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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一章 两全

皇帝摇了摇头,以期能够缓解自己眼前的种种幻想。

诚然,那也只能够是幻想,无论曾经的年月多么美好,那都已然变成飘渺的云烟了,好比高高在上伴随着氤氲香气的庄严宝相,只能够是触不到的美好罢了,若是触碰了,便也只是变质的东西了。

正在思忖间,从殿内传出了小宫女的声音,“张典乐大人醒了。”

皇帝也不顾及,便急急冲劲了内殿,只见邶如正躺在床榻上,面色却是惨白无比的,不带一丝的血色。

皇帝心头莫名募地一酸,只以故作沉着的声音来掩饰自己的心内情感,缓缓道:“你现下如何了?”

邶如见是皇帝,虽心内一惊,倒也挣扎着起来了给皇帝请安,“臣妾参见陛下,陛下万福。”

皇帝挥挥手,“罢了,罢了,你带着伤,何必拘这些虚礼?”

皇后跟在皇帝身后,亦微笑着:“你现下得了伤,自不必拘这些虚礼。”

此刻沁颜守在邶如旁白,见了帝后,亦微笑着行礼。

皇后最先发声道:“女君子,陛下与本宫听闻你遇袭,这是怎的一会事?”

邶如跪伏在床榻上,然她心中却明白,以她的身份,自然是什么都不说才最为妥当,便也只淡淡道:“陛下恕罪。”

她头抵在床榻上柔软的连珠锦缎面上,那连珠锦本是华贵非凡又极其柔软温和的布料,此刻却使得邶如觉得那与平常坚硬的地面别无二致,不过都是极其煎熬的时分,哪怕周遭美好,也不过如此了。

皇帝亦明白邶如为何一言不发,便对着沁颜道:“你说便是了,为何你们会遭袭?”

沁颜身为嫔妃,自然说的上话,她虽平素娴淑端庄,然她也遭了沈婕妤极大的惊吓,自然不会将苦水白白咽在肚子中,便缓缓跪下,将几人如何遇袭,沈婕妤如何突然发疯刺人尽数说了来,自然也要隐去其中的一两点细节。

然那也是不重要的了,皇帝本来便厌弃了沈婕妤,所以只消几句,挑起皇帝心里的怒气便罢了。

皇帝身后的梁盛像是在劝慰着:“还请陛下息怒呢!沈婕妤娘娘所生的仁和公主殿下不在身边,娘娘一时心急去寻了顺贵嫔娘娘亦是有的,可怜沈婕妤娘娘已然近三十岁了啊!娘娘思女心切,怕也会做出些什么。”

邶如听着梁盛低声的这几句,心内却是一惊,到底是皇帝身边伺候多年的人,只消几言,便道尽了这个女人是如此年岁老去又不顾圣恩。

只是,年近三十,倒也算不得很老呢!至少与皇帝心尖上备受宠爱的万皇贵妃,这般的年纪,当真是年轻的紧。所以,这最要紧的,其实根本不在年纪,只在于皇帝心中是否有那个人的位置,若是没有位置,哪怕是二八年华,也依旧会有遭到厌弃的理由,万种千种。

皇帝又步入正殿,看着坐下一众嫔妃,心中却是突生出许多怒气,却是言道:“林昭仪仪与顺贵嫔受惊,特赏赐一年月俸以兹安抚,至于沈婕妤之事……可得好好查一查才算。”说罢,皇帝也不去理会众嫔妃,便急急走了。

这般的大事,向来在宫中会传的极开,不出二日,这般的言语便传至了清宁宫中。

彼时祐樘正与着文轩闲谈,突地听闻此种,自是一惊他急急站起:“什么?”

安顺低着头将一切都说了,这才敢抬头看着祐樘的眼睛。

这般焦急关切的神清,自己是看见过好多次的,尤其是每次当祐樘听闻了有关邶如的一切不好的消息时,则更会如此。

祐樘握紧了拳,只狠狠打在案几上,面上青筋都暴起,却是紧闭着嘴不说话。

文轩倒是见惯了这样的阵仗,也不似从前那般为着祐樘急了,只独自酌着瓷盏内的茶水,赞道:“殿下制茶的技艺,越发精进了。”

祐樘听着文轩所言,复归平静,“表哥说的是,我还是太子殿下。”

文轩淡淡道:“那么太子殿下,您自然该有太子殿下该有的做法,纵是心中担忧,可却也未必不能够使了手段。”

祐樘冷笑着:“自是,谁敢动我,我也不能太过坐以待毙了。”他看着安顺,吩咐道:“回头仔细查查,若有什么蹊跷即刻来报便是了!”

安顺忙地应了正欲下去办,却又听得祐樘道:“等等,即刻寻了陈章太医来。”

安顺略略一怔,旋即便应了退了下去。

不刻,陈章便至,他行了礼便焦急道:“太子殿下急欲召唤微臣来,不知有何要事?可是殿下身子不爽的缘故?”

祐樘却也没了方才焦急的神色,只伸出手教陈章先请了平安脉。

陈章搭了脉,不过道:“殿下身子尚可,只照着从前的方子按时进补了也就是了。”

祐樘端然坐在暖炕上,只将左右皆屏退了,这才缓缓开口:“陈大人,本宫知道你医术高然,技艺远超出一般的太医,那么你可知,如何才能去掉人身上的疤痕呢?”

陈章却是摇摇头,“太子殿下恕罪,微臣计拙,若是浅浅的疤痕尚可,若是指殿下此刻心中所想的那种,微臣也只得说尽力一试罢了。”

陈章是祐樘的心腹,当年陈章深陷后宫争斗险不能保命,却是祐樘出了面来保住他一条性命,所以陈章这么些年来,也一直忠心为祐樘做事。当日邶如身体不大好,还是祐樘偷偷派了陈章去诊治的。陈章素来又聪明,所以探知些许也是自然,而祐樘素来放心陈章,也未过多的去掩饰。

祐樘并未因着陈章的话语有任何的愠怒,只缓缓道:“那么陈大人,你有几成把握呢?”

陈章却是面色凝重,他立在地上,眼珠转了一转,便端正跪下,“太子殿下三思,若如此,可是会惹的陛下……”

陈章向来只负责医病并着些许小事,却是极少有这般当面劝着祐樘的情形,此刻突出言语劝慰,倒是算稀奇的事情了。

祐樘却只是不紧不慢道:“你放心便是,本宫自不愚笨,自有法子两全便是了。”(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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