感觉肋骨都断了几根。浑身上下痛的似乎散架,怎么也爬不起来。
眼前只剩下了一片漆黑,只能听到土匪打砸的声音。
“你们不是人!咳咳咳……给我滚出去!”严晨的父亲听见土匪进来挣扎着爬起,抓起手边的茶碗就丢了过去。
土匪一闪身躲过大骂:“老不死的还敢打我?老子今天就杀了你见见血!”说着抬起铁棒对着老翁就是一顿猛揍。不出四五下,那老翁便没了气息。
杀完人后土匪还不忘补了一棍确定断气,手段狠辣让一旁的小弟都倒吸一口冷气。
“找到钱没有?”
“大哥!没找到啊,除了这点破书啥都没有!”其中一个小弟挥了挥手中的书道,为首的土匪一怒,举起火把就将其点燃。
“大哥…我有点晕。”门口在砸罐子的一人突然慢下了动作,不待回话,直直地倒了下去。
身材魁梧的土匪喊了他两声毫无反应,正要过去抽他俩耳光,一边的小弟也晕晕乎乎的倒了下去。
这时土匪幡然醒悟,咬牙切齿地就冲严晨冲了过去骂道:“好啊你这畜生,敢给大爷下药?”
意识涣散的严晨任由土匪抓着,冲他冷笑道:“罪有应得。”刚刚在屋内发生的事,看着这渐渐燃起的火光就知道自己的父亲已经遭遇毒手。
怒极反笑,咬着牙严晨一字一顿地说:“我往包子里下了毒,你马上就会毒发!杀了我你就拿不到解药,今天我们就同归于尽!”
土匪眉头一皱,握紧拳头冲着严晨的胸口又是一拳!打的严晨又是口吐鲜血。
但土匪没有焦急,反而是狞笑道:“今天就让你当个明白鬼,你那点毒大爷我一点事都没有。”
“怎么可能……”严晨看着眼前这个毫无任何毒发迹象的土匪,想到刚刚他那立刻愈合的伤口,心中立刻明白过来。
果然这土匪与山妖有染!
“你这妖畜…你根本不是人!”严晨对他大骂,鲜血从口中喷落到土匪的脸上,显得他更加狰狞。
土匪摇了摇头纠正他:“大爷我可是人,比你强多了的人。山神大人赐福于我,你们这群贱民……”说着土匪举起铁棍对着严晨的左右臂狠狠敲去。
“啊!!!”断骨的痛苦让严晨撕心裂肺的惨叫,土匪却是满意极了,哈哈大笑着将他一脚踹出。用极其低沉的声音说道:“跑吧!贱民!大爷今天废了你两条手臂,就要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唔……”严晨用脑袋顶着地颤颤巍巍站起,眼前是正在为祸百姓的土匪,耳边是绝望的哀嚎。火光里自己从小至大生活的矮房正在倒塌。
“为什么……为什么我救不了父亲?救不了喜儿?”
严晨为自己的弱小感到羞愧欲死,自作聪明下毒却反而害死了自己的老爹,更何谈救自己的妹妹。
望着那犹如鬼魅般可怖的土匪,此时此刻他恨不得随老爹一起去了。
然而想到自己的妹妹,那个体弱多病不知去向生死的妹妹,若是他此时死了妹妹便要一人活着。
念及此处他***往官道上奔跑而去,顾不上身上的疼痛以及背后的嘲笑,心中只有一个想法:“我不能死!我若是死了,喜儿怎么办!我要活下去!”
一路上皆是哀嚎,偶有几具尸体流淌着鲜血。严晨一向怕血,此时竟是毫无害怕直接跨过,拖着俩摇摇晃晃的手臂就往那漆黑的官道跑去。
隐约听到土匪叫嚷间说今晚要屠尽这山城,严晨心中只想沿着官道跑的越远越好!越远,便越有生的可能!
“哈哈哈哈!没用的孬种!跑的还挺快!”刚出城门,严晨忽然听到背后传来刚那土匪的喊声。
背脊一凉,严晨回头一看,那土匪浑身粘血,手中提着一具尸体正冲他跑来。脸上竟是笑着,大喊:“大爷改主意了!今天就杀了你这畜生!”
“怎么办?怎么办!”严晨的心几乎要跳出嗓子眼,脚下的步子不管身上剧痛丝毫没有停顿。
他还不想死!无论如何都不想在找到妹妹之前死!
恰在此时,严晨往前一看,突然发现官道上出现了火光!
远远看去,竟是一队穿着华彩的人在向这山城行来!
严晨仔细一看,前头佣人皆身着黑服佩剑而行,就连他去参加选拔时的琉城都没见过如此派头的贵人。
一顶黒木覆锦的马车轿子上竟然闪烁着点点金光,其旁的四名随从更是身着锦缎,轿前的中年男子看上去竟有几分天人之气!
严晨心中一惊,在这乱世能有如此派头,这等仗势夜晚赶路,若非王侯便是仙道名门!
然而无论哪方都不会将严晨这种粗麻草民放在眼里!若是求救,以何相求?
忽然严晨想起在琉城时听到的仙道传言,“是死是活,搏一搏!”严晨心中下定决心,冲着那轿子跑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