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冲进来一队人,其中有两个熟人,猜龙和猜豹。
“把她给我抓起来,”林琪指着秦抗美嚷道。
“对不起,林小姐,我们不能执行你的指令,”队伍中走出一个人,白衬托黑西裤,浓眉大眼,颇有几分帅气。
“阮队长,你是不是不想干了,她要害理事长,”林琪不敢相信,这个岛她来过几次,认识这个帅哥,阮强,是这个岛上负责安保的经理,也是个国籍不详的家伙。
“从今天起,这个岛上的一切工作,已经由李少洪先生负责了,包括我们的安全部门,”保安经理阮强不卑不亢的说道。
“那正好,这个女人连自己的老公都弄晕了,不知道是不是发疯了,”林琪一指地上的李少洪。
谁知道阮强只是看了一眼李少洪,淡淡的说道:“这位李先生给我的第一道指令就是,我的一切行动听从秦女士的指挥,所以理事长不在的话,秦女士才是这个岛上的权利拥有者。”
秦抗美微微一笑,对身后的孙坤几人说道:“楞着干嘛,扶李总起来呀!”
几个人慌忙把李少洪从地上直接抬到了沙发上,秦抗美给他灌了口水,李少洪幽幽的醒来,一个翻身惊醒:“阮姨人呢?发生了什么?”
秦抗美白了他一眼:“淡定点,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这不是你一向自傲的吗?难道说你不相信我?”
李少洪不好意思的摸了摸下巴,可惜没有胡子让他掩饰尴尬:
“那什么,你又是毒又是罂粟壳的,我这不是一下慌了神吗?你是知道阮姨的身体的。”
秦抗美笑笑:“你是关心则乱。”
“到底是怎么回事?我可不知道你还会药膳?会医术?”李少洪疑惑的问道。
虽然阮恩静不在这儿,但看这架式,他也算明白了,秦抗美多半是在给阮恩静治病,可夫妻十来年,彼此太了解了,说老婆秦抗美懂医理,李少洪信,可治阮恩静这种绝症,医学上都没办法,只有寄希望一些民间的偏方。
等等!李少洪好像明白什么了,偏方,小箱子,母亲孙英,难道说是母亲孙英看出阮恩静的身体不好,找了个偏方,让秦抗美有机会给阮恩静治病?
肯定是这样了,可为什么不告诉我?李少洪有些郁闷。
“想明白了?”秦抗美嘟起嘴,说到底,李少洪还是怀疑自己恶搞。
“治病就治病,干嘛不明说?”李少洪不理解这个。
“都是咱妈交待的,她说上次跟阮姨见面,虽然阮姨故意气地,但她还是看出了端倪,她说阮姨戾气缠身,死气浓郁……”秦抗美说的自己都忍俊不住,对于现代人来讲,这些东西不是玄幻小说的词吗?
正说着,阮恩静咚咚的又跑回来了,脸色苍白,披头散发,压根没理众人,直奔秦抗美的火锅,舀了一勺汤,倒入口中:
“呸,又苦又辣,什么玩意儿!”然后又急匆匆的跑到陈小超那里,又是一碗菌汤入口下肚:
“嗯,嗯,太好吃了,太香了,那谁,拿点水果过来,哈哈,这是酸味!”
很明显,这是恢复了味觉和嗅觉,压抑不住心中喜悦,放开了尝试各种味道。
众人都看傻眼了,只有秦抗美无奈的一拍李少洪:“现在是拦着阮姨的时候了,不能暴饮暴食。”
李少洪赶紧上去,拦住了兴奋成狂的阮恩静。
半个小时后,在阮恩静的大书房,秦抗美告诉了她事情的原委。
前文就曾提到过李少洪母亲孙英从小就是学医的,跟过一个赤脚医生,先不提她的医术为何这么高明,重点是说她告诉秦抗美的医疗方法。
孙英认为阮恩静是中了一种混合毒素,并且中毒时间太长,年深日久,这种毒已经深入阮恩静的五脏六腑,甚至是侵入了脑中,需要用特别复杂的以毒攻毒的办法来拔毒。
孙英为秦抗美准备好了药材,但是治疗手段上却犯了难,据孙英说,服药之时要让阮恩静处于半梦半醒之间,还需要气血翻沸,回忆叠起,并且服下以后要马上呕吐腹泻,才能尽除毒素。
对秦抗美来说,让人呕吐腹泻那是小事,让阮恩静昏昏沉沉那也好办,刚好阮恩静给秦抗美的香料配方就有这么一种,可怎么才能让阮恩静生气激动,还要思绪混乱,她却没办法。
秦抗美原本是说让李少洪一起想办法,可孙英不同意,她说阮恩静冷静异常,要让阮恩静情绪激动,思绪混乱只有设局让她搞不清状况,让她生气,而李少洪是个外冷内热的人,看到一个为老李家付出很多的长辈,肯定是狠不下心来折腾,所以这件事首先就要瞒着李少洪,免得让阮恩静看出端倪冷静下来。
最后还是孙英想出一招,先前让阮恩静失态的那几句话,是阮恩静,李正兴,孙英三人年轻时在紫兰山庄那次相遇,被一个催眠高手追杀得狼狈不堪时,那个催眠高手用来催眠人念叨的几句话。
孙英说阮恩静只要听到这几句话,必然心神震荡,然后趁此机会,秦抗美用阮恩静的昏沉配方,让阮恩静意识不清,吃下这些吸满了药汁的肉丸。
一切果然如孙英和秦抗美的计划,只是李少洪来回乱窜,秦抗美无奈之下,只得将他弄昏过去。
“事情就是这样,我知道的,已经全说了,你们也别问我咱妈医术方面的事,那个我一无所知,”秦抗美长吁一口气。
“结局好就行了,解了毒就行了,”李少洪赶紧打圆场,他已经看到阮恩静脸色不愉了。
“你都不知道孙英的医术,就敢给我灌毒药丸子?”阮恩静开始发难了。
“死马当作活马医呗!再说了,那是我亲亲的婆子妈,我相信她不会害我的,”秦抗美才不怕阮恩静的责难,李少洪的话说的很多,你管我过程怎么羞辱你,可结局完美就行了。
“好了,总之谢谢你们,我想一个人静一静,”不知道为什么,阮恩静冷静的特别快,好像刚才的兴奋是演戏给谁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