课，是恐怖的数学课。
恐怖的点在于，我根本看不懂老师在黑板上画的圆圈和线条。
这本必修二是哪位大佬出来祸害我们的……
更恐怖的点是，我和旻薇，选择了在这种课堂上，讨论温芮温流氓留下的工作。
“杨阳你怎么看？”旻薇假装在看黑板，但是我能感觉到她根本什么东西都没听进去。
无他，这班牌班服走队列什么之类的东西， 听听好像很简单，而已经主持过几次投票的我与旻薇知道这是多么烦人的事情。
而且，我们对这两个东西根本就毫无头绪。
做衣服得找工厂吧，做班牌得会画画吧……我们两个， 吃饭到是吃得挺快，干这两件事，那真真毫无头绪。
“我觉得老温不亏是教师界的流氓……班服班牌什么的应该是他的活吧……”
“我觉得重点是，班服班牌什么之类的，为什么要弄？以前初中是有没的吧。”
“初中那时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还在初级阶段，现在估计是要大跃进到高级阶段所以才有了这一出又一出的戏呗。”
“所以，我们怎么办？”
“所以，旻薇你怎么看？”
“老师说要搞，那还是要做的，只是怎么做，像运动会的筹备会议那样投票投了几轮都一无所获的话，这太恐怖了。”
“……”
“……”
我和旻薇的谈话到此结束。
倒不是我们想结束。
而是数学老师走到了我们身旁。
他脸色有点狰狞。
我看到旻薇的脸色有点青白。
只是青白的她也蛮好看的耶……
“你们在干嘛？”这是来自校园统治机关顶层：数学老师的质问。
“呃……”这个问题哪有答案嘛，是不是说了就不再用这种眼神看着我？
我很想反问这句话，只是人类在紧张时候就会嘴拙，千言万语不过最后变成了一句：呃……
旻薇没有出声。
“为什么不听课？”
又是一个很哲学的问题。
不过幸好老师并没有让我们回答的意思。
他用那沾着白色粉笔灰的手指在桌面上扣了扣，清脆的声音却有点像丧钟，为我们而鸣的丧钟。
叩叩叩~~~
“杨阳，旻薇！上去做那两道题！我看你们是不是都会做这些题目才不听课，作为班长上课嘀嘀咕咕，起的是什么带头作用。”
数学老师说话的声调不高，但是……我的肾上腺素现在肯定很高……
“哦……哦……”除了哦字，我们无法选择其他回答。
在离开座位的时候，我看清了黑板上写的东西。
这些圆圈上面的线条多得过分了吧……
万恶的出题者大概是不知道简洁美。
“喂，我们这节课学的是什么……”我小声向与我一般倒霉的旻薇发问，透过她散落的发丝，我甚至能看到左后方那些偷笑的家伙。
结果旻薇没来得及回答我，是另外有人抢答。
“圆呐班长……”不远处有个男生提醒着我，徐行裕的发言看似好心，但是他那看戏的笑容出卖了他……
“我知道上面画的是圆啊！但是怎么做嘛……”我龇牙咧嘴。
“用公式……”他回答得理所当然
“……”
如果知道公式就能做出数学题，那么在场的人大概就不会因为数学而发愁，甚至为了逃避数学而选择文科了吧……
所以徐行裕吔屎啦……
我和旻薇都走得及慢，因为这样可以看多几秒题目。
只是教室能有多大，也真的就是多了几秒。
“我做这题吧。”旻薇顿了顿，她想走向那条明显图象就不太对劲的题目那里：“你这节课应该完全没听，应该做不出这题……”
“你有把握？”
“我也看不太懂……应该要多花点时间……”
我们驻足，身后却有人不愿我们如此。
“快点去做！”那是数学老师的催促。
于是我义无反顾地走向线条更复杂的那道题，明显这道题的难度要更高。
“反正我也不会……”在旻薇惊讶的目光中，我说出了最重要的答案。
能做出一题，总是更好的。
期望数学老师早点消消气，让我早点离开这四方讲台，不要继续站在黑板前发呆就好。
天气好像又变得更凉了些，最近的事挺多的，我要不要回家再拿点衣服？
我，开始在题目面前发呆，因为我真的真的是不会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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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小薇薇呀，今天你怎么了，平时你上课是不会和杨阳这个家伙说悄悄话的呀。”余瑜在下课时第一时间游荡到了旻薇身边。
轻柔的语调像是在调戏，又像是在安抚刚才被强行提上黑板去做题的旻薇。
“呼……”旻薇只是长长地舒了口气，她合起了手中的练习册：“温老师又交代了我和杨阳一些新的工作，所以上课的时候一起商量了一下。”
“杨阳，你真猛啊，直接就选了难题，把容易做的都留给了旻薇，这幅狗熊救美的样子倒是挺MAN啊。”
放荡而淫、贱的声音，不用回头我都知道是吕梓这个家伙。他的话语让旻薇白皙了脸蛋泛起了几抹红。
“首先我不是狗熊，第二反正两道题我都做不出来，第三……没有第三。”阻止别人嚷嚷，最好的做法是自己也嚷嚷起来。
但是比较失算的是，嚷嚷得太大声的话会引起别人的瞩目。
班上这群死仔适时地响起了起哄的声音。
李思远这个智障甚至还挺有节奏地嚎了几句。
……决定了，到时元旦汇演什么之类的东西我就抓这几个笑得最欢最贱的人上去丢人……
于是旻薇的发丝自觉地滑落到了她自己的侧脸旁，阻挡了所有人的视线。
“我和杨阳是在商量到是运动会我们穿什么班服，举什么牌子好……温老师说我们可以弄班服，可以弄班牌。”大概是为了掩饰情绪，亦或是那些起哄的男生终于惹怒了这个好脾气的女孩，她的声调高了不少。
这解释的话语，属于广而告之。
引发的是，更大的起哄声。
班上的家伙们起哄的内容自然不再是我，狗熊，救美这种小事。
而是换成了他们更关心的事情。
“班服？”
“诶呀，这东西新鲜呐！”
“要不女生穿比基尼哈哈哈。”
“吃屎，你们男生愿意穿内裤出场！？”
“噢哟萧筱不要这么暴躁，你们愿意比基尼，我内裤外穿也不是不可以呀，哈哈哈……”
关于班服，关于班牌，闹哄哄的讨论，拉开了序幕。