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葵听完她父亲的话,大声说道:“爸~!你怎么能这样!这是我自己选择的人生!”
他父亲转身说道:“这也是我女儿的人生!是你.妈妈的人生!是所有爱你的人的人生!”
“够了!”林庸大声制止了两人的对话,接着说到:
“其实你们不说,我也有我自己的打算。孟叔叔,在这里我先向您道个歉,你理想当中的平静生活,暂时来说我是无法还给你了,现在的形势下,小葵跟着我,很可能遇到未知的危险,不跟着我,依旧会到危险!但整体而言,当然是远离我为好。她的学校……估计也不能回去上学了,我会让名伶出资并与上级安排一下,将她安全隐蔽地送到德国去进修留学,也给她一点时间好好思考一下。等她回来,应该就不会再受到关注,并且也应该有一个更好的未来。孟叔叔,现在我已经不是在用一个后辈的角色与你交谈,而是以国家绝密级单位少校的身份与你交谈,请你谨慎的作出判断。”
孟家夫妇对视了一眼:“我们……”
“林庸,我不走~”
“小葵,我知道你想和我在一起,但现在的形式,根本不允许我分心在你身上,这一路上你也看到了,假如我是一个人,我们还会被逼到那样的绝境吗?情之久长不在朝暮,你能健康安全,就是我最大的力量。”
小葵嘴一瘪,望望父亲似乎有些尴尬,但最终还是忍不住哭了出来:“可我不想与你分开~~呜呜呜……”
林庸宽慰道:“谁要和你分开?你只是去留学,你不是喜欢服装设计吗?我们就在德国找一家特牛的服装设计专业的大学,那不正是你的未来吗?而且我们还可以视频聊天,放假了我说不定还能悄悄跑去找你呢~而且名伶也准备在德国进行商业合作,她也可以常去陪你呀~是吧名伶?”
阮名伶一怔,开口笑到:“是呀~我在欧洲上学的时候,也去过柏林和慕尼黑,我还能帮你当向导呢!”
小葵擦了擦眼泪,似乎有些动摇:“你真的会来找我~?经常通电话?”
林庸一笑:“不光是我,还有你爸爸妈妈,现在科技这么先进,天涯若比邻嘛!这样,你好好想一想,反正我也在楼上养伤,这几天那也跑不了,等你想好了我们再做决定好吗?”
小葵咬着嘴唇,微微点了点头。
说完林庸对身旁的阮名伶说道:“哎哟,我该换药了,先推我上去吧!”
之后林庸对孟小葵的父亲抵了一个眼神后,被阮名伶推出门外。
………………
门外。
孟小葵的父亲刚一出门,就看见走廊上地林庸和阮名伶。
林庸对他说道:“你要的我只能这样给你了。我答应你……等她到了德国,就切断和她的所有联系,她还有三年才毕业吧?她回来,应该就已经把这份感情忘了。”
孟父有些难以接受:“情况已经到只能出国的地步了吗?我怕她……”
“比你想的,还要严峻。”
“好吧!我和她妈妈商量一下,你把具体的学校和地址给我,我也好劝劝她。要让你接受分离,我也很抱歉。”
“该道歉的是我,这里是中国人民解放军总医院,在这里是绝对安全的,先让小葵好好养伤吧,名伶,我们走。”
阮名伶推着林庸上楼回到林庸的房间。突然林庸说道:“名伶,你也走吧。你也会受到牵连的。”
阮名伶随口说道:“你想我走吗?”突然觉得林庸的声音似乎有些不对。低头一看,只见林庸脸上涕泪纵横,竟是哭得伤心到了极致。
“走吧!都走吧!啊啊啊~不能回家,不能生活,不能爱不能恨!我的生命就是这样了!跟着我就会危险!”
阮名伶伸手轻轻地擦拭着林庸的眼泪:“那我可真走了~”
林庸匆忙睁开泪眼,正看着阮名伶笑嘻嘻地从头顶望着他:“傻.瓜,我已经没有父亲了,除了你,这世界上哪还有人会不识趣来管我的闲事?况且从小到大,我遇到的危险还少吗?早就已经习惯了。我自己决定自己的人生,你若想我走,我卷着你的钱就走啰~”
“别走……”林庸呼唤道。
阮名伶微笑着推车向前:“行了,真要走我可不会告诉你~说不定哪天我就平地消失了呢?”
“你敢!走了我也把你抓回来!”
阮名伶一拧林庸的鼻子:“都成这样了,还这么神气呀?以前动不动就欺负我,你怎么知道我今天不会报仇呢~?”
“喂!你要干什么!”林庸的担架突然加快速度推回病房,房门啪地关上!
也将林庸的告饶关在了里面。
……………………
林庸的康复速度惊人,当天晚上就勉强坐起来,身体机能快速地恢复着。到了夜间,病房的门突然开了。
涂影带着一碗瘦肉粥站在门口,刚进门就看见阮名伶倚在林庸身边亲密地说笑着。
阮名伶看到涂影后有些诧异,微笑了一下:“你好,找谁?”
涂影面色一冷,啪地一下将自己手里的瘦肉粥放在旁边的台子上,张口说道:
“找错了!”之后立刻转身离开。
林庸极为尴尬地说道:“没找错!名伶,快去追她回来!”
阮名伶冷冷问道:“她是谁?”
“她是我搭档,也是我的教官!”
阮名伶一皱眉:“那她干嘛不认识你的样子?”
林庸一脸无辜:“我也不知道啊~一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按套路出牌,我都快成神经衰弱了!快去追她吧,要走远了!”
也不知为何,阮名伶竟然在林庸胳膊上用力拧了一下,疼得林庸嘴都歪了。接着阮名伶提包赶出去追上涂影。
“等等~”阮名伶叫住了涂影,两人四目相对,一个明艳高贵,一个英气逼人,对视了两秒后,却是涂影先移开了目光,轻轻.撩了一下短发到耳根,竟有些不自在。
阮名伶大方微笑着说道:“你是找林庸吧?他就在里面,我还有事就先走了。噢对了,差点把他的药单都拿走了,在这里,你拿进去给他吧。”
说完阮名伶对涂影一点头,便转身离开。涂影也冷冷向她点了点头,站在原地看了看手里的药单,慢慢转身回到林庸的病房里。
看着涂影进来,林庸赶紧一本正经地坐在床头:“涂影,你来了!刚才让你看笑话了。”
涂影没好气地将手里的药单甩在床.上,冷冷地说道:“我对你的感情生活不感兴趣!我只是想问问你,你答应我的事你做到了没有!”
林庸傻傻地问道:“我答应你的事?什么事?”
“最后上车之前,你亲口答应我要为庄老报仇!难道你忘了吗?我是相信你,才带着大家离开的!”
林庸神色一哀:“我……”
涂影一见林庸的表情,无力地往后退了一步:“你让他逃走了是吗?”
林庸突然歪嘴一笑:“我怎么会辜负我最重要搭档,对我的信任呢!”说完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脖子上的一个吊坠,上边挂着小葵的耳环,还有一块银色的鹰牌。
涂影走进两步,激动地说道:“这是……这是奎因脖子上的鹰牌!”
“我亲自从他脖子上取下来的。”
“他死了?”
“在我手里,咽喉窒息,七孔流血而死!”
涂影拿起鹰牌看了看,抿了抿嘴说道:“行了,错怪你了,那边有瘦肉粥,趁热喝了吧……”
林庸故作生气地说道:“喂!就为了庄老和你的一句话,我可是刀山火开,冒着万头野兽的追杀,将这奎因给做了!你都不知道心疼,用一碗瘦肉粥就是奖励了吗?”
涂影剑眉一竖:“那你要怎么样!”
林庸调皮心一起,望向天花板:“算了,一碗粥就一碗粥吧……端过来。”
涂影冷哼了一声,过去将粥拿到林庸面前。
林庸委屈地说道:“你能……喂我吗?”
“什么!”涂影猛地攥紧了拳头。
林庸立刻咧嘴单闭一只眼睛说道:“别激动,你先看清楚形势行不行!我要是能自己吃会叫你帮忙吗,我现在左手三处骨折,右手全是石膏!就一口!我都闻到粥香味了!”
涂影听着林庸肚子里咕咕地叫声,一横心翻开食盒盖,舀出一勺白粥,显露出女性该有的温情,轻轻递到了林庸的唇边。
林庸吃进一口去,立刻皱眉:“唔~不行!太烫了~”
“那怎么办?”涂影已经有些薄怒。
“能吹吹吗?”
“得寸进尺!”涂影一拳打在林庸的脑门上。
啊~
林庸哭着脸说道:“我就是想吃口粥,有这么难吗?”
涂影又舀了一勺,放在薄唇边上呼气轻轻吹了两下:“这次不准嫌弃!”
林庸憨憨一笑:“不嫌弃~”
张嘴吃了一口后,用期待的眼神继续望着涂影。
涂影面颊一红,藏着微笑一口一口地喂着林庸。
这片刻地温存,却在林庸得意的笑容中告一段落。
这次涂影吹也没吹就递了出去:“咦?你怎么不觉得烫了?”
林庸一怔,只见涂影狐疑地伸出小指,碰了碰粥面。
那粥竟是温凉的!
林庸自知大事不妙,抬眼一看,涂影眼中都冒出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