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老头的遗产纠纷案就这样被里长稀里糊涂的给判定了。由于里长根本不愿意在大堂多待,所以下面的双方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龚挽龚旦以及其他几人在堂下大眼瞪小眼看着里面传下来的裁决书,虽然不是很满意,但此刻也没有了任何办法。龚旦恶狠狠的瞪了一眼胡远采儿说道:“这次算你们走运,待会回去你们就把现在住的屋子腾出来,晚上我们就要搬过去。”说完他头也不回的离开了里长大堂。
事已至此,也只能先行接受里长的判决。离开里长府邸,已过中午时分,胡远看了看一旁默默跟随一言不发的采儿以及龚晨,试探的询问道:“采儿,要不跟我回阳义吧!”
采儿依旧沉默,片刻后她回答道:“今天恐怕也来不及了,我们先把我自己的东西搬到老屋那边在做后面的打算吧!”
听到采儿的回答,胡远无奈叹一口气,眼下也只能这样了,贸然让采儿将一切都抛弃确实从情感上难以接受。突然间胡远想到了堂上采儿的话,便岔开话题好奇的问道:“我只知道曾经有个将军救过你,没想到他还给过你玉佩?”
听到父亲的询问,采儿不由得抿嘴一笑,道:“也没有啦,我只是记得泰俊将军当时有佩戴一块很好看的玉佩,这次便死马当活马医,那么贵重的东西他又怎么送我,我是在咋呼里长呢!”
听到采儿的回答,胡远不由得与她相视一笑,没有想到,在这种时候,采儿不但做到了不急不躁,还想出了对策。
不过虽然争取了一些东西回来,到里长的判决对采儿来说确实不公,但也要总比倾囊而赠要强上太多。回到家后胡远采儿便忙着搬东西到老屋,直到快要到达尾声的时候,龚旦带着一伙本家不合时宜的又一次出现在了门外。
“怎么这么慢呐?”龚旦看着忙的团团转的胡远采儿说起了风凉话,“要不我帮帮你们?”
“我们的东西不用你管!”采儿自然知道龚旦此刻前来是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便恶狠狠的回绝道。
“我们东西我们都自己搬来了,你们这么慢我们今天晚上还怎么入住?”龚旦奸笑着招呼身后的几人,不等采儿同意,他们强行将屋内剩下的东西统统丢出了大门之外,暴力指数不言而喻。
龚晨虽然年幼,但是刺客看到自己的本家居然如此欺负自己的妈妈外公也是嫉妒的愤慨。小大人般的叉着腰出声制止道,“你们怎么这样?”但怎无奈自己人微言轻,对于他的愤慨,他们几个人直接便把他忽略了。
采儿看到龚晨宠宠欲动,赶忙揽着龚晨不让他做出什么以卵击石的过激动作,拉着他离开院子,反复叮嘱不让他惹是生非后,便与胡远灰溜溜的继续搬着生下来的东西。看着妈妈失落地样子,龚晨心中虽然怒火燃烧,但也只能压着。
直到日簿西山之时,他们三人才算将所有的东西全部搬完。胡远采儿坐在老屋休息时,去看到本该安静的龚晨焦急的翻动着东西。采儿不由得询问道:“怎么了晨晨?”
“爷爷的那张弓好像落在那边了!”龚晨焦急的一边翻动一边回答。没有找到便看向采儿,询问道,“妈妈,我能回去取吗?”
采儿看着满眼期待的龚晨一时间不知道该拒绝,也只好点头道:“你可千万不要和他们发生冲突知道吗?如果你能答应妈妈这一点,我就让你去。”
“我怎么小,怎么敢和他们动手?”龚晨一脸憨厚的笑着回答道。
在得到采儿的许可之后,龚晨一脸兴奋的离开了老屋。透过窗户看着龚晨远去的背影,采儿心里不由得一阵欣慰,包括胡远,他们二人谁都没有注意到此刻龚晨的口袋鼓鼓囊囊的。
“你怎么又来了?”龚旦正在收拾院子,看到龚晨返了回来,一脸不高兴的问。
“我爷爷的弓箭落在这边了。我来取!”龚晨阴沉着脸回答龚旦的问题。
“你说的是这个?”龚旦从柴堆里捡起了被折断的弓,满脸质疑,“原来这个是弓啊?我还以为就是柴火呢,可惜了……”
“你”看到爷爷的弓被他折断,龚晨不由得怒火焚身,身体也跟着不抖动起来。
“小孩!这个东西有什么好稀奇的,不就是一个烧火棍,如果你要是觉得喜欢,那就拿起好了,你看我这里还有这么多!”龚旦说着指了指柴堆说道。
龚晨没有理会他的话,一言不发转身离开了院子。
“小屁孩还想跟我斗!”龚旦看着离开的龚晨摊摊手笑着自言自语道。不再理会离开的龚晨,开始继续收拾起了院子。
离开的龚晨并没有返回,而是绕了一个圈子蹲在的墙后默不作声,静静的等待着。他听到屋内从少有话语到人声鼎沸,最后,他听到屋内有人说:“怎么样?我们的新家?”
这句话让龚晨心里的怒火火上浇油一般,他默默的起身,溜到上在,从怀里掏出了白天收拾时自己藏起来的打火石。
“晨晨怎么还不回来?”看到天完全按下去,采儿现在门外翘首企盼着。就在此时,屋内传来了胡远的话:“采儿,打火石呢?”
“不再平时的那个柜子里吗?”采儿直接回答道。
“没有啊?”没过多久,胡远的声音再次传来。
“怎么会没有呢?”采儿见还是没有龚晨的身影,焦急却又无奈的返回了屋子,“这不是嘛!”可是当采儿拉开柜子门的时候,却发现打火石不见了踪迹。
一瞬间采儿的心里便翻江倒海起来,一瞬间她回忆起了龚晨刚刚返回的时候口袋里好像鼓鼓囊囊的样子,暗道不好,没有机会胡远的提问,快步离开了老屋。
“晨晨,你可千万别做傻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