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趣趣 > 开天匙 >开天匙

第四章 藏族部落

这边领头马王离群,马群顿时生出溃乱,四散着逃逸开来,马嘶长鸣,无所顾忌。

众人趁机赶紧捕捉,奈何追逐已久,早已是人倦马乏,加之野马性子又极为剽悍,堵截数次渐自拦截不住,眼瞧着马群又要溃围而出。

忽然,从东北方向,一团红色的光芒冉冉飘来,宛若晚霞陨落,别样的迷离萧飒。

“驾!”方天纵马驰骋,马蹄如飞。原本千里良驹的红马,在他自不自然的凝聚了灵力法力加持之下,速度简直快到了极致,犹如闪电,呼啸的风声吹得他衣衫飘飘,形似征战归来的将军。

方天乘马赶至,一拍马颈,红马纵蹄嘶鸣,霎时间野马群轰然奔回,在它前方聚成一团。

众骑士围将上来,震惊地盯着方天,一副骇然之色。显然对方天的身手和胆略极为敬佩。

方天用生硬的蒙古语叫道:“马王在此,不必用强。”

牧民众骑士见他骑乘红马,个个面露惊容,哄然叫道:“乌拉!乌拉……”

方天不解其意也不欲多问,向那红衣少女朗声叫道:“你们回哪里去?”

少女形似双颊泪珠未干,听他一问不禁破涕为笑,遥指西边道:“去那里。”

方天轻提马鬃,红马会意,忽喇喇向西驰去。野马自是以它马是瞻,一时间万马奔腾,势如千军冲阵,复又向西驰去,好不壮观!

牧民众骑手喜不自胜,纷纷驱坐骑尾随而行。

恰是夕照西下的时分,草原上覆盖起金色的悄然,远处山峦披上晚霞的彩衣,那天边牛乳般明净的云朵,也变得火带一般鲜红。

夕照慢慢地坠下山去了,满天红霞,宛如彷佛天女撒下一件红衣裳。

望着无边的苍茫草原,方天一时兴起,心中豪情万丈,禁不住哈哈地仰天长啸,朗声念道:“绛色红缨,如烂漫莲花乱插;飞鱼袋内,高插着描金雀画细轻弓。狮子壶中,正攒着点翠雕翎端正箭。牵几只赶獐细犬,擎数对拿兔苍鹰,穿云俊鹕顿绒缔,脱帽锦雕寻护指。标枪风利,就鞍边微露寒光;画鼓团圞,向鞍山时闻响震。辔边栓系,都缘是天外飞禽;马上擎抬,莫不是山中走兽。好似晋王临紫塞,浑如汉武到长杨……哈哈……”

少年英雄之气威震天地。这一刻放佛天地都与之共鸣,霞光万道,灵绕缠绵。方天的声音中暗藏着灵力威能,虽是稚气未脱,却丝毫不弱于惊天奔雷,浩荡天地!

“啾!”*红色巨马,四蹄扬起,一声长鸣,似乎也在为征服了它的这位主人喝彩!

一时四周群马霍然长嘶声不断,诚然一副壮丽的万马嘶鸣奔腾逐鹿图!

红衣少女身在马上,眼见此情此景,禁不住一时失神,不觉目光微微、面部绯红,“他……竟是一位了不起的少年安达……”

众牧民骑士也是一阵敬仰之色,怫然跃于脸上,大声喝道:“乌拉!乌拉!”

驰骋行了约莫百余里,多数已是人马皆乏,一名骑手呼喊着赶上来请求休憩。方天这才勒马停住。

不一阵数十骑拥上来,骑士纷纷下马,为首的是一名老者,身着一袭描金短衫,头顶阔大皮帽,额宽鼻挺身躯高大。左边是那红衣少女,右旁是一个唇有少许短髭的而立青年,背挺如枪,双目平视前方,神态据傲。

老者微一欠身,用生硬的汉语说道:“我是这里的族长格尔木。年轻人你说会说藏语,难道也是藏族人吗?”

方天呵呵一笑,回礼道:“我不是藏族人,你们呢?是藏民吗?”

短髭青年面露不屑,冷冷地道:“我们是蒙古人!”

方天惊奇地问道:“蒙古人?不会吧?那这又是什么地方?”

那青年听得甚不入耳,哼了一声。

格尔木微笑着道:“这里毗邻天山的伊犁大草原。说起来我们其实本是外蒙古之人,数百年前蒙古境内发生了战乱,先辈们这才率族人举迁至此不远的天山脚下,于藏族部落旁居住,如此过去已是好几代人了。年轻人你从哪里来?蒙古还是中原呢?”

他见多识广,自方天容貌举止上大致猜出了他的来历。

方天思道:“无论蒙古汉人,虽为一国之人,然民族风俗不同、信仰各异,加上近几年据说新疆境内情势复杂,只怕都不会拿我当族人。天下虽大却并非处处是可容人之所!”

当下叹道:“我是中原汉人,不久与家人到此探亲,却不想失散,好不容易才找到这里,可如今依然与亲人们失去联络。”

格尔木见他话有隐情,也不做强求,只得转过话头道:“那么敢问小哥大名。”

方天心道:“说出名字岂非自认出身?不过也倒无妨,反正这里也没人认识自己,说就说吧。”

他略一沉吟道:“便叫我方天吧!”

蒙古人不论贤愚,都听出此人言不由衷,原本见他降服马群心生佩服均想与他结交,哪知此人遮遮掩掩来历也不愿吐露半分。

牧民粗狂豪爽,素以诚恳待人,对他好感大消。唯有格尔木瞧出方天似有隐衷,点头笑道:“好。方天小哥,多谢你收服马群,你要什么酬劳尽管说吧?”

方天摇头道:“我不要酬劳。”

听得这话,众人更露出诧异之色。

格尔木哈哈笑道:“那么,如不介意请你去我们的部落里喝一碗甘甜的奶酒,瞧一瞧族民的舞姿如何?”

方天见他言辞恳切,不便推辞,拱手笑道:“如此便叨扰了!”

众人欢然大笑。格尔木手指短髭青年道:“这是我侄孙亚喀,蒙古人中最骁勇的战士。”

亚喀略略点头算是招呼。

格尔木又引介那名红衣少女,道:“这是我孙女……”

少女不待他说完便道:“我叫朵兰,蒙古人中最美的姑娘。”

“哈哈……哟呵!”众人闻言笑成一片。

方天也不觉莞尔,“幸会了,朵兰姑娘!”

朵兰紧盯着红马,眼中流出敬畏神气,说道:“方天,你能降服阿哈马,很了不起啊!”

方天皱眉道:“阿哈马?”

朵兰道:“蒙古语中阿哈马就是天马追风。”

方天一愣,不禁由衷赞道:“天马追风,好名儿!”

朵兰轻哼一声,噘嘴道:“先前不失手,驯服它的一定是我才对!”她明亮的大眼在追风身上转来转去,神色好不羡慕。

方天一拍红马颈脖,笑道:“朵兰,既然你喜欢追风,我就把它让给你!”

他的话一出口,人人失色。尤其是朵兰如处梦里,刹那间呆住,语不能答。

格尔木挥手止住他,正色道:“方天小哥,你若是知晓阿哈马的宝贵,就不会轻易许下诺言。阿哈马是天山下万马之神,不仅脚程第一而且神力惊人,它所过之处能带走了所有精壮马匹。你知道么这些野马多,可牧马人驯服的坐骑人们都知道:一匹阿哈马抵得过天山下所有的马群。之所以至今无人能拥有它,就是因为阿哈马生性高傲,难有人收服它,更别说能配它成为坐骑?”

方天一笑,摆手道:“正因宝贵,是以最喜爱它的人才配与它为伴。何况我虽年幼,然也晓得一诺千金的道理。既已说出,就决无收回。”

不得不说,追风很通人性。它一听方天要将自己送人,表现得极为不快。

方天心中一丝涟漪,赞许地抚摸了一把追风,轻声道:“无需如此。跟着她才是你施展本领的好去处,你心中明白。”

追风仰头,轻声嘶鸣,发出啾啾之声,充满不甘,却也是一种不得不承认的神情。也许它心中早已明了,这个刚刚收复它的少年,根本就不需要它这样的坐骑,然能被他收复又何尝不是一件幸事呢?

追风凑着方天的身体蹭了蹭,眼中有莹光闪过,泪眼汪汪。

“好啦!日后我们依旧是朋友,可不许记我的仇,不认我哦。”方天趴到追风的耳边轻声说道,一缕灵识波动早已将他的意思印入了追风的识海。

他示意它挨至朵兰身旁伸出鼻孔闻她气息,朵兰伸手轻抚追风的鬃毛,再瞧方天一眼,眉眼竟已微微泛红,泫然欲泣地轻声道:“多谢……”

不待方天答话,早已纵身跨上追风一道烟试马去了。

众人瞧她红衣红马飞逝如电,当真是名驹美人相得益彰,好似那草原之上飘起一团烈焰,惊艳之余牧民们齐齐喝起采来。

方天凝望朵兰背影,顿觉心头浮起另一个乘马的少女影子,胸中一痛叹了口气,“何时才能与她再舞‘浩天剑法’?”

回头望去,忽见亚喀狠狠瞪视自己,眼里大有敌意。方天心中恍然,只淡淡一笑并不理会。

歇息片刻,蒙古牧民奉上野味美酒,众人正当饥饿当下狼吞虎咽饱餐一顿,间或笑声阵阵,甚是高兴。

方天沉默寡言,众人也不便多问。朵兰坐得不远,时时拿眼瞄他,可一旦方天转眼回望她,便赶紧螓首,雪白的脖子泛起一抹嫣红,如染胭脂。

吃饱喝足的众人启程,再次跨马西行。这一次,方天没有坐骑追风,而是换了一匹格尔木递过来的精壮骏马。而追风背上坐着朵兰。

晚霞退去,暮色降临草原,四周一片寂然。

偶尔远处传来几声牧羊犬的低吠,藏民帐篷已是零零星星可窥可见了。

明月渐出,月华蒙蒙,银光泻地,草原上犹如星星欢快的跳动,丛丛秋后小黄花,香气袭人。

月轮似乎距离头顶格外的近,让方天有一种如梦似幻的错觉感。心中不觉得对大自然的奇伟瑰丽赞叹不已。

“展一轮明镜,王母晨妆,柔云忘返;酿一池春酒,明月醉酣,星河倒悬!”方天心中会意地一笑。

晚风佛面,轻吹草絮,飘飘然然,带着薄雾一般的轻柔,带着梦幻一般的飘渺,叫人又醉又迷,在淡淡月光的轻抚下,人生放佛是一场甜甜的梦。

众人停停走走,行了三四个小时,在深夜时分,才遥见前方高山之下的溪谷里出现许多雪白的帐篷。行走的众蒙古族人望见家园不禁齐声欢呼。

早有快马通报,数十匹藏族男子乘了大马,自营地里冲出来,与蒙古族人欢然相拥,这些男子清一色黑碧眼,剽悍瘦削。可见,如今的蒙古族人似乎和藏民们分的也不是那么清楚了,若不细究,也不会分辨出谁是蒙谁是藏。

妇女们纷纷拥到帐外,其中多为年少女郎,个个腿长腰细,丰腴白腻。

朵兰乘追风驰上去,翻身下马与女伴拥在广场处,唧卿咯咯说笑个不停。

格尔木挥鞭遥指,对方天笑道:“方天小哥,你瞧小月亮堕进星子中啦!”

方天见那些女郎们虽也美丽,但与朵兰一比确实是尽皆失色。众女四面围着她真如众星捧月一般。

他一时莞尔,心道:“小妮子自称蒙古族中最美的姑娘,却也不是胡吹大气嘛。”

众人拥马入营,却见营中青烟袅袅,每座帐篷都描画着一个狼图腾,帐前立了一把半弧弯刀,黑沉沉的兀自悬着。

只见一名身形高大的中年男子走上来躬身道:“族长,恭喜您成功归来!”

他目光落在追风身上,面露讶色,“这,这莫不是阿哈马——天马追风?”

格尔木笑道:“正是阿哈马!这可全亏方天小哥的帮助,若是仅凭我们,恐怕连一根马尾鬃毛也追不上。”

“哗!”众人目光齐刷刷地将目光投注在方天身上,妙龄少女们更是交头接耳,叽叽喳喳地问个不停。

不一会儿,“小月亮”朵兰,快嘴快舌地便已演说出了来龙去脉。

方天微感窘迫,拱手道:“大家出了许多力,我只是多些运气。”

格尔木笑道:“是啊,从来做得多不如做得巧。孩儿们很辛苦却少了些运气。”

亚喀等一众牧民战士正觉沮丧,听得这话精神稍振。

格尔木又指着那名中年男子,道:“方天,我与你引介,这是我儿子摩诃勒。”

方天与摩诃勒相对行礼,“幸会,幸会!”

格尔木又问道:“摩诃勒,咱们不在可有大事?”

摩诃勒道:“塔里木流窜过来的马贼来犯过,但没近营地就被咱们打退了。”

格尔木浓眉一皱重重哼道:“这笔账将来再算。但愿他们别在伊犁大草原上被狼神吃了!”

方天仔细打量了一番摩诃勒,只见他衣衫残破,掌中有老茧,手背多有刀痕,乍一瞧不似一族副长,倒似一名练过功夫的蒙古骑兵战士。

格尔木显然看出了方天的疑惑,笑着道:“你一定很好奇吧?摩诃勒他在兰州军区部队参军,已是一名蒙古人里小有名气的兵头了。”

“难怪!难怪!”方天点头言道。

摩诃勒直愣愣地道:“方天小安达日后若是有事需要帮忙的,可托人捎信给我。别的不敢应承,部队上我还是认识一些人的,能帮上忙绝不推脱。”

“如此多谢了!”方天抱拳回道。

格尔木和蔼的笑了笑,“不必谢他!你帮了我们的大忙,又将阿哈马相送,能帮衬也是应该的。再说了,以小哥的身手我想摩诃勒恐怕没什么机会帮上你的忙喽!呵呵。”

摩诃勒也不多言语,向众人微一欠身自去张罗酒肉。

众人人帐席地围坐,朵兰端了一壶葡萄酒给方天斟满,低声道:“方天阿哈,阿爸是个没嘴的酒壶不会说话,你别怪他。”

方天不解道:“我怪他作什么?再说了,不爱说话的人通常都很有本事。不是吗?”

朵兰喜道:“对呀,阿爸他是勇敢的战士还是能征善战的将军呢。”

忽见亚喀死死盯着这边,她秀眉一蹙转身去了。(未完待续)

相关推荐:绯色的星空绝品医圣绯色月光下:恋上血族王子启禀暴君:娘娘又鲨疯了一笔开天开天记女王驾到:首席男神乖乖的没人告诉你我的朋友都是学霸吗水潇云墨天诡异制作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