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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九章挑明心意

长安整个人懵懵的,柳轻舟侧脸略有些悲伤,垂了眼眸似乎也在等长安回答。

咬唇,咬唇,竟然还咬唇了。

长安鼻尖一股温热,很不争气的擦了擦鼻子。

平日里嬉闹玩耍惯了,这现在突然搞的这么正经,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了。

“那个,那个,你是认真的?”她忐忑不安,外加作死问了句。

柳轻舟没有看她,依旧垂着眸,耳根却是升了几分浅红:“情爱之事,岂可玩笑。”

柳轻舟一副娇羞模样落在长安眼里,霎时心跳如雷,脑子昏昏沉沉,连着自己身在何处都不晓得。

她死死盯着柳轻舟,蓦的便哭了,大眼睛豆大的泪止不住的掉,嘴角一抽一抽的,别提有多可爱了。

长安哭了,柳轻舟慌了,他清亮的眼里划过几分不知所措,看着长安落泪,着急的就要将她搂在怀里。长安却先快他一步,抱了个满怀。细胳膊隔着青衫将柳轻舟狠狠抱在怀里,抽噎道:“什么时候喜欢上的我,要是早了怎么不提前给我说你喜欢我。”

对于这个问题柳轻舟也不知如何回答,早是挺早了,至于是多早,不晓得。

师父曾对他说过,定要淡其名利,忘其红尘之事,这些年他一直做的很好,对于不少曾写了书信告诉他爱慕之意,他可全当做没听到,看到,下山那些貌美女子围过,他可心如止水,毫无波动。师父也曾夸他天生便是个修仙好料子。

可,人这一生总有些东西出乎意料,有那么几个人与众不同,在人生轨迹里划下浓墨重彩一笔。进了心里,再也忘不掉了。

柳轻舟没有回答长安这个问题,只是将她反手抱在怀里,静了会儿,小心翼翼问道:“那你呢,你喜欢我吗?”

长安眨眨眼,吐了一截粉嫩小舌,道:“你猜。”

柳轻舟有些不安,他怕这些只是自己一厢情愿,长安于他,没有丝毫男女之情。

“我……我不知道。”

长安勾住柳轻舟脖子笑了笑,低头亲了下柳轻舟白玉脸颊,道:“这样,明白了吗?”

柳轻舟眼里闪过一道微彩,手指似乎都在颤抖,也不说话,只是死死搂住长安,仿佛要将这人嵌入自己骨子里。

“姐姐,你到底是有多喜欢我。”才能抛开颜面,忘掉礼仪雅正,鼓起勇气告白,说出那句约摸一辈子都不可能接触的字句。心里忐忑,眼里惶恐,生怕听到一些不喜听,而格外小心。

这样的柳轻舟她是头一次见到。

不过细细想来,其实柳轻舟这些日子待她,宠她超出了师兄对师妹,亦或是朋友。

柳轻舟看她眼神是从哪里变得呢,她有些想不起来了。

在养伤那段时间,以及差点被君牟玷污那次,她脑子里出现的,挥之不去的,时时刻刻萦绕在的,都是这人影子。

“哟,这种时候还有时间在这里打情骂俏,可真是厉害。”画嫣辞破开一道裂缝过来,冷嘲热讽道。

长安这才注意到自己现在在什么地方。

不归在颤抖,周围全是厉鬼,怨气魂魄,正在冲撞不归,想要撞进来想开獠牙一口咬死他们。幸好柳轻舟已经布了阵法,一时半会儿这些厉鬼还是进不来的。

“鬼窟,我怎么会在这里?”鬼窟,只有神智*控下才可让厉鬼有机可乘,进到意识之海。

柳轻舟的伤……长安意识到什么,惊道:“方才,方才我被控制了。”

柳轻舟道行不浅,此刻气息紊乱,面容憔悴,自己倒是喝了多少这人鲜血。

“姐姐,你怎么这么傻。”长安鼻尖一酸。

柳轻舟轻叹了口气,将长安揽在怀里,安慰道:“莫怕,莫怕。”

画嫣辞面目狰狞,一道阴气过去,一只张牙舞爪的厉鬼突然突破不归,睁开封印进到二人中间。厉鬼为三魂饿魄,双目赤红,无身无脸,只有让人接近看到便不由得全身发寒的戾气。

柳轻舟一掌过去,灵气浮过,灵气被击到一边,却是没有消散意味,只是张开血盆大口对着二人痴线。

那脸皮,鼻子嘴巴全部黏在一块儿,肉连着肉块,别提有多恶心了。

长安此刻真是大气不敢乱出,她自是怕鬼,俱鬼,如今近距离和这么多鬼魂在一块儿,全部靠着一道阵法相隔,只要一点,这些厉鬼挣扎一点便有可能冲破阵法。

“姐姐。”

柳轻舟无言握紧了她的手。

“你是瓶儿,也是画嫣辞,半年前死掉的墨家大少爷墨文之妻。”

柳轻舟缓道:“现在肉体到了极限,时日无多,平日里靠喝人血,吃人魂魄生存。”

画嫣辞眼里划过一道错愕,随后便是笑道:“你怎么知道?还是说,你在调查我?”

柳轻舟没有回她,那日街上听那些北城人说过画嫣辞,这些人奇奇怪怪反应,他心里便有几分疑惑,后来晚上夜行他撇开楚幕自己一个人去了墨府,探到些许消息。

瓶儿是老夫人温良找来的,自瓶儿出现,画嫣辞死后,前段连着尾部奇奇怪怪事情接二连三发生。

城主大人为一凡夫俗子,所行,所认知的只隔人鬼之间,便是晓得这事不是贼人所做,他也未做深刻调查,到底心里也有疑惑,若不然便不会请了钟白前来。

长安听得迷迷糊糊,只是奇怪为何瓶儿会出现在这里,道:“怪不得那日见你看少爷目光喜欢又是愧疚的紧,原来你是画嫣辞。”

画嫣辞,画嫣辞,她听得画嫣辞半年前被墨家二少爷也便是她弟弟害死。

怨气过深,成了厉鬼,在北城杀人,这一切也便什么都说的通了。

画嫣辞冷冷一笑,道:“是又怎样,我就是不守妇道的画嫣辞。那又怎样,这些人都该死,全部该死,我没有错,错的是他们,逼我,害我,纵我,设计我,现在的一切,不过都是咎由自取。”

“为什么,你是那么爱墨家大少爷,为何不放过他,做出这么出事。你可知道,你是鬼,身上阴气究竟有多重,心里难道没底?在他身侧一天,他离死便又更近一步。”

“你以为我想吗,人鬼殊途,我若是不这样做,如何与墨文继续在一块儿。”画嫣辞掌心聚了一团黑气,眼底骤冷:“他们,包括你今儿都要死在这里。”

“后来,画嫣辞与墨家二少爷墨渊通奸被墨文看了个正着,墨家老夫人知道后暴怒异常,就要将画嫣辞浸猪笼,最后还是墨文出来阻止,放过画嫣辞。”城主大人喘了口气,继续道:“墨文真的很爱画嫣辞,说是一见钟情你们怕是不信,可真真切切便是这样。即便画嫣辞不爱墨文,甚至背叛他,墨文从头至尾都未说过一句埋怨她,只说画嫣辞幸福就好,幸福就好。最后老夫人执拗不过墨文,也不想墨文因此太过伤心,便放了画嫣辞一条生路,可最后不知怎的,画嫣辞死了。墨渊一口咬定当初那事是画嫣辞勾引他在先,自己只不过是被利用了而已。墨渊在北城名声不怎么好,欺男霸女,整日做些不正经勾当,他的这话自然是没几个人信的。只是画嫣辞已死,他说什么都无法反驳,而我又忌惮墨家势力,便将此事全都推到画嫣辞身上,落了个*骂名。”

城主大人抬头,一脸挫败:“这事,我也是有私心,可以说是都有,只不过死是默契一拍即合,谁都没有说。”

几人凝了神听,面上都无太大变化,毕竟来到北城几日,整日调查再加上循着蛛丝马迹探得,有些事多少还是知道点的。只是钟白这事的确是个谜,他们无论如何调查仍是一片空白,仿佛这个人来到北城到死都是一场意外。

“钟白呢?他是怎么死的?”

“被画嫣辞杀的。”忆起当日情景,城府大人低了头,有几分愧疚:“那日我……啊!”

不知何时一道白光略过,带着阴鬼之气的匕首毫不留情伴风过去刺进城府大人微微遮掩的脖颈上。

他瞪大了眼睛,一时没法呼吸整个人都是涨的通红,手指颤颤巍巍指向身后,几人听得“咔嚓”一声,城府大人流满了血的脖子竟是生生断掉,血喷溅了半个屋子,落了棺钵,几人连着屋里前方摆设的贡品一身。

头颅与肉体分离,咕噜噜滚到另一边。

付清儿发出一声尖叫,捂住眼睛

几人都有些懵,这事发生的太快,他们压根就没想到会有这么一茬,城主大人便眼睁睁死在几人面前。

“到底是谁?”楚幕沉了脸色道。

周围没有任何气息,阴鬼的,人类的,或者道仙,又上哪儿去差线索。

“去墨家,既然这事与画嫣辞有关,那便与现在墨家脱不了关系。”

温良在墨渊房间里不知待了多久,晨过,午时,便是傍晚夕阳,她就盯着半死不活,疯疯癫癫的墨渊,一句话也没说。期间墨文不知来了多少次,让她回去休息,吃点东西。温良似乎现在已经听不进去任何东西了,目光呆滞。

几人赶至墨府便被守门几人烂了下来,说是大少爷吩咐了这几天不见客。

步崖阴沉着脸,二话不说直接打晕了看门守卫。(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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